埡口的另一邊,不遠的一條冰川下。
泥婆羅國王坐在帳篷裡,夜已經很深,可他卻毫無睡意。做出這個決定,很艱難,但他沒有其它選擇。
做爲一個自立爲王的前國王宰相,他能走到今天很不容易。他也深深的知道,當吐蕃和大華的軍隊越過山口,進泥婆羅之後會發生什麼事。絕不是什麼借道這麼簡單,那就是引狼室。
泥婆羅的商業很發達,因此信息也是比較發達的。自己的婿吐蕃贊普實際上已經淪爲了大華皇帝的階下囚,吐蕃國已經算是被大華半控制了。這次吐蕃發兵前來,說是要助戒日王平,可這本就是一場謀。
不,是謀。
長嘆一聲。
“陛下,吐蕃和華國聯軍在山前停止行軍,他們在冰湖紮營。”
“嗯,知道了。”
心煩意的鴦輸伐將報信的人揮退,在帳中踱步。看來他們已經察覺了不對,這也意味著自己失去了出其不意伏擊他們的機會。
這一戰,他不知道有多勝算。
爲了這一戰,他集結了三萬人馬,其中有一萬騎兵,兩萬步兵。而對面,是兩萬吐蕃兵和八千華軍。
泥婆羅的士兵裝備不錯,但真要論起打仗來,戰鬥力肯定是不如吐蕃的。這些年,吐蕃與泥婆羅結盟,他的婿在他的經濟支持下,不斷的擊敗吐蕃叛者,重新一統藏區,手下的這支兵馬,是真正打出來的。
而相比之下,泥婆羅的軍隊,基本上沒有什麼仗打,也就是偶爾出兵幫助吐蕃打仗,兩邊高下立判。
但他又不能放吐蕃人進來,請神容易送神來。
他最怕的還是大華軍隊,吐蕃人還是半個自家人,但華人要是進來了,只怕真的就不會再走了。就如東邊的南詔一樣,大華當初也是打著爲南詔諸王子調集的名號出兵,然後到現在乾脆就是反客爲主了。
這一夜,對於許多人來說,都是一個難熬的夜晚,好多人都失眠了。
早上,獨立團營地。
冰湖上,張琿站在營帳前著懶腰,別人睡不好,他昨晚卻是睡的很好的。今天也許會有一場仗,因此昨天安排了足夠的人守營地後,他是睡的很香甜,越是臨戰,越是得靜氣,越是要休息好。
“張團長早!”
李義表從旁邊的營帳中鑽出來,看到張琿居然已經把服給了,著個子在那裡拿雪,看著那通紅的,不由的佩服萬分。
這鬼天氣,渾都恨不得再多穿點,可這位倒好,居然還能夠拿雪,真是強。
“李右相早,不試試嗎?”
“算了吧,我一讀書人,子骨可沒張團長這麼好。”
張琿呵呵一笑,“李右相可是一手持書卷一手拿長劍的讀書人,騎馬箭,甚至就算是近格鬥,等閒士兵兩三人怕是也近不得吧?”
“我儒門弟子,也不到我如此。”
“也是,真要讓李相都拔劍近戰,那就是我等武人的失職了。真要到了那種危急時刻,李相就跟在我後,我護著李相。”
李義表連稱不敢,這位可是堂堂二皇子殿下,雖然如今沒有爵位,但那尊貴的份卻是不變的。
“今天天氣很不錯。”張琿看著天空笑道。
“是不錯的,沒有風沒有雪。”
“一個戰的好日子。”張琿很平靜的道。
“張團長似乎很期待戰?”
張琿彎腰從地上又抓起一大團雪,往已經通紅的上繼續拭著,一邊道,“我父親曾經跟我說過這樣的一句話,當一件事不可避免的時候,那麼就不要去畏懼他逃避他,因爲你再畏懼逃避也改變不了事實。這個時候,我們需要的是積極的心態,說直白點,狹路相逢勇者勝,逢敵亮劍!”
