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然不會忘記,可這和我有什麼關系?”秦墨看著他,跟著又補充道,“圣皇乃九星之最的紫,而我不是紫,只是九星之外的白脈。”
“哈哈哈。”秦霖突然笑了,笑的很是諷刺,很是憐憫,他以銳利的目盯著秦墨,道,“這當然和你有關系,因為你是人族,只要你是人族,就理所應當的該去變強,只要你是人族,就要去爭,就要去搶,爭那屬于你的命,搶那屬于你的道!”
秦墨呆呆的看著眼前的便宜老爹,無法相信,這是從他口里說出來的話。
然而,他很快便明白了秦霖的意思,他要秦墨記起人族的歷史,似乎就是要告訴他,人族天生孱弱,然而同樣崛起了,當時的人族命運比他現在更不堪,可還是崛起了,每一代圣皇的出世,都在爭,都在搶。
若是不爭,若是不搶,人族就會再次淪為食,一旦玄黃大界被破,人族甚至連為食的命都沒有了,亡族滅種,是人族最后的命運。
“你若不爭,你若不搶,就得死!”秦霖冷酷道。
“可我不是紫!”秦墨咬著牙說道。
“笑話!”秦霖怒瞪著他,“你以為人族九星脈,來源于人族?這是圣皇搶來的,是圣皇爭來的,在太古時代,所有人族先祖,都與你一樣,都是白脈的廢,而在這第八紀元,你頭頂有圣皇,你有什麼資格說你是廢?”
秦墨傻眼了,他沉默了很久,看著秦霖有些不相信:“你說的是真的?”
這對他來說實在太震了,人族先祖在第一紀元全是白廢,這如何與百族抗衡,如何進行那開天之戰?
“蠢!”秦霖破口大罵,“我怎麼生了你這麼一個蠢般的兒子,若我說的是假,人族怎麼可能是食?”
這一問,問的秦墨徹底沉默了。
“吾人族現在所擁有的一切,都是圣皇與人族先祖爭來的,搶來的,你腳踏的地,你頭頂的天,所有九星脈,甚至包括人族所有修煉功法,都是爭來,都是搶來。”秦霖怒吼道。
這一吼,把秦墨吼的世界觀大變,原來人族圣皇和先祖,都是強盜啊。
但很快,秦墨便理解了,在那種況下,不爭不行,不搶也不行,那關系到人族族運,關系到所有人族的命,你必須搶,也必須爭。
聯想到大殿里為父親的秦霖,把他到絕境,以及他現在的境,和當初第一紀元人族先祖是何其相似。
為白廢,他必須去爭,必須去搶,因為這關系到他的命,如果不爭,如果不搶,他就只有死。
“把靈石給我!”秦墨突然開口道。
秦霖突然笑了,笑的有些欣,笑的也有些諷刺。
他欣是兒子終于明白了他的良苦用心,諷刺是兒子不自量力,還是有些不明白這世界的規則。
“那是我的!”秦墨繼續開口道。
“打贏我,就是你的。”秦霖說完,轉離去,遠遠傳來他不冷不淡的聲音,“打不贏,就屬于部落。”
目瞪口呆的看著秦霖遠去,秦墨心中的郁悶卻消失了,他突然覺得眼前這個世界是如此的好。
抱著盒子,著崖下的云海,秦墨回到了自己的石屋盤坐起來。
打開盒子,眼前是一枚紅丹藥,一濃濃的藥香味立時充滿了整個石屋,甚至散發到了屋外。
這引起了整個錘石部落的注意,族人們紛紛把目投了過去,發現是秦墨的石屋后,大多數人眼中都是驚訝,目轉而又復雜了起來。
大長老帶領著幾位長老立即來到了正殿,而秦霖似乎也在等待著長老們的到來。
“族長,將凝丹給秦墨,是否有些兒戲?”大長老秦天離開口質疑道。
“族長,你這樣做,有以權謀私的嫌疑……”二長老也說道。
跟隨秦天離而來幾大長老,全都開始附和,只有站在一邊的李海等幾位千夫長沒有開口。
“那是他爭來的,有何兒戲,有何不妥?”秦霖睜開眼睛,目落在了幾位長老上。
面對他的目,除了大長老之外,其余幾位長老都有些退避的意思,但是秦天離卻依舊走上前,道:“可他終究是白廢,用在他上,簡直是浪費,還不如用在部落里可培養的年輕人上。”
“白廢又如何?”秦霖盯著大長老,冷道,“你們不要忘了,除去族長這個份,我還是一個父親,如果你們覺得我有權謀私,那就以權謀私好了。”
“這……”幾位長老臉頓時難看了起來,尤其是秦天離。
“族長這麼做,就不擔心部落離心嗎?”秦天離慍怒道。
剩余的幾個長老雖然不說話,然而卻都看著秦霖,意思很明顯,這必須給他們一個解釋。
部落,長老修為雖然不高,但他們的地位卻很高,因為他們都是祭師,祭師的治療,可以避免在戰場上,造很大的影響,而祭師這一傳承,則是源于第二代圣皇媧的造化之道。
在任何部落里,祭師的地位都是崇高的,錘石部落這種一星下等部落,自然也不例外。
秦天離雖然只是一個一星祭師,卻是一星上等祭師,在一星部落里,這卻是罕見的。
就比如天鷹部落,為一星中等部落,卻依舊沒有一個一星上等的祭師,即使到了二星部落,一星上等的祭師也是貴賓。
所以秦天離才有資格直接與族長秦霖對話,盡管秦霖已經達到了灌頂二重境,他依舊有資格質疑秦霖的行為。
“呵呵,部落離心?”秦霖冷笑一聲,道,“我若是不這麼做,怕是這周圍的其他八大部落,都會笑話我錘石部落冷無,我若不這麼做,錘石部落才會離心,你們不要忘了,這是錘石部落,我一手創建的部落,我對得起部落,也對得起人族!”
秦天離臉難看,幾位長老都低下了頭,錘石部落的創建,雖然也有他們的功勞,但秦霖的功勞最大,這是無法改變的事實。
他們怎麼也沒想到,在正殿里,秦霖明明已經舍棄了秦墨,為何還要如此反復。
“族長既已決定,我等自然不會再勸,只是……”秦天離言又止。
“只是什麼?”秦霖問道。
“只是,族長還是不要抱太大的希為好,不然影響了心境,很有可能耽誤了部落的未來。”秦天離笑著說完,作了個揖,道,“告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