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按照中原王朝的尿,這時候唯有戰爭才能夠解決問題。
因為中原王朝的一個特,就是在最高的權力的爭奪中,講究的是王敗寇,失敗者的下場,多半都是全家死,這斬草要除,正是因為雙方都知道這個事實,故此不可能退讓,你退一步就是死,因為對方絕對不會放過你的。
玄武門之變就是一個典型的例子。
李世民為什麼一定要誅殺李建和李元吉,就是因為李世民也知道,要不將他們給殺了,一旦他們翻,肯定會反過來殺他的。
長孫無忌當初都落魄那樣,李治和武娘還是要趕盡殺絕,道理也是如此。
失敗的代價就是死。
如今長安的況都已經不是暗鬥,而是明鬥,為什麼始終鬥而不破呢?
就是因為還有第三方的存在。
這第三方就是韓藝。
雙方都知道,我們之間分出勝負,但不代表結局,韓藝要是不認的話,那就是白搭。
雖然韓藝那邊的唐軍沒有中原多,但問題是,最銳的軍隊,以及唐朝最能打的將軍,都在那邊,那邊還有著吐蕃、吐谷渾、西北地區、鐵勒,這要是整合起來,勢力可是非常可怕的,他們要等韓藝回來,必須要得到韓藝的承認,哪怕韓藝表示自己是中立也行,反正必須要韓藝表態之後,雙方才會真刀真槍的開乾。
他們也害怕,我們搞得兩敗俱傷,你韓藝回來撿死魚,因為,如果他們先打起來了,世道就了,韓藝就有很多種選擇。
問題是韓藝又不在,大軍也不回來,他們只能鬥而不破,用非武力的一切手段去攻擊對方。
這對於商人是很有利的,起初商人還是有些虛的,畢竟被製了這麼多年,要真見到那些士大夫,他們敢罵麼?還真不一定,但是士大夫肯定敢指著他們的鼻子罵,這是習慣,這是傳統,商人就是最卑微的一群人,跟奴仆區別不是很大。
如今商人似乎發現對方也不敢他們,民安局也不敢管,商人當然是越罵越有底氣,有本事你來打我呀,這微妙的局勢,導致雙方地位上開始得到了平等,不是說隻準你們罵我們,而不準我們罵你們。
就在長安爭鬥不休時,周邊地區的戰事都已經相繼結束。
靺鞨是最先被平定的,獨孤無月去了之後,那真是橫掃千軍,打得靺鞨是還不了手,靺鞨都還沒有徹底消滅,獨孤無月就帶著人馬氣勢洶洶趕往鐵勒戰場。獨孤無月實在是太興了,但還是晚了一步,等到他抵達太原的時候,吐蕃都已經亡國了,鐵勒也是奄奄一息,實在是契苾何力念及家族,沒有往死裡打,否則的話早就結束了。
鐵勒本來還報以僥幸的心理,希能夠與契苾何力談和,但如今一看獨孤無月和高侃的太原軍也來了,知道回天無力,契苾何力講,但是獨孤無月和高侃肯定不會跟他們講,要是再不投降,肯定是大開殺戒,於是趕無條件向契苾何力投降。
他們想打,他們的族人也不會答應,要再不投降就可能會滅族。
契苾何力趕接管這裡,讓獨孤無月這瘋子別來,你回太原待著去。
那邊六詔在失去吐蕃的支持之後,也是立刻崩潰,六詔大軍的統帥其實就是欽陵手下的一員大將,至此,整個戰爭是全部結束。
這些將軍他們只是負責打仗,打完之後該怎麼辦,這還得等朝廷來決定。
但是他們等來的不是朝廷決定,而是李治駕崩的消息,以及朝中的鬥。
中軍大帳中,只見每個將軍都戴白,契苾何力哭得是雙目通紅,人人臉上都充滿著悲痛之。
“各位將軍,先帝對於我們可都是恩重如山,若無先帝的信任,也就沒有我們今日,然而,先帝剛剛去世,朝中竟有人敢違抗先帝的詔,阻礙太子登基,我認為我們應該趕領兵回長安勤王。”
契苾何力忍著悲憤說道。
他還是非常忠於李唐王室的,他本來都想去給李世民陪葬,是李治阻止了他。
不將軍點了點頭。
“大將軍,我認為此事應該慎重考慮啊!”
郭待封突然站出來說道。
契苾何力當即質問道:“你莫不是想要造反?”
郭待封道:“我認為將軍如果領兵回長安,才是造反,如今的三軍統帥,乃是尚書令,將軍怎可擅離職守,領兵回長安呢?”
又有不人點了點頭。
統帥都不在,你要領兵歸朝,這有違軍法。
契苾何力一看,立刻道:“如今尚書令在吐蕃,也不知何時回來,而長安的況是岌岌可危,我們難道視若不見麼?”
郭待封立刻道:“事並非將軍想象的那麼簡單。據我所知,此事皆因張文灌等人而起,當初戰爭發之時,為了穩定國,朝中不大臣推舉皇后站出來領導我們,也正是因為皇后的領導,我們才能夠打贏這一場戰爭。但是戰事還沒有結束,張文灌他們就迫切的希太子即位,自己好當那輔佐大臣,這大家當然不服,他們是寸功未立,而且之所以會發這麼大的戰爭,也都是因為他們的判斷失誤,又不肯聽皇后的勸告,才令我大唐蒙重創,如今論功行賞時,他們那些文臣卻想要搶功勞,那些真正立下大功的人當然不會答應的。”
這番話下來,大家更覺得有道理,因為他們才是真正的功臣,這麼一來的話,反倒是張文灌他們掌權,這真是太不公平了。
契苾何力歎道:“郭將軍,也許你說得有道理,但是我指的不是這些事,我也看不上張文灌他們,我說的是太子,先帝的詔是讓太子即位,這是事實,我們就應該遵從先帝的詔,擁護太子即位,這也是理所當然之事。”
郭待封道:“那將軍的意思是,將那些曾今在朝中不余力支持我們的員,全部給殺呢?”
