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活了,家真的活了!”
楊戩,還有李師師等人見家真的活了,一顆心瞬間放了下來。
今天如果家真的死在這里,固然李師師三人必死,楊戩就算再能找到借口也難逃責任,最起碼也得撤職抄家發配流放。
“家,您總算醒了,剛才真是嚇死微臣了。”楊戩湊到床頭邊輕聲說道。
“寡人怎麼了?”徽宗問道。
“剛才家昏過去了。”
徽宗看到面前還站著一個年,問道:“此是何人?”
楊戩看了一下華櫸,說道:“這是青書院的一名學生,是他將家救過來的。”
“原來如此,寡人定有重賞。”
華櫸把徽宗上的銀針取下,說道:“好了,家已經沒事了。”
徽宗想起來,發現自己沒穿服,說道:“讓師師留下伺候寡人穿,其人等都退到面去。”
“是。”
除了李師師,所有人全退到了房外。
楊戩走到華櫸面前,皮笑不笑的說道:“你什麼名字?”
“華櫸。”
“你從那學的醫?”
“一位無名道人。”
這不是華櫸有意敷衍楊戩,而是他確實不知道師父什麼。
當年他穿越過來后,連續有好幾年都是在病病歪歪躺在床上度過的,找了很多名醫都沒治好。
直到十二歲那年,遇到一位游方老道,不僅治好了他的病,還收他為徒傳了他醫和本事,但卻沒有把姓名告訴他,只是囑咐他除了醫之外,其他本事十年之不得使用。若他遵守了十年之約,十年后自會再師徒相見,那時會把真實份以及為什麼要收他為徒的原因告訴他。若他沒有遵守約定,那不僅師徒永不會再見,他也會遭到懲罰。
“無名道人。”
楊戩顯然沒相信,瞇著眼睛似笑非笑的看著他,說道:“借一步說話。”
兩人到了一沒人的地方,楊戩說道:““今日你救了家,家定會重賞于你,將來朝為也必會對你格外眷顧。不過,想要在朝堂立住腳,有家的照顧是不夠的,還需要有強大的幫手扶持才行。老夫見你是個聰明可造之人,有心扶持你一把,不知你可愿意?”
華櫸明白了,這老賊是想招攬他。大風小說
他想的沒錯,老賊正是此意。
這老賊常年在微宗邊,對微宗的脾非常了解,知道今天華櫸救了他,日后必會對華櫸青睞有加,所以就想提前將他攬自己手下,這樣他的勢力就會更強,在微宗面前說話的力量就更大。
華櫸本想直接回絕楊戩,但想了一下,他家不過是商人之家,而且他現在也不能手,楊戩要對付他是很容易的事。
所以倒不如先假意答應他,既保全了自己和家人,同時又可以借這個機會收集他的罪證,等到時機再一舉將其搬倒,為民除掉這個賊。
“晚生多謝太傅大人,日后還請多多照應。”華櫸拱手說道。
“哈哈哈——”
見華櫸領會了自己的意思,楊戩很高興,說道:“老夫果然沒有看錯人,你的確是個可造之才。你放心,有家的眷顧,本的扶持,定會讓你將來的路一帆風順,暢通無阻。”
“多謝大人。”
楊戩輕輕拍著他的肩膀說道:“以后只要你我同心,這朝堂之上就沒人能阻擋咱們的路。”
“晚生一定唯大人馬首是瞻。”華櫸順著他的意思說道。
“好,好。”楊戩甚為歡喜。
華櫸暗暗冷笑,心道:“老賊,想讓我聽你的,做你的春秋大夢去吧,你就等著看我怎麼把你弄死。”
沒過一會,李師師開門說道:“家楊太傅說話。”
楊戩進屋大約五、六分鐘后,開門對華櫸說道:“家要見你。”
華櫸進到屋里,看到微宗穿戴整齊坐在桌前的椅子上,上前行禮道:“學生華櫸參見陛下。”
在宋朝,讀書人的地位是很高的,一般人見皇帝得自稱草民,但讀書人則可以稱學生。
“平吧。”微宗抬手說道。
“多謝陛下。”
徽宗仔細的打量了一下華櫸,見其眉清目秀,神俊逸,心里十分滿意,問道:“你華櫸,字是什麼?”
“回陛下,學生字文山。”
“文山。”
徽宗微微點了點頭,問道:“你家里是做什麼的?”
“回陛下,學生家里是做酒樓生意的,馬行街的福慶酒樓就是學生父親所開。”
“你的醫是跟誰學的?”徽宗又問道。
華櫸說道:“一個無名道人。”
“無名道人!”
