巖直接手幫他燒了一鍋,又找了一個空閑的瓦罐清洗干凈,里面裝了點水用火直接燒開倒掉,給瓦罐消了毒,才將開水灌進去,又悄悄地往里扔了一顆回春丹,才蓋好蓋子放在一邊。
“好了,以后這個瓦罐就專門裝你喝的水。我聽說現在城里人現在都用暖水瓶,把熱水灌進去,一天以后水都還是熱的呢。”巖一邊干活一邊念叨。
燒完開水,巖又手煮了一鍋雜面紅薯粥,把紅薯洗凈去皮切小塊放進粥里一起煮,煮出來以后粘稠甘甜,味道很棒。
葉祁正是半大小子吃窮老子的年紀,吃飽了才能長得高高壯壯。
葉祁啃著干糧認真的看著,在自己孤一人過了4年多以后,他終于又到了有人關心和陪伴的溫暖。
這一刻,他差點哽咽落淚,只有更加專注地咀嚼著里的食,睜大眼睛看著巖忙碌的影,才住眼睛里的酸,沒讓眼淚流下來。
“山上的紅薯和土豆有很多,你放心吃飽。”巖說,“你今天已經請假了,咱們下午上山去多挖一點回來。”
在葉祁這里吃了飯,巖回了趟家,在家里人面前了個臉,背起背簍就出了門。“我去外面轉轉,撿點柴回來。”巖給大家代了一聲,也給自己下午出門找了個合理的借口。
自從巖撂挑子不干家務之后,家里的活被均勻分到了幾個孩子上,雖然大家都不高興,但是每人承擔一點,量不大,似乎也不是那麼難以接。
但是大家對巖意見很大,每個人見到都黑著臉不說話,這種冷暴力對真正的10歲小孩來說可能很可怕,但是現在的巖里可是回大佬,才不會怕這點小小的排,不得大家都別理呢。
下午和葉祁進山,巖給葉祁也了張忽略符,倆人挖了些紅薯、土豆和山藥,葉祁自己分兩次運了下來,沒讓巖累。
回到山上以后,葉祁和巖商量著在山上找個合適的地方挖個地窖,把這些紅薯土豆挖出來儲藏在地窖里,“要是一直不挖,恐怕會爛在地里。”葉祁說。
巖當然沒意見,倆人在附近尋了一圈,在一側崖壁上發現了一個不算大的山,口不大,人進出都困難,看起來像是自然形的。
口有雜草覆蓋,不到跟前看不出這里有個山。這下子連挖地窖都省了,倆人決定把一部分紅薯挖出來存在山里。
葉祁只讓巖幫著往筐里撿,挖和搬運都是他一個人完。一個下午忙不完,后來倆人又陸續進山幾次,才終于收的差不多。
周日這天,巖的大姐紅英從縣城回來了。巖中午打完豬草回家的時候,紅英正坐在院子里休息。看見巖,說了一句,“回來啦”。
“嗯,大姐回來啦。”巖回道。
說起來,老家每個人和原主似乎都沒有什麼深仇大恨,但是每個人又都是原主悲劇人生的推手。
他們自私自利,趴在原主上吸,在原主需要幫助的時候又都選擇袖手旁觀。巖現在要做的,就是不再被他們吸,過好自己的人生。
原主和大姐的集不算多。大姐一生順順利利,現在讀職業學校,財會專業,畢業后直接被分到廠子里做財務工作,又和同廠的男同事談對象,很快就嫁人搬離了這個家。
大柱和劉金妮對很好,男方送來的聘禮都當嫁妝讓帶走了。
紅英的丈夫有點大男子主義,但是對也還算不錯,一輩子都沒吃什麼苦。也沒有為娘家做過任何貢獻,反倒是不停地從娘家拉東西去婆家,維持自己在婆家的家庭地位。
這次回家,就是回來拿糧食去學校的。再過不久就畢業了,很快就會住進廠子安排的宿舍,以后也不會和巖有太多集。所以巖也就和維持表面關系。
打過招呼之后,紅英看著巖言又止。
巖在心里冷嗤一聲,也沒主搭茬,回到房間將自己的服換下來,用小盆在院子里洗干凈晾上,對于大盆里堆著大家換下來的服,巖直接視而不見。
紅英到底沒忍住,說道:“二妹,你不幫爸媽他們把服洗了嗎?”
巖似笑非笑第看了一眼,說道:“大姐,我剛在生產隊打豬草回來,你們可都在家閑著呢。你們都不洗,讓我一個干活回來的人洗服,你們好意思嗎?”
大概是沒想到巖說話那麼沖,紅英有點尷尬,“我也剛回來一會。”
巖瞥了一眼,沒再說話。但干活是不可能干活的。
“大姐,你看見了吧,二姐現在變了。以前家里的活都是干的,現在什麼也不干。”紅玉告狀道,想拉著紅英和站在一邊。
“你二姐每天要去隊里干活,家里的活肯定就顧不上了。你平時沒事就多干點吧。”紅英說道。反正又不是干,二妹干和三妹干有什麼區別呢。
再說了,的畢業分配基本上已經定下來了,以后住在工廠宿舍,又不回家,誰管這些破事。
很快,就到了麥收的時候。這時候麥收全靠人力,割麥子、打捆、搬到地頭、裝車、晾曬、用磙子碾、揚場、曬干,全隊人齊心協力,也得忙個七八天。
麥收期間,巖除了每天打豬草,就是幫葉祁做一下飯,有回春丹和靈泉水加持,葉祁虧空的已經被補回來了,有巖幫他做飯,再加上又能吃得飽,今年的麥收葉祁覺得好過很多,竟然都沒覺得累。
每天干完活,還能完巖安排的學習任務。
至于老家,雖然大柱和劉金妮也比平時忙碌了,但是家務被幾個孩子分擔,他們到家也能吃現的。巖每天下午帶回家一筐柴或者帶回去一筐豬草。
時間就在忙碌中度過。麥收過后,外面的張形勢開始向村子里蔓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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