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和二十九年春。
烿朝各地員從明皇打算重開武舉時便開始準備了,去年武舉正式重開,為了和文舉的時間錯開,在一年的時間完了試和鄉試的選拔,今年開年便可以在烿都城進行會試和殿試。
武舉相比較文舉來說,也并不是想象中的那般容易,不是武功高強者隨便打打便可以中舉及第。
武舉中凡是晉級者,除了武藝高強之外,還需是才貌雙全、能言善辯,有將帥之才者。
謀略、兵法、馬槍、騎、步、負重等,皆缺一不可。
先皇時邊境戰不斷,凡是有軍事才能的都直接上了戰場,沒有時間三年一選。
所以當年的明皇才能夠憑借軍功殺出重圍,繼承皇位。
如今江山穩定,明皇便決定重開武舉,為大烿選取更多有能有才之士。
因為之前答應過沈云舒讓在武舉上選妃,所以哪怕如今已經親了,不必選了,明皇還是準許來看。
沈云舒也確實來了,不過不是為了選妃,而是為了給自己的哥哥助威。
沈懷瑾參加了武舉,因為他的志向一直是從軍。
令人沒想到的是怡安郡王也來了,一些前來送自家人參加考核的世家貴族,看見怡安郡王時都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
這位爺真的不是來玩兒的嗎?
雖然不敢相信,但是這里已經是會試了,能玩兒到這里也已經證明實力了。
不過這還不是最離譜的。
最離譜的是,紀欣怡竟然也參加了武舉。
因為這是初次重開武舉,很多細節并沒有定下來,所以很多各種各樣份的人都參加了。
上至家子弟,下至農門商戶,據說還有上午還在種地,下午扛著農就去比武的。
不過倒是也真有些有能力的農家子了武舉子,據說這些人讀兵法又練了一拳腳功夫,原本是準備過幾年去從軍的,沒想到竟等到武舉重開的機會。這下直接就翻了,從此也能領朝廷的俸祿吃飯了。
紀欣怡就是在這種況下,由二哥打著掩護,扮男裝混了進去,從試、鄉試一路晉級,混到會試瞞不下去了。
因為會試在都城舉辦,全是人,連考都認識。
所以便在大家發現之前,自己遞了牌子進宮找明皇自首去了。
據說在書房與明皇據理力爭了一個時辰,引經據典,談古論今,還列舉了太祖皇帝時期幾位有名的和將軍,最后了明皇,允許以子的份參加武舉。
當然了,這是自己的說法。
沈云舒和樂安進宮探皇后的時候,聽皇后說,紀欣怡坐在書房的地上哭了一個時辰,把明皇給哭煩了,又不能拿怎麼樣,所以最后就勉為其難的答應了。
畢竟就算沒有先例,但是也沒有人說過不許。
這一次武舉開的突然,沒設立太多的規矩的本意,是為了多甄選一些有能之士,沒想到讓鉆了空子。
但也沒辦法罰,畢竟說是欺君吧,也沒騙人,而且烿朝確實也有過將軍和,也不是特例。
對于有能力的子,烿朝一直都是很開放,不歧視不針對的,明皇本人也不介意這件事。
所以明皇看在自己來自首了,態度也還算良好的份兒上,便允許開了這個先例。
“其實云舒的功夫和兵法都比我強,不如你也去試試吧?”
清風茶樓,紀欣怡看著喝茶的沈云舒,興致的道。
沈云舒瞥了一眼,“讓我像你一樣也去書房哭一個時辰?”
紀欣怡狡辯,“我分明就是在引經據典!”
“一個時辰,那恐怕能說的經典也都被你說的差不多了,我也沒什麼可以說的了,我就不去討皇上煩心了。畢竟皇上因為你的事心的也不容易,聽皇后說,你走了之后皇上連喝了兩杯靜心茶。”
紀欣怡的事為了說服朝堂上比較頑固的老臣,皇上也是費了好大的功夫的。
紀欣怡知曉自己是怎麼也說不過沈云舒的,于是惱怒的搶過沈云舒手里的桂花栗子糕,塞進自己里,一點兒都沒給留。
沈云舒拍了拍手上的殘渣,看著道。
“鎮北王府有你和二哥從軍就夠了。戰神后代,這個名頭是榮耀,也是責任,不是誰都擔得起的,我沒有那個能力。”
其實不是那般無私的人,從出生到現在,無時無刻想的不是保住沈家人的命與榮華,當初父親帶著沈家軍奔赴邊關,甚至都想攔住父親不讓他上戰場。
不是沒有試圖這麼做過,可是到的擔憂的沈振,既沒有責怪,也沒有教育,只是淡淡的對說。
“將軍的使命,便是守衛邊疆,將軍的榮譽,便是戰死沙場。今日縱使碎骨,效死疆場也不退半步,他日行至黃泉路上,才能有底氣等著兒郎們繼續點兵報數。”
沈振的家國大義,讓知道什麼才是武將,什麼樣的人才能做武將。
所以不會去做這些不自量力的事,學武也不是為了這個,只不過是為了以防萬一,有自保之力而已。
文沛菡看了沈云舒一眼。
積攢能力,充實自,卻不為在世人眼中出風頭,在如何活得理智清醒這一點上,向來很有人能及得上。
沈云舒不知道文沛菡在心里夸,掃了一眼文沛菡看過來的視線,勾一笑。
“怡安郡王這次也參加了武舉,我們竟不知道怡安郡王也會武呢!可是沛菡姐姐怎麼好像并不奇怪啊?說起來也不知道是為什麼,總覺得沛菡姐姐跟怡安郡王比我們都更悉一些呢!”
這麼多年,他們都不知道怡安郡王會武,怡安郡王也沒表出來過分毫。
若說怡安郡王故意扮豬吃老虎,卻獨獨文沛菡知道,那文沛菡的地位就很明顯跟他們不一樣啊!
文沛菡面對沈云舒這怪氣的話,依舊是平淡的一句‘從前有些瓜葛’便糊弄了過去。
沈云舒也不再問,若不是因為文沛菡比們都大,卻到現在還未婚,也不會關心這件事兒。
倒不是催婚,只是怕將來因為家里原因草草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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