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還未亮,就陸陸續續有人來到莊上報名。接待他們的石秀,晁強,符合條件的收納自衛隊。
另外石秀還有個特殊任務,挑選那些機靈謹慎者由他親自帶隊。因為昨晚跟晁蓋同榻而眠,促膝長談。在莊上訓練護衛是暫時的,以後會有大事委托。
“哥哥如此看重我,怎麼不盡心辦事?”石秀看著一個個莊稼漢子,板著臉一不茍的詢問,測試。
一想起晁蓋給他的評價,“剛烈頑強,十分細、秀外慧中”!只有短短十二個字卻讓他寧願肝腦塗地。
因為活了二十多年,第一次遇到真正懂得自己的人。打心底認為,跟著這樣的兄長會有條新的道路。
士為知己者死,就是這個道理!
晁府自衛隊是個幌子,說白了就是私兵!
花銷自然不小,選的護衛會提前支出一年的酬勞。一箱箱黃澄澄的銅錢被搬出庫房清點串分發。
老管家晁康這回倒沒有多說,一反常態的熱招待。因為昨天晚上晁蓋單獨找到他,語重心長的說。
“只有自有震懾力有力量。才能保證利益不被侵犯。現在花點小錢,以後軍也不敢鼻孔看我等。”
人老馬老,兔子老了不長牙!
晁康活了大半輩子看得明白,自然是大力支持。他平時扣扣索索,卻是熱心腸,關鍵時刻不含糊!
比如佃戶家的娃娃普遍偏瘦,吩咐食堂加菜加飯。護衛統一著裝,早就安排老婆子們加趕製。再如哪家有難,也會多給些錢或裝點米面……
這個消息傳揚開,踴躍報名者就更多了!
晁莊正門空地上人群湧,人人,門房差點被!
全府上下為此忙碌!夥房準備足夠的飯食;護衛們在外面維持秩序;會針線活的老婆子趕製袍;識字的帳房先生也被調,充當書記登記信息……
晁蓋也沒有閑著,親自挑選強壯人高馬大的漢子。準備據自經驗和金箔記載的方法訓練銳。奈何晁府待遇人,前來報名者絡繹不絕。
為此,他忙的是焦頭爛額!好在有石秀,康伯幫襯自己輕松多了。懶去了釀酒坊,鐵匠鋪作出指導。比如釀酒的蒸餾技,鍛造的碳吸附法……
釀酒只能給予理論上的建議,但打鐵鍛造還真的會兩下子。晁蓋未穿越之前,爺爺是獵戶,懂得不的鍛造之法。炒鋼,百煉鋼,合金說的頭頭是道。
某個大老爺興致來了一發不可收拾!乾脆馬揚鞭帶著幾個護衛前往莊外的幾個磚窯場溜達視察。
了解到這些都是燒製青磚黑瓦,賣給家境殷實的人。也是晁莊收的來源之一,只是因為技問題,磚瓦廢品率居高不下,每月燒出的合格品有限。
晁蓋立馬召集幾個磚窯場的老師傅們,如同指點江山般指出合適的溫度和燒製時間,在窯坑哪個地方開通風口等。又跟大夥討論了石灰煉製之法才離開。
渾然不覺得自己在這些師傅眼中猶如一個行業宗師。也不會想到新奇的建議日後會給自己帶來驚喜。
晌午時分,柳樹上的知了個不停!
晁蓋是從後門回到府上的,來到打谷場就見至四百人列隊,隨後又找到指導護衛訓練的教師晁強。
“小強啊,你跟我多年了?”
晁蓋領著晁強離開打谷場前往夥房,邊走邊詢問。他是故意找話茬,遇見自己的心腹如何不了解。
“老爺,那年大雪天,俺在北方流浪才八九歲,已經快二十年了!嘿嘿嘿……”晁強憨厚地了腦袋。
看著走在前面的鐵塔漢子眼中滿是激。“你也老大不小了,什麼時候個家?”
“嘿嘿嘿,俺這麼醜,哪個姑娘能看上俺?”
“我靠,你比別人多個鼻子還是個耳朵怎滴?沒事罵點人,盡量控制脾氣,自然會有姻緣的。”
晁蓋拍拍晁強的肩膀,邊走邊跟這個漢子嘮嘮嗑。他對這個鐵桿心腹是非常信任的,說話也懶得拐彎抹角。直截了當地告知石秀暫時調到護衛隊教導武藝,騎等,並讓晁強虛心學習和配合好。
原本以為這個安排會讓漢子會發幾句牢。至滿臉悲憤的表說上幾句老爺你不相信我之類的。
可沒想到,晁強這廝非常高興,樂的直蹦圈就像了新郎似的。文縐縐的直呼知我者,老爺也!
晁蓋反倒被搞懵了,好奇地詢問況。
原來,前兩天護衛隊新招募了百八十人,就有些勉強。如今又呼啦啦地湧三百個護衛,加上原有的護衛人膨脹至六百余人,別以為這數字不太多。
排開形六個百人陣就可以想象!
