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攸道:“主公,袁軍到底是怎麼出現的,卑職也不知。卑職和曹將軍,在營帳中閑聊時,忽然間,營地外傳來急促的馬蹄聲。”
“一支騎兵出現,領兵的人是高覽。他帶著約莫一千騎兵,闖了軍營,肆意殺戮。因為營地,沒有足夠的力量抵擋,只能死戰拖延時間,至確保營地不會迅速被攻破。”
“卑職奉曹洪將軍的命令,前來通報消息,請主公做出應對。”
幾乎是一口氣,荀攸把消息說了一遍。
曹皺起眉頭道:“張頜、高覽二將,率領的大軍攻打營地失敗,如今正被我率領的大軍追擊,狼狽逃竄,怎麼可能突襲后方?”
荀攸搖了搖頭道:“卑職也不知道。”
許攸一直在曹的旁,他作為曹的老朋友,雖說剛剛背叛袁紹,投奔到曹麾下,但他卻毫不覺得尷尬。
許攸自信道:“孟德,不可能是高覽。我知道袁紹的況,高覽、張頜兩人攻打營地失利,消息傳回袁紹麾下,郭圖必然會陷害兩人。兩人自保都難,焉能襲擊后營?”
荀攸沉聲道:“事已經發生,這是不爭的事實。”
許攸也是頓時啞然。
不過許攸本,也不是吃虧的主兒,他看向曹,立刻道:“孟德,后方的營地雖說遭到攻打,但這一戰,袁紹已經潰敗。我倒是認為,撤軍不合適。安排了張遼回援,已經足夠。眼下再鼓一番,一鼓作氣殺過去,擊潰袁紹大軍。”
曹思索一番,搖頭道:“我們的士兵能追殺,全憑一氣在。如今后營遭到襲擊,消息傳來,軍心不穩。一旦袁軍反攻,更會得不償失,所以直接撤軍。”
“唉……”
曹這時候忍不住嘆息一聲。
許攸道:“孟德,何故嘆息?”
曹說道:“這一戰雖說擊潰了袁紹的大軍,可我們這一戰,沒有徹底滅掉對方。意味著,袁軍的實力還在。或許以后,還得和袁紹再戰。不過這一戰后,也證明了我們的實力。我們一方,不懼兵強馬壯的袁紹。”
這一次袁紹襲來,曹一方人心浮,朝中上下許多人都看衰曹。
可是,曹還是打了下來。
許攸點了點頭,他眼眸轉間也有些黯然。曹焚燒了袁紹的糧草,算是不錯,可是這一戰袁紹的潰敗有限,導致曹的勝利遠遠不夠。
后方大營丟失,更使得曹的勝利打了折扣。
曹不再多言,帶兵往回趕,當他的大軍抵達大營時,營地的火勢已經控制住,但整個營地,到都是一片焦土。
一個個將士,卻是神悲慟。
張遼先一步回來馳援的,他如今見曹返回,神悲慟,沉聲道:“主公,曹洪將軍,以殉國了。”
轟!!
曹整個人愣住,如遭雷擊一般。
他翻下馬,環顧周圍,神更有些驚慌,問道:“子廉呢?子廉人在何?”
曹洪是曹族弟,更是曹鐵桿心腹。
昔年,曹討伐董卓失敗,被董卓的大將徐榮追擊,曹戰馬倒地不起,危難之際是曹洪把戰馬給了曹,讓曹乘坐,確保曹的安全。
在曹東征西討時,曹洪更是隨曹轉戰四方,立下赫赫功勞。
如今,竟是死了。
這時候,士兵抬著擔架來了。
上面擺放著曹洪尸。
曹蹲下來,小心翼翼掀開蓋著的白布。當看到那無頭尸時,曹眼眶通紅,歇斯底里道:“高覽,你殺我兄弟,今日之仇,我曹必報!凡你高覽族人,一個不留。”
站在旁邊的文武將,一個個都齊齊默哀。
張遼稟報道:“主公,軍中抓住了一些傷滯留在營地的袁軍士兵。提審后,得知這一支袁軍,雖說高覽在其中,但領兵的人其實是袁紹的三子袁尚,且殺害曹洪將軍的人也是袁尚。是袁尚殺了曹將軍,然后將曹將軍梟首的。”
曹聽到后,一下愣住。
他布滿了怒火的臉上,滿是不可置信,抬頭看向張遼,道:“文遠,袁尚之名,我也知曉。這就是個無惡不作的紈绔子弟,一個無能的廢,怎麼可能殺子廉?”
