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醫院休養一周,等到沈般若的批準,榮硯終于出院,回到他在東海岸邊的別墅。
商黎等人因為傷得不重,都已經他一步出院。
當天晚上,大家特意為他接風洗塵,慶祝他“離沈般若的魔掌,重獲自由”。
別墅的傭人都放了假,飯菜都是大家親自手做的。
每人奉獻一個菜,既有中式的麻婆豆腐,又有西式的紅酒牛排。
為一島之主的星瀾也是親自下廚,幫著洗菜,理魚。
甚至連最不擅長廚藝的沈南爵,也端出一盒蔬菜沙拉。
這其中,自然是霍煙做的菜最正宗,得到大伙的一致好評。
各種各樣的菜,七七八八擺滿一條長條桌。
一向總是親自下廚的榮硯,這一次卻是沒有機會展示。
這當然是因為沈般若有言在先,不許他手。
實在是過意不去,他特意去酒窖挑來一瓶珍藏多年的紅酒,給所有人倒好酒水。
大家分別主座,最后只一個沈般若。
“咦,咱們小公主人呢?”沈南爵疑地問。
“我剛剛看還在外面烤那里忙活,不會是菜還沒做好吧?”沈南臣道。
“我去看看。”榮硯站起,從后門走進花園。
果然,一眼就看到自家小可正站在烤架邊,旁邊又是炭又是,擺了一桌子。
“怎麼樣,需不需要我幫忙?”
“不用。”沈般若抬起袖子抹一把臉,“烤馬上就到!”
看到小姑娘的樣子,榮硯啞然失笑。
知道的是在燒烤,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剛剛掏完煤出來。
這小臉上,東一塊西一塊地全是灰。
取一張巾,幫臉。
榮硯的目落在蓋著蓋子的烤架上。
“你在烤什麼?”
“串!”沈般若吸吸鼻子,嗅到半空中的異味,猛地驚醒過來,“完了,我忘了翻面,都是你……”
抬手想要去揭烤箱的蓋子。
“小心!”榮硯忙著抓過的手掌,“會燙手的。”
拿過手套戴到自己手上,他翻開蓋子。
只見烤架上擺著一團黑灰灰的東西,羊串已經烤得全焦,都能當炭使了。
榮硯強忍著才沒有笑出聲來。
自家這小東西,做什麼都很厲害,唯獨做飯這件事,是真的不擅長。
將烤糊的串丟進垃圾桶,榮硯拿到只剩的十幾串沒烤過的。
“還是我來嗎,放心,老公不告訴別人。”
“可是……”沈般若抿抿,“炭都被我用完了。”
一大桶炭,全用完了?
榮硯哭笑不得。
難怪,都能把烤炭。
“有了!”
沈般若將手在圍上蹭了蹭了,從旁邊拿過幾張紙巾,過地上掉落的炭,迅速畫好幾張火符。
“用這個!”
榮硯:……
好家伙,靈符烤,真有的。
“快點,一會兒大家發現了。”
沈般若小聲催促。
榮硯笑著將放到烤架上。
“火!”
沈般若念句咒語,輕輕一晃,火符就化一片火焰。
“小點小點火,再來一張……”
廢了七八張靈符,總算是將十幾串烤好。
將烤得金燦燦的串放到托盤上,榮硯捧著盤子帶著回到客廳。
“沈氏烤來了!”
“這麼久,小嫂子一定是烤了一只羊吧?”
傅星沉轉過臉,看到盤子里那可憐的十幾串串,一怔。
“您折騰一下午,就烤這麼幾串?”
榮硯瞪他一眼,“你懂什麼,我們若若這慢功出細活?”
“是啊,我們般若烤的,肯定好吃。”
“聞著就香!”
“這輩子能吃到師母的烤,死而無憾。”
……
沈家幾人男人、宮肆、商黎……一個比一個會拍馬屁。
傅星沉環視眾人,無語地搖搖頭。
這些不要臉的馬屁!
傅星沉見勢不妙,忙著也加馬屁大軍。
從分到手的串上咬下一塊,細細品了品。
“真看不出來,真是慢功出細活,小嫂子這技真可以,吃了一串想兩串,還有不,能不能再分兩串?”
話音剛落,榮硯一記眼刀飛過來。
傅星沉:……
怎麼了這是,拍馬屁還拍出罪過了?
“來!”簡榆捧起杯子,及時化解到沈般若的尷尬,“這一杯,我敬大家,一來……謝謝大家,二來也是和大家道個別。”
“簡醫生,要去哪兒?”霍煙問。
“我已經聯系好一個醫療支援隊,準備去東非做醫療支援,估計……”他環視眾人,“總之,大家多多保重,我先干為敬!”
小七坐在他旁邊,看看簡榆的臉,言又止。
只是抬起右手,將一杯酒都灌進里。
別人不知道,他卻最清楚。
簡榆這個道別,不僅僅是指去醫療支援,而且還是永別。
的蠱蟲已經結繭,一旦蠱蟲破繭而出,他的生命也就走到盡頭。
大家當然并沒有想到這些,都是笑著與他杯道別。
邊吃邊聊,一直到深夜,大家才盡興散場。
簡榆特意走到沈般若和榮硯面前,向過杯子:“這一杯祝二位白頭攜老,一世平安。”
沈般若沒有杯,而是微皺著眉,看著他:“我們婚禮的時候,你也不回來嗎?”
“以后的事,說不好,總之,這杯酒我喝了。”
簡榆心里,幾分凄然。
如果他的沒有這個東西,這些人都會是值得他一輩子深的好朋友。
可惜,他再也沒有這個機會了。
簡榆抬手想要喝酒,榮硯的手掌卻過來,按住他的胳膊。
“現在,還不是說再見的時候。”
沈般若站起,上下打量他一眼。
“所以,你要自己離開,地死掉是嗎?”
簡榆的眉,輕輕一跳:“你們……怎麼知道的?”
沈般若看一眼他后:“爸爸早就告訴我了。”
簡榆轉過臉,這才注意到,沈文岳、沈家三兄弟、星耀夫妻不知何時已經回來。
那天在莊園外,沈文岳曾經聽他說過蠱蟲結繭的事。
早知道將這件事告訴沈般若。
這幾天沈般若夜里繼日地把自己關在房間,就是在研究幫他治療的方法。
簡榆要支援醫療的事,大家都知道。
大家也能猜到,一旦榮硯出院的時候,他就會告辭離開。
榮硯之所以這麼久才出院,也是為了拖延時間給沈般若。
“之前沒有告訴你,是因為我一直沒到好辦法,我擔心,給你希又讓你失。
現在,我有兩個辦法可以幫你。
一是控制住你的蠱母,讓它一直于沉睡狀態,這樣不能去除蠱蟲,不過你也不會有生命危險。
另外一種辦法就是取出你的蠱母,如果功你就可以像正常人一樣,只是……風險比較大。”
沈般若抿抿,抬起臉對上簡榆的眼睛。
“爸爸希我只告訴你第一個方法,但是我覺得朋友之間不應該說謊,所以我現在把兩個辦法都告訴你。
簡榆,你想選哪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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