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我買菜必定超級加倍
“對了,剛才聊到你妹妹……”
商量好計劃細節後,樂語準備離開,音卻忽然喊住了他。
“你只有三年命,想什麼呢。”樂語警惕地看著音:“自己手足食,三年很快就過去的。”
“……你還是第一個讓我忍不住想關燈的人。”音扯了扯角,冷聲說道:“‘觀星’雖然死了,但他向組織的申請已經批準下來。”
“跟我妹妹有什麼關系?”
“‘觀星’的申請就是希白夜能運作人脈,將你妹妹調到安全地方繼續學習。”音戴上兜帽:“組織已經安排好,你妹妹可以去炎京皇家學院繼續修讀,那裡已經安排好人照顧。”
樂語神一振:“太好了,什麼時候來人接走?”
音沉默了好一會:“……你這個態度不像是為了保護妹妹,比較像是在送瘟神。”
樂語撇撇,倒也不否認這點。
畢竟除了抖M以外,誰會喜歡每天回家就跟妹妹中路對線呢?
“你也別想得太,不會有人來接你妹妹。你以為白夜是什麼?慈善助學機構嗎?”音吐槽道:“白夜只是為你妹妹提供各種便利,去炎京求學這段路還是得主去。”
樂語疑道:“什麼意思?不僅不能上門取件,還得自己將自己郵過去?”
音花了幾秒種才理解樂語的意思,“對,因為你家和炎京毫無聯系,任何主的干涉都可能會引起特別注意——特別當你是統計司乾員的時候。過多的關注,反而是害了你妹妹。”
“炎京皇家學院的學考在20天后舉行,只要你妹妹參加考試,白夜會幫你妹妹免去一切麻煩。”音頓了頓:“聽說你妹妹績很好,不過……那裡可不是績好就能進去的地方。”
炎京,是輝耀朝廷的首都,也是這個世界最安全的地方。雖然天際區已經淪陷,其他行政區也風聲鶴唳,但沒有人會懷疑炎京會遭遇兵災——兩千年來,炎京從未陷落。
雖然出現過政治鬥爭,甚至篡位改政,但從沒有軍隊能攻陷炎京。哪怕無數人會相信輝耀朝廷即將衰敗,但他們也同樣認為炎京會一直屹立於大地之上。
炎京皇家學院,在古代被稱為‘國子監’,是輝耀最高學府和教育機構,是所有求學者的聖地,其影響力之大覆蓋輝耀全境。裡士傑就是出於炎京皇家學院,他能以弱冠之年,暴打勇武強橫的副司長奎照,已經能說明許多問題——奎照至比裡士傑大十幾歲!
時間對喚醒者的影響非常大,三十幾歲的奎照正是最鼎盛的時期,鍛、神、戰法境界都達到最佳水準,而裡士傑的鍛和神必然是弱於奎照,從他們戰鬥時裡士傑以遊走避鋒為主就可以看出一二。
然而在如此差距下,裡士傑僅僅憑戰法境界,就打得奎照殘存亦末路兵敗如山倒,足以證明炎京皇家學院的教學水平之高。
因此炎京皇家學院的門檻自然是非常高,學考試只是其中一環,甚至是最不重要的一環——這個世界多得是有背景又努力的天才。
“所以我要勸坐火車去炎京嗎……”樂語輕聲道。
輝耀的鐵路網路相當還算發達,基本每個行政區都有鐵路連接,而火車也並不僅僅是蒸汽燃機車——事實上火車上燃機只是輔助作用,真正作為主要驅能源的是耀石太能。
鐵路現在還能運作,再過幾年就難說了。譬如天際區的鐵路系統已經變‘局域網’——外區軍隊想通過鐵路快速運輸兵員進天際區是做夢。
“你不必多特意導。”音道:“星刻國立中學再過兩天就要進行一次結業考核,到時候教師會建議績好的學生去炎京參加考試,你只需要給錢,允許去炎京,到了炎京之後就會一帆風順……除非你妹妹會因為非常喜歡你而不舍得星刻郡。”
“說不定有這種可能呢。”樂語煞有其事地點點頭。
“總之就是這樣。”音懶得理會樂語的冷笑話:“雖然我這樣說,你未必有多放心,畢竟對你們兄妹來說,炎京是一個陌生的地方……但相信我,只要你妹妹到了炎京,白夜就不會讓遭遇困難。”
樂語總覺得怪怪的。
畢竟他們白夜是一個以推翻輝耀為主要目的的革命組織,也就是造反專業戶。
而炎京皇家學院是輝耀的國子監,簡單來說裡面的學生都是天子門生。
然而不僅炎京皇家學院的裡士傑是白夜行者,現在白夜組織甚至能控炎京皇家學院的招生,保證能讓無甚背景的千雨雅舒舒服服地學……
你們這個炎京皇家學院裡面都是些什麼人啊,上課是不是教屠龍和思修的啊,怎麼變大型鬼培養中心?
事討論完畢,樂語準備原路返回,然而音攔住了他:“從上面走吧。以後來找我也是直接過來,不要走那條路——退路可不能經常用,這是常識。“
“沒關系嗎?”樂語頗為驚訝:“你不怕被人發現你和我不可見人的關系?”
