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人征來了興趣,齊韻雖然自習武,可是畢竟為刺史的千金,從小便讀詩書,在金陵的地界上,齊韻的才名遠大惡名,能夠被這眼頗高的才稱得上佳作的,那就絕非凡品。
“佳作?幾首?莫非是你齊良小子最近新做出的佳作?快取來讓老朽一睹為快。”
齊韻小心的從懷中取出三張稿紙輕輕展開遞到了聞人政面前:“聞人爺爺,這三首詩無一不是上品佳作,小子這點微末道行作出的詩詞不及這三首詩詞的百分之一。”
聞人政只當齊韻是在自謙,齊韻才的名氣自己多還是有所耳聞的。
聞人政隨意接過三張稿紙,看的齊韻芳心一,下意識的瞄了一眼一會左顧右盼不時喝上一口茶水,一會擺弄起手指心不在焉的柳明志,銀牙輕咬暗道:“本姑娘看你能藏到什麼時候,明明詩詞作的那麼好還裝作狗屁不通的樣子。”
柳明志只要齊韻的想法肯定大喊冤枉,自己裝什麼了,柳明志就不知道自己醉酒后作的三首詩詞,額……是抄襲的三首詩詞。
亦或者來說柳明志就不記得那天晚上發生的事,最過分的是這幾天從來沒有靠近過書桌,所以三張宣紙上的詩詞柳明志本就不知。
聞人政先是隨意的看了一眼詩詞,并沒有太過在意,自己這個年紀還有什麼樣的好詩好詞沒有見過,以為齊韻說這三首詩乃是佳作不過是見得世面而已。
只不過聞人政注定要大吃一驚,詩仙李白與詩狂賀知章的詩詞,誰人敢說不過是一般的佳作而已,能傳揚千百年且被選課本的詩詞,誰人敢說不是上品之作。
果然,聞人政越看神越詫異,三首詩全部看完之后神驚奇的看著齊韻:“韻丫....良小子,這三首詩是哪位大家所作?可否為老朽引薦一番,老朽定要與這位大家好好的喝上三百杯。”
李政被聞人政的表變化吸引了過去,聞人政那是什麼人,當書院的山長,當書院既然有盡出天下才子的名,一山之長又豈會是泛泛之輩,能被聞人政驚嘆要痛飲三百杯的詩作,李政不心是不可能的。
李政小心翼翼湊了過去:“老師,不知是那位大家的詩作,可否讓弟子品賞一番,見到老師很久沒有出這等驚訝之,學生對這三首詩好奇異常啊。”
聞人政遞出兩張稿紙給了李政,分出一張遞給了孫聞人云舒,二人小心翼翼的接了過去,生怕把稿紙弄破了。
柳明志也手準備等著聞人政分給自己一張稿紙,結果半天過后都沒有接到稿紙手,柳明志訕訕的收回右手對聞人政一陣腹議:“貪財的老頭子,這是瞧不起我啊,我還不稀罕呢,不就是好詩詞嗎?本爺自己會作。”
翻看著手中的茶杯柳明志嘀咕道:“茶杯真是圓,茶水真甘甜,茶葉在杯中,呼呼轉圈圈。好詩啊,真是好詩啊,爺我天縱奇才,才不屑于去看你們那些見不得人的佳作。”
頃刻之間做出一首詩,柳明志忽然有一種寂寞的覺,這眨眼之間便是一首詩的境界除了我柳明志之外還有誰,就問還有誰。
“高不勝寒啊。”柳明志隨口說出一句莫名其妙的話。
聞人政不愉的白了一眼柳明志,正在回味詩詞的韻味,突然被人打斷,那種心可想而知。
李政與聞人云舒二人也是不愉的皺了皺眉,詩詞中蘊藏的含義尚未品味完全,突然被柳明志一句高不勝寒給掃了興。
