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宋雲午覺睡醒了,舒寧就告訴,高封回來了,可能是來看的,不過又走了。
舒寧話講的妙,是這麼說的——
「來的時候看上去臉不太好,走的時候又匆匆忙忙的,我和他說你在午睡,他等一等,他說他還有事,就馬上轉頭走了。」頓了頓,緩緩道,「可能真的還有什麼事吧。」
宋雲聽了這些話,當場冷哼,能有什麼事,不就是回去看自己兒子嗎?
臉不好?本不願意來吧,現在被趕出去了,迫於力,才回來看看吧。
匆匆忙忙走了?呵,別不是噁心這個當媽的生了孩子,不得別看到呢吧。
宋雲產子不久,本來激素水平還不穩定,以前聽到兒子回來一定會非常高興,如今只聽高封這三個字,便是氣惱冷嘲。
舒寧裝模作樣地嘆息道:「說起來,他也給高家留下一個孫子了。」
宋雲當場道:「什麼孫子,誰認那是孫子!」
舒寧幽幽的口氣,「好歹也是兒子呢。」
宋雲冷哼:「誰不會生兒子,兒子怎麼了,他高封這個兒子不也是我生的。」現在還不就是個不要家只要人的白眼狼!
舒寧淡淡道:「也是,都是男孩兒,那以後就有更多的人選來繼承家業了。」
一句話就讓宋雲當場沉默了——大兒子,小兒子,兒子的兒子,都是高家的種,將來,誰來繼承家業?誰會為高家未來的新主人?
舒寧看看宋雲沉默鬱的表,滿意地離開,但心裏卻對0.1道:「我們要不要打個賭,別看我這婆婆現在這樣,用不了幾天,這公婆兩個又要搖了。」
0.1問為什麼這麼肯定。
舒寧淡淡道:「因為我以前接過的諮詢里,就有不親子關係不好,可但凡子願意求饒認錯,父母便心的案例。」
太多例子了,有些甚至是子欠債跑路留下爛攤子賭債給老父母,或者早年敗了家產跑路,人到中年又轉頭回來求老父老母收留的……
所謂子債便是如此。
更何況,站在高家的立場,高封這兒子一不吸/毒,二不賭/博,更沒欠債,不過就是在人的問題上有點「糊塗」而已,他這兒子但凡低個頭認個錯,表示自己願意斷掉和歐溪的關係回來,高建允和宋雲難道還真會把兒子踢在外面不讓他回來?
高建允自己婦爛賬一堆,宋雲母憑子貴二上位,這一家子都這樣不乾不淨,還指這些人會有多正派的立場嗎?
尤其是宋雲,那可是親生的兒子呢,當年上位的籌碼呢。
果然,沒幾天,高建允破例午飯回家吃,飯畢,在舒寧起去衛生間漱口的時候,高建允緩緩對宋雲道:「今天封來找我了……」
舒寧去了一樓衛生間,房子隔音效果好,後面的話就沒聽到了,但門一合上,立刻喚出0.1給上了個增強耳力的小輔助,很快,牆外面餐廳里夫妻兩個的對話就清晰地回在耳邊。
高建允聲音低聲地說:「我這次看他態度不錯,看來算是認識到自己的問題了。」
宋雲聲音乾乾的,「他認識到什麼問題了?」
高建允:「還不就是之前為了婦回來,差點把你鬧流產的那次嗎,還有執意要和雪言離婚的事,我看他表里很有悔意,看來這大半年他在外面也吃夠了苦頭了。」
宋雲沒有說話。
高建允緩緩道:「他今天來找我,我也沒說什麼,要麼再晾晾他,等他醒悟過來,徹底死心和外面斷絕關係再說。」頓了頓,又問,「你覺得怎麼樣?」
宋雲能說什麼,在高家,高建允的話就是聖旨,「就按老公你說的辦吧。」
這個話題到此為止,高建允吃完飯還要回公司開會,想著走前逗逗小兒子,和宋雲一起上樓去了。
衛生間里,舒寧站在洗漱臺前,拿起水杯接水漱口,然而鏡子裏,卻是一張漫不經心的面孔。
還真是不出所料啊。
那天高封回來就看出來他後悔了,果然那邊兒子一後悔,這邊做父母的立刻就沒有立場了。
嗯,真棒呢。
其實按照這個世界的任務來說,只要舒寧幫助原主牢牢坐穩高太太的位子,改變鬱鬱而終的命運,變人家贏家便可以了。
那麼到此刻,高封既然後悔了,想要回來,那順著這個劇,把高封這個丈夫重新牢牢在手裏,再把歐溪那個二和孩子踢出局,差不多也是可以達任務的。
但問題是——
舒寧:那吃飽了撐的讓宋雲懷孕生孩子?一個【保胎】輔助三萬,一個【真吐】輔助一萬五,不是錢不是錢不是錢啊!?