音沒有理會他,直接走樓梯到一樓,樂語跟著上去,發現上面似乎是一個診所——躺椅,鏡子,白燈,以及一不知道怎麼形容的味道,雖然不是消毒水味,但一樣的刺鼻難聞。
這個世界的醫學非常微妙,主要是以神戰法為治療手段,輔以藥草製劑調節,但同時也研究外科手,是一種混合巫與科學的實用主義技。
“原來如此……也就是說,就算我從這裡出去,也只會被認為是你的病人?”樂語恍然大悟:“沒想到你居然在十八街當野醫。”
這世界的正規醫都是在醫司,醫司簡單來說就是公立醫院——不過老百姓看病可沒優惠,單純只是國家創建。醫司的正規醫收有高有低,但都有相同特征:忙得頭禿。
畢竟整個城市的病人都只能去醫司,哪怕一大半人因為沒錢不會去,剩下那小部分都足以讓醫司全年無休了。
而有些希獲得更高報酬並且厭惡忙碌工作的醫,就會到其他地方開設診所,也就是野醫。不過野醫的水平參差不齊,也沒職業認證,很容易造醫療事故,音就是一個極好的例子:主職間諜,副職醫,天知道他會不會用出診的理由到刺殺。
“你如果有需要,也可以找我看病。”音淡淡說道。
“你主要醫治什麼的?”
“牙痛和痔瘡,普通外科我也會。”
樂語神一滯:“十八街有人看這兩種病?”
“許多人可以忍風寒發燒斷肢等等痛楚,但絕對沒人能忍牙痛。”音淡淡道:“痔瘡在這裡很常見,十男九痔,十八街的食來源不怎麼乾淨。譬如你剛才打的那個雷爺,他可是這裡的常客……”
“停,我不想聽你弄那個禿頭大漢的屁眼的故事!”
“走好不送。”
樂語大步走出診所,回頭一看發現自己在一條陌生的街區,不遠就是祥樂賭坊,再遠一點就是花街,診所慘白的燈從琉璃窗裡傾斜而出,照亮了窗戶上的幾個字:
「牙、痔瘡、鐵打」
真是簡潔明了的招牌……樂語找到遠閃耀的耀鍾樓,先朝著耀鍾樓的方向前進走出十八街,再沿著大路回家。
他小心翼翼地打開門鎖,拉開橫欄,再打開裡門。
家裡一片寂靜,樂語躡手躡腳回到樓上,正要回到自己臥室的時候,旁邊的房間門打開了。
這個家就隻住了千家兩兄妹,開門的自然不是回來報仇的死鬼千羽流,而是一臉冷漠的千雨雅。
拿起提燈,照亮了鬼鬼祟祟的樂語,眼睛像X一樣不停掃視樂語。
樂語先發製人:“你這麼晚還不睡覺?”
“上廁所。你這麼晚出去,幹什麼了?”
“大人做事小孩子別管。”樂語拿出了兄長的威嚴:“趕去新陳代謝然後回去睡覺!”
千雨雅氣得,沉默片刻後說道:“你服沾上的針藏草含有微弱毒素的藥草,在星刻郡只有十八街那裡會長,其他地區都清理乾淨了……你去十八街幹什麼?“
草,這就是醫候補生的察力嗎?還是說千雨雅有為名偵探的潛質?
“小孩子別管那麼多。”樂語呵斥一聲。
然而千雨雅並不買帳:“你不告訴我,那我就自己去查!我放學就去十八街,不問出你幹了什麼事就不回家!”
這可不行,你不回家,誰做飯啊!
這就是人的直覺嗎?居然無意間命中了我的肋!
樂語暗暗嘖了一聲,心想用什麼理由搪塞好。
去十八街治牙痛?不行,會暴音的存在。
去花街消費?不行,背了這個鍋但我實際上沒去,我太虧了。
顯然樂語只剩下一個選擇了:“我去賭錢了。喏,今晚贏的,你拿去買菜。”
樂語拿出麻年分給他的錢袋子,沒想到日行一善的獎勵居然能在這裡派上用場——他剛才出門還真沒帶錢。
千雨雅接過錢袋子看了看,“你以前不賭錢的。”
“其實是別人想結我,非要塞給我罷了。”樂語教育道:“賭博害人,你可別,我也只是應酬一下,只是十八街的人太熱了,非要給錢。”
“我才不會!”千雨雅惡狠狠說道,將錢袋子遞回來:“我不要你的髒錢,拿回去!”
樂語煞有其事地說道:“好啊,那我自己拿錢去買菜。我只要穿著統計司乾員的服,去買菜肯定份量超級加倍——”
“你……別到禍害人了!”千雨雅聽到樂語的‘威脅’,只能不不願將錢收回去,啪的一聲把房門關上。
樂語眨眨眼睛,心想這樣子基本可以保證千雨雅會老老實實去買菜做飯了,而且晚飯說不定能加餐,簡直是一箭雙雕。
不過他心裡有一個小小的疑問。
千雨雅剛才不是說要去廁所的嗎……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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