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越看著無雙公主,像是能看到心里去一樣,無雙有點慌的挪開視線,但是又立刻覺得不妥。
“你是什麼人?”無雙公主此時,覺得自己應該擺一擺公主的架勢:“你是以什麼份,與我說話?”
這話一出,大家都笑了。
白越是什麼份呢?不好說,其實也沒什麼份,跟簡禹親之后,可能還算是有個份,沒和簡禹親,那不就是個平頭老百姓嗎?
但這個平頭老百姓靠山太厲害,不好惹。
“我就是個老百姓。”白越道:“大周街上一撈一把的那種,但是我是秦九的姐姐,雖然不是親姐姐,但是我一聲姐姐,被人欺負了,我就得給出頭。”
無雙公主有點心虛,但還是道:“誰欺負了,我是的救命恩人。”
“你說你是的救命恩人。那好辦,我先把這個恩替還了,咱們再說。”白越嚴肅道:“我一向不欠人,這欠了人啊,就不好說話了。”
眾人都很好奇,無雙公主也很好奇。
這可是救命之恩,要怎麼還呢?
白越當下從懷里出一把刀,二話不說就往無雙脖子上送,無雙嚇了一跳剛要躲,被邱婉婉給按住了。
無雙公主變了臉:“你,你要干什麼?”
白越道:“很明顯啊,殺了你。”
白越的手很穩,一點兒不慌不抖,這把匕首是石問天給尋的,真的好東西,削鐵如泥,在石頭上刻字不用力的那種鋒利。
別人偶爾有用,都不太敢借這把匕首,太貴,丟了賠不起。
一個人的狀態,有時候別人是能看出來的,你是虛張聲勢還是真的有膽子殺人,一眼就能看出來。
白越確實不會殺人,但是虛張聲勢的姿勢,比真金白銀還要真。
無雙公主立刻就慌了:“我是丘盟的公主,你敢殺我?你殺了我,你怎麼代?”
白越就笑了:“我要跟誰代,你可別忘了,你已經是個死人了,殺死一個死人,沒有人會知道的。”
一個死人,是不會再死一次的。
現在所有人都知道寧王帶著無雙公主去爬山,然后遇見了刺客,無雙公主從山崖摔了下去,尚未找到尸。
無雙公主徹底慌了。
白越說得對,什麼公主不公主的,現在是個死人啊。甚至于殺了連尸都不要拿出去,隨便挖個坑埋了就行。
眾人冷眼旁觀,邱婉婉甚至已經在琢磨,要是真的白越把這個公主弄死了,該往哪兒埋。
白越回頭看了秦九一眼,眉眼都帶點笑。
“小九,你不用發愁了,我這就給你把麻煩解決了。”
這一刻,秦九突然心領神會,猛地撲上去,牢牢地抱住了白越。
“白姐姐。”秦九道:“你饒了公主一命吧,畢竟救過我。”
無雙公主:“……”
白越想了想:“行吧,既然你給求,看在你的面子上,我就饒一命。”
然后白越收起了匕首,邱婉婉放開。
白越手的那麼草率,放手的又那麼草率,讓無雙公主覺得有點不著頭腦。好像在開玩笑一樣。
但是白越接下來道:“好了,現在你救過一命,也救了你一命,你們兩清了,咱們來說正事吧。”
一命抵一命,消消樂了。
無雙公主驚呆了。
這也行。
如果是以前,別人可能也會驚呆,但是現在大家都很淡定,這個作怎麼說呢,雖然很荒謬,但就是很白越。
而且很簡單有效啊,就問是不是兩清了吧。
是,是就行了。
但你要說白越是故意的,那無雙公主救秦九不也是別有用心,都是別有用心,就不要計較那麼多了。
不過無雙公主也立刻弄明白一件事,眼前這白越,不是個講道理的人,跟胡攪蠻纏,好像占不了上風。
倒是簡禹更實在。
簡禹抱著胳膊道:“眼下,無雙公主確實不能再出現了。”
不管是什麼原因,只要出現,被人看見長得和秦九不一樣,立刻就會暴秦九的份。
雖然在京城里大家看見的秦九不是真的秦九,可別忘了還有方宜春,還有方宜春的無數手下,只要他們有朝一日回京,看見了秦九,或者看見了無雙公主,這事立刻就會餡。
方宜春一定會想,為什麼我在一線嶺救回來的無雙公主,和真正的無雙公主不一樣呢?
可如果方宜春再見不到無雙公主,他哪怕看見了秦九,也只會覺得,這個姑娘長得和無雙公主像的。
有比較和沒比較,那是不一樣的。
知道無雙公主在京城,方宜春就會想弄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可知道無雙公主已經不在了,那就不會糾結想那麼多了。
死都死了,一了百了。
無雙公主的臉很難看,覺得剛才白越很隨便,但是簡禹說這話,卻明顯很鄭重。
如果簡禹他們是一群土匪,最簡單的就是把無雙公主切吧切吧埋了,管你有什麼,一了百了。
可惜他們不是土匪,朔還是一個很正直的人。
他說:“我想單獨和公主談談。”
這該死的正義啊。
眾人無奈,只好都出去。
秦九有點忐忑,問白越:“白姐姐,你說寧王會和公主談什麼呢?”
白越都不用腦子,就能想出來。
“你看過我寫的那些話本麼?”
秦九點頭,雖然看過,但看得不全。
主要是白越實在是寫得太多了,實在是沒跟得上更新速度。
白越道:“那難怪你猜不出來,以我的經驗,寧王作為一個正直的,正義的,且有些古板的男人,他和無雙公主的對話如下。”
眾人都湊過來聽。
白越道:“首先,寧王會問,你到底為什麼要嫁給我?”
屋,朔問:“你到底為什麼要嫁給我?”
無雙公主深深的盯著朔:“你真的不記得我了?”
白越道:“我不管你是為什麼,總之,我們不合適。”
朔心里咯噔一聲,沒想到真的是有過往的,但是他也不知道這事啊,不行,不管什麼過往,都不能認賬了。
朔道:“不記得了,我不管你是為什麼,總之,我們不合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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