如果最後的結果是這樣,那先前何必費那些力?
等高封回來了,繼續讓他們一家子母慈子孝,然後宋雲這個婆婆自己也生完了,再看兒子都回心轉意了,反正閑著也是閑著,繼續著這個兒媳五年生三個?
舒寧都能想像得出來,到時候說辭都會變這樣——
「你看,寶寶多可啊,你也早點和封生一個吧。」
「早點生了,不影響,你看我年紀大了,生了就不太能恢復好了,趁著年輕早點生,多生幾個,都沒影響。」
「你快生啊,生出來你的孩子還能和我家小寶做個伴兒,還能一起玩兒一起長大呢,也好。」
……
所以啊,讓高封回來?他回來,還做什麼人生贏家!?五年生三的產子贏家吧?
舒寧漱完口,緩緩抬頭,沉默地看著鏡子裏的自己,角緩緩勾了起來,這個婆婆啊,還真是好了傷疤忘了疼呢,看來得給點大刺激,才能徹徹底底擺正自己的立場呢。
舒寧對著鏡子笑了笑,乾淨手,轉離開。
當天,給許航庭發了消息,「我之前讓你辦的那件事怎麼樣了?」
許航庭回復:「一切OK,後天下午兩點,老地方見。」
兩天後,舒寧赴約。
許航庭把一個文件袋推到舒寧面前,笑笑道:「高太太,如你所料。」
舒寧拿起袋子,取出裏面的東西掃了幾眼,眼睛都笑瞇了起來,把幾張紙塞回去,重新封好文件袋袋口,客氣道:「最近辛苦你了。」
許航庭舒寧委託,最近的確奔波得辛苦,眼下都有了青灰的黑眼圈,但今天這男人既不像之前那樣邋遢,也不像上次在醫院無意間撞見時那麼整齊英俊,反而是慵懶里著一隨意,眼神溫和,氣質卻很man。
男人靠著椅背,一條手臂耷在扶手上,揚眉一側頭,「為高太太奔波累,是我的榮幸。」
舒寧笑笑,喝了口咖啡,準備走了,「謝謝你這個消息,很有用。」
許航庭沒,就看著,也笑,「不客氣。」又說,「今天的咖啡我請。」
舒寧起準備離開,點點頭,「謝謝。」
許航庭靜靜地看著,眼底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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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寧回來之後,起先幾天該幹嘛幹嘛。每周的周三會出門逛街做spa,這天正是周三,照例出門,宋雲知道出去做spa,都不用多問,甚至連晚飯都不用留,因為舒寧這天做完spa還會回娘家吃個飯。
然而這天,舒寧下午四點就回來了。
宋雲還覺得奇怪,這麼這麼早就回來了,但也沒多想。
可兒媳卻像是失魂落魄似的,呆愣愣地坐在客廳里發獃,也不應,有點反應了,還一驚一乍嚇一跳的樣子。
宋雲不解,這是怎麼了?下午不就出門逛街做了個spa嗎,怎麼回來就變這樣了,難道發生了什麼?
到了晚上,高建允回來,宋雲像往常一樣迎過去,一邊給丈夫外套一邊十分隨意地聊天說話。
結果一抬眼,兒媳正站在二樓扶梯旁,垂眼朝下看,又是一副和下午一樣丟魂兒的樣子,只是那眼神卻是一瞬不瞬盯著邊的高建允。
宋雲收回視線,看看邊的丈夫,暗自嘀咕,這又是怎麼了?