許攸立刻道:“袁尚我是最了解的,不讀書不習武,除了仗著袁紹的寵溺,為非作歹,其他什麼都不會的。”
荀攸附和道:“據我們得到的消息,的確是這般,怎麼可能是袁尚?”
郭嘉也是隨軍的,他一直不曾開口,如今也開口道:“張將軍,你確定提審的士兵,消息沒有出錯嗎?”
其余所有人,都是這般的神。
袁尚的況人盡皆知,就是個人渣廢,除了遛狗斗玩弄人,還會其他什麼?
怎麼可能是袁尚。
張遼正道:“主公,剛提審出來時,末將也覺得驚訝,很難相信。可是末將提審了很多個被拿下的袁軍士兵,都說這一戰袁尚才是主將。至于袁尚殺曹洪將軍時,我們軍中的士兵也都親眼目睹。袁尚一個照面,挑殺曹洪將軍,便梟首帶走。”
曹無比的震驚,袁尚可是人盡皆知的紈绔啊?
竟然能一個照面殺了曹洪。
曹到現在,仍然有想不通的地方,原本高覽、張頜都已經撤軍,怎麼突然就變了?竟然來突襲后方的大營。
曹吩咐道:“去帶一個俘虜來,我要了解況。”
“是!”
張遼當即吩咐下去。
不多時,一個被拿下的袁軍士兵帶過來,羈押在曹的面前。
曹眼中仍有著,道:“說,袁尚是怎麼一回事?他怎麼會領兵殺來。”
士兵慌慌張張道:“張將軍和高將軍率軍撤退時,三公子孤從后方來,還帶著郭圖的腦袋。三公子說郭圖陷害張、高兩位將軍,指責兩人進攻失敗是故意沒有盡力,要拿兩人問罪。”
“三公子當時就殺了郭圖,來安兩位將軍。”
“三公子更是提出要反攻,兩位將軍都出言反對,三公子卻是一力要求。當時高將軍就提出,三公子要帶兵反攻,得打敗高將軍才行。”
“然后,高將軍被三公子直接擊敗。最終三公子帶著一千輕騎,直撲大營。后面的結果,你們就都知道了。”
嘶!!
曹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
真是袁尚力挽狂瀾。
如果沒有袁尚,張頜、高覽遭到問罪,極可能會反叛袁紹。因為袁尚殺郭圖,安了張頜、高覽的心,使得局得到控制。
至于曹本,他想著一戰大局已定,不可能遇襲。
袁尚卻是突襲后方。
曹慨道:“袁本初的這個兒子,不鳴則已一鳴驚人。一個紈绔廢,卻是攪了我們的大局。我曹,一生不弱于袁紹,卻被他的兒子打了個悶。”
他心下有些頹然。
這一戰不僅沒有一戰竟全功,反倒折損了曹洪。
許攸說道:“主公,袁尚即便僥幸取勝,也難改廢本。更何況,袁尚和袁譚之間還有爭斗,隨著袁尚立功,嫡子和庶子之間的爭斗更為激烈。袁本初,問題多得很。”
曹點了點頭,他雖說悲慟,卻也恢復了鎮定。
曹鏗鏘一聲拔劍出鞘,高呼道:“我曹在此發誓,必定手刃袁尚,為子廉報仇。他年定要把袁尚的首級取來,親自祭奠子廉。”
荀攸順勢道:“主公,這一戰袁軍的實力,得到了保全。不過卑職認為,短時間,應該不會再發生戰事,因為袁紹也折損不。我們留下一員大將,鎮守在渡這里。其余大軍,立刻撤軍返回許都休整,穩定部局勢。”
郭嘉附和道:“如今已經冬,回許都安排來年的軍屯春耕,這是關鍵。我們雖說整實力,仍不敵袁紹,可只要每多一年,整的基礎也就更為穩固,也就更有和袁紹一戰的底氣。”
其余人,紛紛提出建議。
他們震驚于袁尚的大不一樣,但暫時還無暇去管袁尚,主要還是得考慮曹自。
曹吩咐整頓軍營,就開始安排后續撤軍事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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