李義表知道張團長的父親是誰,對這話更是贊同,“說的好,該亮劍就亮劍。”
蔣師仁從帳篷裡出來的時候,已經全副披掛好了,板甲、罩袍、披風,佩劍、短斧,還有馬槊。
“早上好。”老蔣打著招呼。
“蔣將軍何必如此,今天是吐蕃人的表演,我們只是觀衆而已。”張琿抹了一把臉,從旁邊拿起一塊巾開始拭。
清晨營地的雪地中,他渾赤紅,頭頂還冒著騰騰熱氣。
一場大戰即將來臨,可他卻很淡定。
用他的話說,今天是吐蕃人和泥婆人的戰爭,除非吐蕃人最後來,否則不到他們出手。
吃早飯,拔營。
祿東贊在獨立團營地吃了一頓很不錯的鬆粥,鬆加上,再加點油,再加點炒米,加熱一燉,於是乎一鍋熱騰騰香噴噴的早餐就做好了。
吃上一勺子,就停不下來了,吃的太快,他把自己的舌頭都咬著了,痛的他眼淚都流下來了。
可是確實好吃,尤其是在這種冰天雪地裡,他們吐蕃的士兵們只能啃著凍的梆梆的牛乾。
這地方,想生個火都難,也就是些將領,才能用量攜帶的牛糞幹煮點茶喝。哪像人家大華軍隊,出兵在外,居然還能裝著一箱箱的煤球,還帶著煤球爐子呢。
這簡直是不敢想象。
飯後,來一碗熱乎的茶,簡直讓人想曬著朝再睡一覺。
“左相,我讓營裡的兄弟給吐蕃的兄弟們煮了些茶,都是熱乎的,已經派人送過去了。喝過茶,暖過子,就出發吧,祝你們馬到功。”
張琿拿出一張紙遞給祿東贊。
“這是對面鴦輸伐的泥婆羅軍的兵力和佈置況,你們放心的去打,背後就給我們,甚至是兩端側翼,我們也可以爲你們保證安全。當然,若是你們實在打不下,那麼到時侯我們也會幫忙的。不過我想,就算泥婆羅有三萬人,可你們兩萬吐蕃武士,應當足夠了吧?”
這話說的,祿東贊都想罵人。
他們吐蕃兩萬武士會打不過三萬泥婆羅人嗎?不是他們瞧不起泥婆羅的人,實在是那些山南的人,整天吹著暖風,哪裡是他們這些高原戰士們的對手呢,那些人太驕貴了,心裡想的更多的是易,而不是征戰。
“放心吧,我們一定擊敗泥婆羅人。”
“那好,我這就讓人開始給你們準備慶功宴,等你們凱旋,到時人人都有酒,有熱乎的茶!”
祿東贊放下茶碗走了。
獨眼參謀長過來,“其實以我們獨立團的實力,直接上,泥婆羅人本沒有半點機會,我們的燧發火槍連排打過去,別說那些泥婆羅步兵,就是他們的騎兵也一樣頂不住。特別是當初陛下用來對付高句麗人時所創的空心方陣,長槍盾牌加火槍,再配上部份輕騎保護火炮陣地,我們這八千人,就算遇上數倍之敵,都毫無問題。”
張琿呵呵一笑,他低頭喝了一口茶。
“我當然也知道我父親空心陣的厲害,但能省點子彈就省一點。我們此行的目的可是戒日國,這泥婆羅不過是順路而已,費那個心做什麼。別急,仗還有的打的。”
這一次,張琿確實只是順路。他們原本計劃是組建完後,先到長安換裝,然後出關下漢水,順江漢出海,從海上到孟加拉灣登陸的。
但現在,皇帝一句話,就讓張琿帶著他的獨立團,一路辛苦萬分的跋涉行軍幾個月時間,走青藏高原這條路,雖然這幾年商路興盛,西南商路也還通暢,但這一趟也確實很辛苦。
最關鍵的一點是,他們的許多補給資,包括皇帝給他們獨立團的許多彈藥補給,都是已經船運去孟加拉灣。
他們的後方,可沒有什麼補給資過來,他們只有隨軍帶著的資裝備。
這一路過來,已經消耗了許多,還是在青海、蘇毗和吐蕃補給過,要不然都跟不上,但彈藥這些卻無補給。
侍衛長笑著道,“既然這個泥婆羅王如此不識時務,不如咱們先滅了這個泥婆羅國,攻佔此地,一來咱們有了補給,二來以此爲基地,再去攻奪開拓戒日的地盤,豈不是很好?”
參謀長也道,“小五說的有道理,咱們若還要去孟加拉灣,有些不太現實。從泥婆羅進戒日國,再到孟加拉灣,咱們可得穿越大半個戒日國領地。”
張琿著下,“但陛下給我們劃定的開拓方向就是孟加拉登陸,在戒日東海岸一帶作戰征討。現在我們要是在這裡搞事,一來我們的後勤補給沒了,二來我們後方也沒有援兵,到時可就得孤軍做戰了。”
“不是還有吐蕃等藩屬國軍嘛,先滅了泥婆羅,到時還怕沒補給。”
小五也激起來,“就是,何必捨近求遠,團長你可以先攻滅泥婆羅,到時你就是新的泥婆羅王了。”
“泥婆羅國王。”張琿著自己的下,“聽著倒還不錯,但這地方雖然風很不錯,可覺太偏遠落後了,當個泥婆羅王,也沒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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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只是暫時的嘛,我們以泥婆羅爲基,向南用兵,到時打下一片大大的疆土,團長你就不僅是泥婆羅王,到時還能爲天竺王呢。”
“哈哈哈。”張琿想象了一下,覺得似乎也不錯,“那就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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