匿名ID：【請講。】

黑客狗仔：【清道夫行業有一個零失敗率的人，我要的三圍寫真。】

一陣沉默，時夜瞪大眼，以為看錯。

樊小余皺下眉，拿走平板電腦。

與此同時，對方又補了一句。

黑客狗仔：【別想糊弄我，我手裏已經有兩張了，作假的我看得出來。】

屋裏的空氣好像凍結了幾秒，所有人都不說話。

Bill和大貓是不明所以。

樊小余握平板電腦的雙手，指節已經泛白髮青，一雙眸子漸漸瞇起，睫形危險而上揚的弧度。

好，很好，非常好，跟蹤大半年的變態他媽的終於找到了！

而且這變態還功地拍了兩張，儘管一發現被跟蹤就立刻毀了那些設備，以為從中繳獲的局部特寫照片已經是全部，沒想到還是了兩張即時傳送到終端。

時夜也在計算。

姑且不論黑客狗仔的話水分有多大，他投出來的報從未出錯是不爭的事實。那麼，這個人知道此時與他對話的匿名ID就是樊小余的概率有多大呢？

……

幾乎是百分之百。

樊小余走到牆邊，找了張椅子坐下，同時在平板電腦側面按了個鈕，平板電腦立刻對著白牆投出聊天窗口的影像。

Bill和大貓乍看之下，一個詫異的挑眉，一個大喊出聲。

「這是個騙子吧！」

樊小余掃了大貓一眼。

大貓以為被肯定了，立刻說：「剛才你們說我那個朋友是報騙子，我看這個半斤八兩！」

誰知，樊小余和Bill鏡頭同時開口。

「沒有你們，只有我說。」

「沒有你們，只有他說。」

大貓眨眼，看著兩人片刻：「臥槽，你們不會相信他吧！小余，他的目標是你，你都能忍！」

樊小余眼神不善：「他有我兩張照。假設這半年來跟蹤我的就是他，那他只有兩個途徑辦到，一是給我車上裝了跟蹤，但我居然沒發現，二是黑了網店，網店的終端在你家，而且咱們還花了大錢買了網絡保護伺服，也就是說他黑了伺服。」

而樊小余的平板電腦是直接連接伺服的。

不管是哪一種，都遠比要和怪醫約炮的傻來的有說服力。

隔了一秒，時夜也慢悠悠說：「大貓哥哥，對方好像知道易的人是小余姐姐。」

大貓說不過樊小余，只好對小屁孩下手：「這就是個巧合！說不定他逢人就發任務！」

時夜歪著頭，看向樊小余：「姐姐，那你除了被這個人跟蹤以外，還有沒有遇到其他拍的人吶？」

「沒有。」

樊小余邊說邊從化妝箱裏拿出前兩天在冰庫里被一劈兩半的微型鏡頭，翻了個面，瞇著眼掃過上面的一串個簽名。

【begentletome】（對我溫點）

樊小余念了出來，隨即說：「之前的航拍飛機、機械狗、形攝像頭，所有玩意上面都有這個簽名。也就是說，跟蹤我的都是這個人。」

大貓鬼：「誰會做壞事還留簽名啊！」

微型鏡頭？

時夜接過，仔細審視：「姐姐，這東西我在出來的地方見過，據說造價很高，有錢都未必有渠道，屬於頂級收藏，保修期三百年。」

而且每一枚都有定製記錄。

接著不等大貓反駁，時夜已笑著補刀：「哦，大貓哥哥，據說這些黑客啊天生殺人狂啊，都特別被關注的，他們一定會留下痕跡證明他們出現過。」

話落，時夜又看向樊小余和Bill，說：「姐姐電腦上的罪案資料也是這麼寫的。」

這倒是。

基本可以肯定黑客狗仔就是「begentletome」。

樊小余盯著白牆上的浮字，一臉不爽。

呵，竟然敢跟本人要三圍寫真，不是挑釁，就是吃準了不會拿杜風的安危討價還價。否則一定立刻摔爛平板電腦，想方設法找到此人，切了丫的鳥。

樊小余不說話，所有人也都沉默，彷彿在等的裁斷。

靜了幾秒，就聽樊小余說：「照片我會給，但要看怎麼個給法。」

時夜緩慢點頭：「是啊，對方也許會食言。」

這麼點孩子，就對人這麼缺乏信任？

但樊小余並沒有表態，也一樣，不信任任何朋友以外的人。

心思一定，樊小余開始回復對方。

匿名ID：【你怎麼證明可以給我要找的人。】

黑客狗仔：【你是『』，我就回答你。】

樊小余挑眉冷笑。

果然，這變態也不想掩飾知道這個平板電腦是誰的，只是不確定對話的是否是。

匿名ID：【我是，所以你應該知道我要找誰。】

樊小余目不斜視的對在場三人說：「如果他所有問題都能回答上來，證明咱們沒有找錯人，大貓你也可以洗清疑慮。」

黑客狗仔：【那個人在獵頭幫。】

果然！

大貓刻意刁難：「那他怎麼證明給的資料就是真的？」

這自然不能直接問，也難以證明。

樊小余迅速敲字。

匿名ID：【不巧，現在你有個競爭者，朋友介紹的，說他能立刻提供資料，而且不用提供三圍寫真。】

對方半響沒回復，聊天窗口上一直顯示「對方正在輸」，卻遲遲不見對話。

時夜皺了皺眉頭，像是突然想到什麼似的，說：「姐姐，還是不要放投影了。」

樊小余挑眉。

時夜說：「我總覺得，接下來的話會讓大貓哥哥沒面子。」

大貓立刻接話：「我有什麼可沒面子的？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

也不知黑客狗仔是急於表明那個傻不配做他的競爭者，還是習慣截斷，很快，白牆上就浮現出一大段話。

黑客狗仔：【你這個朋友大貓，原名傑，幾年前改了名，他喜歡逛人用品商店，自己還匿名買了幾家，最近又要手再買。你們的清道夫生意和他的人用品店掛在同一終端，雖然有匿名保護，讓人不易察覺，可你們顯然高估了它的安全。只要控制介面就能攔截到所有流量。不巧，這個介面就在我手裏，除了你每次出活的準確時間、地點，買家好評，還有他那家店裏的所有產品圖片和買家的份資料，需要我一一出來嗎，這可能會花點時間。】

