尹小小和陸一鳴兩人,為了逃避陸彥的追蹤,選擇了將上一切電子設備全部扔掉。
陸一鳴提前在深網找人辦好了份證,兩人沒有選擇高鐵飛機等便捷的通工,而是在高速路口,搭乘了一輛客車。
不用買票,不用核驗份證,只要給錢就能上車,比在客運中心買票更便宜。
這是司機在車上未滿座的時候賺外快的一種方式,尹小小母子很悉這些套路。
畢竟過去的幾年裏,他們就是這麼過的。
經過幾次倒車,二人在五個小時后,到達了另一省市市,也是陸一鳴長大的地方。
他們的目標,市郊外的一農家樂。
不過尹小小母子去的這,倒不是什麼熱門景點,唯一能稱得上一句稀奇的,就是山的深有一深坑,據說坑深上百米,山裏人都不敢下去。
不過,深坑也算不得什麼景點,所以一直很有人來,旁邊的農家樂也多是農戶簡易改造,掙個零花而已。
這農家樂的老闆娘是個四五十的中年婦人,看到尹小小母子后,還熱過來招呼。
「呀,妹子,這得一年沒來了吧,孩他爸沒跟你一起來麼?」
尹小小子一僵,而後裝出一副爽朗的樣子,「沒呢,他工作忙,得加班。我帶著孩子過來住幾天。」
老闆娘還以為是夫妻有了矛盾,便也不再問,只是自己心裏還奇怪,怎麼周二領著孩子過來玩,這個時間不都是上學麼?
第二天一大早,尹小小帶著陸一鳴兩人上了山。
他們二人輕車路地越過了層層山巒和小路。大約中午的時候,兩人到了傳說中的深坑前。
越靠近深坑,尹小小的表越發凝重。面失神慘白,好像得了重病一般。
而陸一鳴倒是面平常。眉眼間更是暗藏著一些凜冽之,像極了他的父親陸彥。
站在那個深不見底的深坑前,母子兩人同時陷了沉默。
突然,陸一鳴問道,「媽媽,你當時為什麼會生下我?」
自從知道自己的親生父親是陸彥后,陸一鳴一直有這樣一個疑問。
如果說真的是為了錢,當初尹小小就不該走。靠著陸一鳴這樣一個陸家的脈,就算沒法嫁陸家,也能拿到一筆不小的錢。
但是卻偏偏帶著陸一鳴走了,一個人生下孩子養長大,過了好幾年的苦日子。
如果不是最後陸一鳴設計,怕是還是不會和陸彥有什麼集。
大概是站在這個深坑前,讓尹小小的神到了。
沉默了半晌后,開口了,「當初,我真的不知道那一晚的人就是陸彥。我只當是自己倒霉,遭了那一遭罪。」
談起當初的那一晚。尹小小的語氣中滿是厭惡。
對陸彥其實並沒有什麼。
就算當初默許了陸一鳴對姽嫿的潑髒水行為,也並不是因為多陸彥,只是窮怕了,想要住陸彥這棵大樹而已。
準確的來說,陸彥在的心目中,還是八年前那個強行將拖房間的男人,是回想起來都忍不住害怕打的存在。
「可是後來,我在診所查出來了懷孕。醫生說我的輸卵管天生畸形,能懷孕著實不易。這可能是我這輩子唯一能懷孕的機會。我是個孤兒,從小就沒什麼家人。所以我留下了你,想給自己一個家人。可惜我還是太年輕,不知道,養育一個孩子原來是那麼複雜,辛苦的一件事。我沒有教好你。這是我的錯。」
尹小小的話中滿是蕭瑟之意。
事走到今天這一步,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沒有教好自己的兒子,到最後,害人害己。
說話間,兩人已經走到了深坑前。
深坑深不見底,朝下去,只有漆黑的一片。
尹小小的眼中凝結起水霧。
幾乎有些站不穩,半蹲在地上。
陸一鳴在的後,有些嘲諷地看著自己的母親,「害怕什麼呀?媽媽。他從這麼高的地方摔下去,怎麼可能還活下來?」
陸一鳴的話,讓尹小小徹底站不住了。
坐在地上,整個人都在不停地抖。
永遠都記得,江星被推下去的那一刻,不可置信的眼神。
那是一輩子的夢魘。
過了不知多久。尹小小踉蹌著站起來。
「好了,看完了,也確認了。你這下總該放心了吧,江星確實死了,他不會再回來找我們了。我們走吧。」
說完,便準備牽起陸一鳴的手離開這裏。
可是陸一鳴甩開了那雙手,在尹小小吃驚的眼神中,他抬起頭來,稚的臉上出了滿是惡意的表。
「這個深坑這麼深,我們又沒有下去,怎麼知道他死沒死?不如,媽媽,你下去看一看,看看江叔叔到底死沒死,好不好?」
什麼意思?
尹小小不可置信地看向自己的孩子。
「你,你是讓我去死?」
從來沒有想過,自己辛辛苦苦生下並養大的孩子,居然想讓自己去死。
陸一鳴站在那裏,卻讓尹小小覺得的無比的陌生。
好像從來沒有真正認識過自己生下的這個孩子。
既然已經撕破了臉,陸一鳴的臉上也沒了一貫偽裝的乖巧。
他其實早就知道,江星肯定是死了的。
那麼高的深坑掉下去,人活著的幾率幾乎為零。
他之所以表現出這樣一副忐忑不安的樣子,讓尹小小和他一起回到深坑去確認江星是否死了。
為的,就是找一個替罪羊。
畢竟,關於江星的無人駕駛技專利申報這件事鬧得這麼大。再加上之前警察也來調查過江星失蹤這件事。
陸一鳴覺得,江星死亡這件事瞞不了多久了。
所以他要提前找好替罪羊。
尹小小,就是最好的選擇。
「什麼讓你去死呀?媽媽,我是給你一個贖罪的機會呀。江叔叔對你多好呀?賺的錢全都給你花,每個周還都開車過來看我們。他還想在a市買房子,想把我們都接過去住。可就是對你這麼好的一個人,你卻親手把他推下了深坑。你難道不會愧疚嗎?與其活著被愧疚垮了良心,不如你現在就去陪他。」
陸一鳴早已經知道,自己的母親得上了抑鬱癥。
所以從逃離陸家那一刻開始,他就一直不停的給尹小小灌輸,我們對不起江星,我們要贖罪這樣的概念。潛移默化地去刺激尹小小那本就薄弱的神經。
他想,反正尹小小原本就沒有多本事,如今又得了抑鬱癥。以後不不能賺錢,還得靠自己養著。
不如就讓留在這裏,將所有罪責一併擔下,鋪救自己的明前途。
錯手殺死了自己的人後,被良心的重擔垮。最後自殺。
這是多麼合合理的解釋。
而尹小小死後,關於當年的真相就再也沒有人知道。
沒有了證,沒有了人證,自己就是徹底的無辜了。
陸一鳴的角。勾起一抹滲人的笑。
正當他為自己的算計而到得意時,後傳來了一道聲音。
「瞧瞧,大白天這是讓我瞧見什麼戲碼?」
溫二姑娘美貌無雙,人們提起卻要道一聲嘆息,只因她生來是個啞子。誰知有一日,從牆頭掉下砸在靖王世子身上的溫二姑娘突然開口說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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