舒寧的反常和晚上站在扶梯上看丈夫的眼神讓不得不多想,人的直覺向來敏銳,宋雲很快想到,兒媳下午突然提早回來,還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到底是怎麼回事?難道和高建允有關?
宋雲越想越覺得是這樣,這天晚上都沒怎麼睡好,次日一大早,高建允有工作提早離開后,宋雲都沒有梳妝打扮,穿著睡就坐在餐廳里,等著舒寧下樓。
而舒寧當時正在自己房間的衛生間里化妝,挑了個平常都不用的、上臉就會顯得灰白的底,眼睛下用青灰的眼影打了薄薄一層,看看鏡子裏的自己基本和一夜沒睡差不多之後,這才滿意地出門下樓。
0.1還委屈上了,「為什麼不用我的妝輔助。」
舒寧噓道:「你快算了吧,你那什麼直男審,我是要看著像一夜沒睡的效果,不是把自己弄得像個死人。」
0.1對自己遭到嫌棄這件事報以沉默如做回應。
舒寧到了樓下餐廳,一看宋雲果然已經早早等著了,再看今天竟然連服都沒換就下樓了,心裏都樂了。
昨天做了那一出好戲故意讓看到,這麼過了一夜,還不知道這婆婆腦補了多東西呢。
果然,宋雲一見,目便有些閃爍,舒寧起先沒注意臉,等走過去坐下,抬眼一看,嚇了一跳,宋雲就跟用上了0.1那妝輔助一樣,臉灰不拉幾的。
而桌對面,宋雲眼裏,舒寧也沒好到哪裏去,在這個婆婆眼裏,兒媳就是面若菜。
兩個人無言相對地坐著,旁邊保姆盛了粥過來,本來還想打個招呼說點話,結果走近一看,差點沒把碗給嚇扔了——這婆媳兩個一個臉塞一個臉差,幸好是白天,這要是大晚上的,天黑再開幾盞地燈,就這臉,分明就是倆死人臉。
我的天哦……
保姆放下碗,布完菜,收拾好了沒用的碗碟轉立刻就走。
而相互都覺得對方臉比自己還差的婆媳兩個就這麼沉默無言地吃起了早飯。
宋雲沒什麼胃口,舒寧是很有胃口但只能裝作不太有胃口。
婆媳兩個都是只吃了半口飯,前後腳跟著放下筷子,一個拿紙巾,一個拿勺子攪粥。
宋雲抬眼,不聲地看對面的舒寧。
舒寧垂著眼睛,只盯自己的碗,心裏卻對0.1嘆息道:「哎,戲一開場,我就特別想吃瓜。」
0.1道:「宿主,剋制。」
剋制不了怎麼辦啊?
舒寧當著宋雲的面,直接轉頭,朝廚房的方向,「阿姨。」
保姆阿姨從廚房走出來,「怎麼了夫人?」
舒寧問道:「有瓜嗎?」
保姆阿姨愣了愣,心道這一大早就吃水果嗎?對腸胃不好吧,但還是道:「有的,夫人想吃什麼瓜?西瓜,或者今天早上還買了哈瓜。」
舒寧隨意道:「都來點兒吧。」
阿姨道:「好的,我這就去弄。」
舒寧轉回頭,繼續做出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盯著自己的粥碗看。
0.1不得不提醒,說道:「宿主,瓜先放放,先把正事吧。」
行吧。
於是,在宋雲探究地目里,舒寧緩緩抬起了眼睛,然而目閃爍,又很快瞥到了旁邊。
宋雲沒有立刻問,等保姆切了果盤過來,索讓把果盤送上樓,然後起舒寧,跟著自己一道上樓。
婆媳倆和一盤瓜,來到舒寧的臥室。
門一關上,宋雲便擰眉,嚴肅道:「你是不是有事瞞著我?」
舒寧沒吭聲,盯著桌子上的瓜。
宋雲又道:「這件事,是不是和你爸有關?」
舒寧依舊不吭聲,繼續盯瓜。
宋雲急了,「你快說啊,要急死我嗎?」
舒寧才緩緩抬眼,一副為難的樣子,「媽,不是我不想說,是我不知道該怎麼說,我怕我說了,說了你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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