唯有齊韻神怪異的掃了一眼無所事事坐立不安的柳明志,細細的品味起了這句高不勝寒。
李政突然嘆息道:“唯有門前鏡湖水,春風不改舊時波,老師,你有多久沒有去看看國子監門外的那一灣溪水,溪水依舊啊,可是老師你卻不愿意去看上一看。”
聞人政聽了李政的話先是陷了回憶,一會喜一會悲,苦笑一聲:“老朽也曾舉頭明月,低頭思故鄉,唯恐兒相見不相識,笑問客從何來,但求夜夜曲中聞折柳,斯人自起故園。”
李政聽出聞人政的話中引用了三首詩中的句子,陡然想起來聞人云舒手中還有一首詩詞不曾觀賞,忙不迭的起走到了聞人云舒的一旁:“丫頭,看完沒有,伯父與你換上一換。”
聞人云舒先是不舍的看了看手中的稿紙,隨后淺笑著把稿紙遞給了李政。
吞口水的聲音再次傳來,齊韻拳頭握的噼啪作響,吞口水的聲音果然消失不見。
李政看完《春夜金陵聞笛》后神復雜:“老師,這位大家想必是思念故鄉了,前兩首詩詞都已經立題,直抒思鄉懷,唯有最后一首小離家老大回,鄉音無改鬢衰還沒有立題,想必是這位大家遐想自己歸鄉之后的際遇,唯恐小離家老大回,唯恐兒相見不相識啊。”
柳明志聽到兩個老頭子在哪里互相慨,不由得悶笑了一聲,小學都知道什麼意思的詩詞,你們在那里瞎嘆個什麼勁。
柳明志翻了個白眼,嘟囔道:“矯。”卻毫沒有想到一件事,大龍王朝并沒有唐宗宋祖,并沒有李白杜甫,這些詩詞是怎麼從齊韻手中出來的。
聞人政小心翼翼的把三張稿紙遞給了齊韻:“無緣得見大才,平生所憾,齊家小子,老朽是否能夠得見這位大家的尊姓大名,來日倘若有機會也好前去拜謁一番。”
齊韻下意識的瞥了一眼柳明志:“聞人爺爺,倘若做出這三首詩詞的人惡名昭著呢?”
聞人政下意識皺眉:“不能吧,詩詞乃是寄抒懷之作,能作出這三首詩詞的人,絕非是窮兇極惡人。”
李政也點點頭:“老師說的雖然有些武斷,可見其尊重這位大家的心懷,不過老夫看,這位大家亦不大可能會是惡人。”
“齊哥哥,一句此夜曲中聞折柳,何人不起故園。舒兒也相信爺爺與伯父的判斷,不會是什麼大大惡之人。”
“聞人爺爺,這三首是此人一夜之間一蹴而就,爺爺認為能夤夜賦詩三首,此人才如何?”
“什麼?你是說一夜賦詩三首?這三首詩不是苦思冥想之作,而是一夜之間就就了三首佳作?”
齊韻咬咬:“準確的說是半個時辰。”
聞人政三人仿佛驚聞天人一番:“半個時辰賦詩三首,縱然是才高八斗的曹子建想必都沒有這種才。”
“老師說的不錯,詩作對最是能考驗一個人的應對能力以及文學功底,倘若真的能夠頃刻之間賦詩三首,這位大家的才說是冠絕一方也不為過。”
“那麼,這位大家卻流連青樓忘返,整日嬉戲與青樓之中呢?”
“才子風流。”
“桀驁不馴。”
“紅袖添香。”
三人說了一個不同的評價,齊韻瞥了一眼玩弄茶杯的柳明志銀牙輕咬。
“不瞞聞人爺爺,這三首詩詞乃是小子偶然得手,也曾拜會這位大家,可是大家卻對小子的奏對一問三不知,不讀四書五經,不看經史子集,此為何故。”
三人異口同聲的說道:“那還用說,淡泊名利,故意藏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