屋裏氣氛再度跌谷底。

大貓倒吸了一口涼氣，一臉懵。

樊小余橫過去一眼：「你他媽的還用終端伺服賣人用品，你不要告訴我你提供的道都是你店裏的！」

連許久不作聲的Bill都開了口：「你上次說給我介紹個店，是你的店？」

黑客狗仔還全然一副唯恐天下不的樣子，補充道：【至於你說的競爭者，他本不喜歡人，他的條件是和怪醫大O。黑這個傻沒有技含量，他的世紀約炮大O碼是他的初夜時間和初的生日組合。他在臉書上公開曬他的約炮信息和對方照片，不得不說他的審很糟糕，雖然他奉怪醫為男神，這品位很高，但我不想在他的臉書上看到怪醫。】

又是一陣沉默。

Bill淡淡道：「謝謝誇獎。」

雖然對方聽不到。

大貓已經一屁栽進椅子裏，臉煞白。

樊小余慢悠悠扔過去一句：「以後再跟你算賬。」

匿名ID：【Ok，deal.但易方式要按照我的來。你先給地點，我去找我要的人，過程你憑本事自己拍。】

呵，就算不提議，這變態也不會放過這個機會。

黑客狗仔：【我怎麼知道你會不會毀了我的機，你有前科。】

樊小餘一聲冷笑，對著一分為二的微型鏡頭拍了張照片，很快發過去。

匿名ID：【聽說你這玩意很難得，雖然被我劈了。你把我要的信息給我，我不僅允許你拍我，還會把這玩意還你。】

黑客狗仔沉默很久，大概是在衡量他的利益。

半響過去，他回了一條。

黑客狗仔：【獵頭幫：xx道，56號。微型鏡頭請送到：xx道和xx道之間十字路口的郵筒。】

樊小余立刻結束影像，將一半微型鏡頭扔給大貓：「給他送過去。我去救杜風。」

「等等！」時夜清脆的聲音跟在後面。

「我可以現在做藥劑。」

樊小余靜了一秒，問：「要多久？」

「半小時。」

「好，我等你。」

***

事實上，製作完藥劑半個小時本不夠，只是眼下條件有限，Bill能提供的儀設備和藥劑種類更加有限，要做出最有效攻守兼備的化學武，就不能力求完。

時夜站在凳子上，臉上戴著防毒面罩，迅速掃過桌上的件，腦海中迅速篩選。

直到站在一旁同樣戴著防毒面罩的樊小余問：「可以開始了？」

時夜比了個手勢，隨即要去夠最遠的凱式燒瓶，樊小余立刻長胳膊，將燒瓶遞給他。

過面罩兩人對視一眼。

時夜立刻錯開，雙手了起來，期間無論時夜的眼神掃到哪個地方，樊小余都會準確的將東西遞到眼前。

搗碎，研磨，倒進燒杯，兌化學，勾兌渾濁的。

將濾紙鋪在另一個燒杯口，將渾濁緩慢倒濾紙，濾出半明的。

如法炮製，又用另外兩種末勾兌，經過加熱沸騰，直至冷卻，將前者以極慢的速度倒後者，會自然浮現出一層橙黃的明。

再用針管吸走，進行二次加工，最後形的就是一種合麻醉劑。

樊小餘一眨不眨的盯著時夜的作。

練，果斷，有竹。

只聽時夜說：「一滴可以放倒五個男人，但姐姐最好不要屠在刀上，會帶走他們上的DNA，最好的方式是經過燃燒，過通風管道滲。這樣姐姐要需要帶著防毒面行，也有理由不讓黑客拍到臉。」

樊小余有一瞬間的沉默。

被關心了？

時夜卻專註於最後一步，他將鋁熱劑末裝進一個阻隔燃點的封袋，遞給樊小余。

樊小余拿起來看時，就聽他說：「這個量，足以融化三寸的金屬，但聲音有點大，還會有火，有異味。」

屋裏的廢氣已經從管道排出，時夜邊說邊摘下防毒面罩，頭上滲出微微薄汗。

然而，眼前卻突然出現一塊黑布。

這是樊小余的手絹，和的浴巾、浴袍、戰服同一，同樣也屯了幾百塊，有的用來汗，有的用來拭武。

時夜一怔，緩慢接過，蹭了下額頭。

下一秒，額頭被用手彈了一下。

只接一下，就閃開。

樊小余拎著藥劑和末走向門口。

「謝啦！」

時夜垂下手，屬於孩秀氣的眉峰漸漸皺起。

逆齡藥劑BB12對骨骼和臟損傷極大，按照原定計劃，他到時候就會以人姿態出現，而且會有一個完整的故事說服樊小余。

可這幾天接連變故，也一再影響他的計劃。

那麼，三天後他是否要二次服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