晁強,李榮兩個人每天訓練還真的很吃力,往往總是有人跟不上。這漢子正琢磨著提拔幾個副手來協助訓練。而晁蓋的安排就已經來了,如何不讓他歡心?
晁蓋搞清楚後暗暗松了口氣,就怕這個憨厚的漢子胡思想。到時候耍子胡鬧,那就有點尷尬。
好在,這個心腹提己人沒有心眼。
晁蓋讓晁強去夥房提前準備,見他大踏步離去的背影。心裡也是有些,時代造就英雄。自己以前喜歡不服就乾,絕不會有這種顧及他人緒的想法。
眼下卻開始考慮全局,難道這就是當領導的通病嗎?晁蓋默默告誡但願自己能夠不忘初心,有始有終!
最起碼不能讓跟隨自己的兄弟失!
“老爺……,您要的服已經製好了!”他的思緒有點飄,幾個擅長針線活的老婆子拿著個包裹跑來。
晁蓋暗道速度好快,昨天吩咐下去按尺寸做兩套服,沒想到今天就好了。不過在看到幾個老婆子眼中遍布就明白了,原來是連夜加班加點。
“好,幸苦了!你們去帳房領一貫賞錢吧!”他接過沉甸甸的包裹,一句話就讓幾個老婆子千恩萬謝地去了。那模樣好像要是有閨就塞給老爺的意思。
錢對我來說只是數字,可對別人來說就難能可貴。這個時代的百姓淳樸善良,卻沒有遇到好的當家人。廟堂上的那位只知道索取,卻不知是自掘墳墓。
都知道水能載舟,亦能覆舟!
可古往今來,能做到的又有幾個?
興,百姓苦,亡,百姓苦!晁蓋心略顯沉重,拿著包裹來到前院門房找到石秀:“三郎,招了多人?”
“哥哥,上午就有百八十人符合標準。這是按照您的要求選人,不然會更多。仍然不斷有人來報名。”
“好,以後三郎多多費心,訓練好他們。”
晁蓋笑著點頭,隨即將手裡的大包裹遞給石秀:“三郎,你昨天投莊時看你上的服多破損。特意讓府上老婆子趕製兩套,快試試,合不合。”
“哥哥,你……”石秀聞言豁然起,鼻子有點發酸。看著晁蓋手中的包裹,想接卻又有些拘謹。
“愚兄早就說過,來到府上了,那就把這裡當作是家。瞧你堂堂八尺男兒,盡做這種小兒姿態。”晁蓋笑聲略帶責備,上前把包裹塞到石秀手裡。
他可不知道這男人送男人服有什麼講究。反正宋江在柴進府上自掏腰包為武松置辦了一袍。當時讓那個打虎的好漢的落淚,納頭就拜哥哥!
你能送我比你有錢,送的質量還更好!
不說晁蓋的小心思,但這一招真的管用!
“兄長這般待我,萬死也難以報答。”石秀捧著包裹拜謝。
這條魁梧大漢眼中淚閃爍,心中隻覺得有暖流湧。窮苦半生漂泊多年,從未被人這般記掛在心頭。手裡包裹哪裡是甚麼服,分明就是誼。
“起來起來,你我兄弟,何須如此?”晁蓋連忙將石秀攙扶起來:“愚兄笨,送兄弟服天經地義。 ”
石秀重重點頭。隨即在催促中打開包裹穿上了青綢長衫。
晁蓋看到服得松了口氣,而且石秀換上了新材拔,氣質陡變,不愧是佛靠金裝,人靠裝。
“多謝兄長關懷。”石秀再次拜謝。
晁蓋衝護衛打了聲招呼,拉著石秀往外走。穿過基層院子來到夥房,等待在這裡的晁強快步迎了上來。
三人見禮寒暄幾句,便攜手攬腕進偏廳。
晁蓋考慮到石秀到任幫忙訓練護衛,牽線搭橋把他介紹給晁強認識。好漢好漢,場中石秀耍了套拳腳。生憨厚的晁強被折服,彼此關系絡。
三人推杯換盞,有說有笑,同樣也沒有忘記正事。各抒己見,一番商談下來晁府自衛隊初步有了規劃。
原本晁府的百來個護衛為小隊長帶新人。起到老帶新的作用,這樣方便管理,也能更快的開展訓練。其中表現好的提拔為隊長,提升待遇激勵等等。
……
火辣辣的太炙烤著大地,端午過後的天氣愈發炎熱。
晁蓋帶著石秀,晁強大笑著離開晁府夥房偏廳。
“嘿嘿嘿,三哥,以後多教俺幾手。”
“強哥,我三郎就可,小弟可不會藏私。”
“不錯,多親近親近,一家人要多親多近,不用客套。”
……
石秀重重義,待人赤誠,晁強更是子憨厚。本沒晁蓋什麼事,一頓酒下來晁強敬石秀武藝高,石秀讚晁強氣力猛,惺惺相惜,猶如兄弟似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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