契苾何力急忙道:“我可沒有這意思!”
郭待封道:“但是一旦張文灌他們掌權,他們決計不會放過現今反對他們的人,你們認為他們會有好下場嗎?大將軍,你可不要忘記,我們之所以能夠打贏這一仗,全憑那些人在後方支持我們,他們如今也是在爭取自己的權益,咱們可不能忘恩負義啊!
再者說,如今鐵勒、庭州、吐谷渾、吐蕃,都已經是斷壁殘桓,這裡的況,我們是再清楚不過,稍有不慎,這戰火可能就會卷土重來,這時候需要的是一位能力出眾的領導者,帶領我們大唐走出這個泥潭,我認為慕容將軍他們也有很道理,如今應該繼續讓皇后主持政務,先度過這個難關,再讓太子即位。”
邊上那些將軍,紛紛點頭,頭接耳,竊竊私語。
如果皇后繼續掌權,論功行賞,可就沒有張文灌他們什麼事,他們是最大的功臣。
契苾何力道:“豈有此理,國不可一日無君,怎能不讓太子即位。”
“嗨!你們爭個什麼勁啊。”
阿史那彌突然一拍桌子站起來,指著在坐的將軍們道:“咱們這群人,也就會打仗,朝中那些事,可不是咱們能夠玩得來的,咱們要是跳進去,死了都不明白是怎麼回事,依我看呀,這時候就應該等尚書令回來,由他來決定。”
“阿史那將軍說得對,這事應該等尚書令回來再說。”
“不錯,尚書令本就是咱們的統帥,理應由他來決定。”
.....
這些武將們也不傻,朝中這種況是非常危險的,稍有不慎,就是全家死的節奏,李治即位的時候,多武將慘死,武娘上位的,又是不武將死於非命。
打仗他們厲害,但是要說朝中爭鬥,他們哪裡是那些文臣的對手,貿貿然衝進去,那真是太危險。
然而,這一戰下來,他們對於韓藝的手段那真是心悅誠服,玩謀詭計,那韓藝簡直就是神一般的存在,他們覺得現在就應該團結在韓藝邊,跟著韓藝走,那至不會被人害了,還幫人數錢。
忠心固然重要,但也不能說不就拿全家老小的命去效忠。
雖然契苾何力還是希能夠趕回去勤王,但是其他人已經統一共識,一切的一切等韓藝回來做主,契苾何力也沒有辦法,韓藝怎麼也是三軍統帥,此時此刻理應聽他的。
好在韓藝也已經在回吐谷渾的路上。
韓藝在邏些城那真的是快刀斬麻,他耗不起的,必須得快,這麼多人聚在一個地方,時間一久,糧食肯定不夠用,那些王公貴族,奴隸主一律全部鏟除,在那刻有“永不為奴”的石碑前,絞殺了不犯下殺奴隸的奴隸主,或者士兵,或者將軍。
即便不殺的,也必須押回中原,同時釋放不奴隸回家,胡人回胡地,漢人回漢地,天竺奴隸就回天竺去,給他們一些糧食。
然後又頒布均田製,將土地分給那些百姓們,也就是以前的奴隸們,行政區域是早就劃分好了,讓他們回到自己原先居住的地方,你們現在就是土地的主人,但是這個均田製跟中原不一樣,是永久的,如今給你的,就永遠是你的,唯一的條件,就是三年之不準買賣,三年之後,如果發現你沒有耕種土地,或者放牧的話,那麼這土地就不屬於你的。
說到底,你們還是得乾活,得生產糧食。
好在吐蕃本土沒有打過什麼戰,很快就結束了,不跟西北、吐谷渾一樣,打得是一塌糊塗,而且殺了這麼多奴隸主、王公貴族,弄了很多糧食來,韓藝是將所有的糧食都分給他們,並且保證,五年之他們不需要納稅,這五年你們生產的一切財富都是屬於你們自己的,任何人都不能夠剝削他們的財產。
吐蕃百姓當然非常高興,這一下子不但擁有了土地,而且還不要納稅,所有東西都是屬於我自己,這真是不要太爽。
但是他們畢竟是生活在一個奴隸社會下,突然沒有人管他們,那也是不行的,他們可能會不知所措,不過韓藝連員都給他們準備好了,員都帶著他們生產。
而那些特工人員,暫時也都留下來,輔佐這些員,這些員與那些奴隸三不生,四不,韓藝也怕會出問題,但是那些特工人在奴隸心中,是有著非常崇高的地位,是他們領導者奴隸起義的,有他們在中間平衡,韓藝就更加放心。
韓藝也不敢吐蕃久留,他邊還有三萬士兵,這些人也要吃飯的,所以等到員們都領著奴隸回家之後,他就馬上啟程返回吐谷渾。
雖然他在吐蕃,但是他對於朝中的事,是了如指掌,心中是激萬分,但是他並不到著急,酒是需要陳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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