華櫸說道:“是的。學生年時病弱,父親遍請名醫也無法治好。后來不知從何來了一位白發道人,施展妙手將學生治愈。學生見他醫高明,想到父母年紀漸大,難免會有不適,便央求他傳授醫,以便父母不適時為他們醫治。道人見學生一片孝心,便傳授了學生一些醫道奇與專治奇難病癥的醫方,之后便走了。”
徽宗好奇問道:“那他就沒有留下姓名?”
華櫸說道:“沒有,他只說將來若有緣再相見,便將真實的份與來歷告訴學生。”
徽宗嘆道:“看來這是一位世外高人啊,將來你若有機緣再跟他相見,一定要引來與寡人見見。”
“是。”華櫸應道。
徽宗讓李師師把折扇拿來,說道:“這把折扇乃是寡人的心之,你先拿去,待寡人回宮之后再給你另行封賞。”
“多謝陛下。”華櫸雙手把折扇接了過去。
徽宗站起來說道:“今日時辰不早了,寡人也該回宮了,你也先回去吧。”
“是。”
“今日之事,不可對外人說起,否則人頭落地。”徽宗警告道。
皇帝私自外出私會花魁已經是丑事,結果還差點死在床上,這要是傳出去,他這個皇帝可就天下人的笑話。
“是。”華櫸應道。
“還有那三個人也得囑咐他們不可說出去。”徽宗也沒忘了齊鴻他們,讓華櫸轉告他們。
華櫸剛要答應,楊戩已搶先說道:“家放心,臣一會就把他們決了。”
見老賊竟然要殺人滅口,華櫸急忙說道:“不可,他們都是讀書人,且對陛下萬分敬仰,絕不會說出去的,請陛下手下留。”
徽宗這人雖然在政務上昏庸,倒也不是殘暴之人,揮了揮手說道:“罷了,告誡他們一下就是了,就不要害他們的命了。”
“是。”楊戩應道。
下的樓來,徽宗與李師師道別走了,楊戩故意慢走了幾步,對齊鴻、張澈、劉范威脅道:“你三人聽好了,如果敢把今晚的事半個字,小心你們一家老小的命。”
張澈、齊鴻、劉范三人現在能活命就已經謝天謝地,那里還敢往外泄,連忙跪下指天發誓絕不泄半個字。
跟著楊戩把對華櫸到一邊,低聲說道:“家的圣旨馬上就到,快回去準備一下。”
“多謝大人提醒,晚生記下了。”
楊戩走了,華櫸隨后也跟李師師告辭離開。
李師師親自把華櫸四人送到門口,對華櫸說道:“今日不是公子出手相救,奴家人頭不保,救命大恩沒齒難忘,請奴家一拜。”
沖著華櫸福了一福,李師師又說道:“以后公子若有空,請再到寒舍來坐坐,讓奴家為公子獻上幾曲歌舞,以謝大恩。”
“多謝花魁娘子,小生若有空定來,告辭。”
說完華櫸帶著劉鴻、張澈、劉范離開了。
李師師看著華櫸離去的背影,輕輕的嘆息了一聲,因為知道華櫸以后都不會再來了。
從花月街出來,齊鴻這才問道:“文山,你是什麼時候學的醫?”
“是啊,我們都不知道你還會醫病。”劉范也說道。
華櫸不便跟他們解釋,隨口敷衍道:“這不是幾句話能說清的,等以后有時間再跟你們說道。”
張澈對他為什麼懂醫不敢興趣,倒是對徽宗單獨召見他關心,問道:“文山,剛才家把你單獨召進去,對你說了什麼?”
“沒什麼,就是隨便聊了幾句。”
“他就沒說要怎麼封賞你?”劉范問道。
華櫸搖了搖頭,說道:“沒說,就是給了我一把他用的折扇。”
“在哪呢,拿出來給我們瞧瞧。”
華櫸也沒說話什麼,把扇子拿了出來,齊鴻雙手把扇子接過去打開,只見正面是一幅山水花鳥畫,畫中的花鳥仿佛活了一般栩栩如生。
扇子的背面是一幅瘦金寫的字,字瘦有神,筆力蒼勁。
畫與字都有徽宗的親筆題字與鑒印,顯然都是他親筆所畫、所寫。
齊鴻、劉范、張澈三人看著扇子羨慕不已,因為皇帝的扇可不是什麼人都能得的,尤其是普通百姓,誰家要有這樣一把扇,那份可就不一般了,就是府都不敢輕易得罪。
齊鴻把扇子還給華櫸,說道:“有了這把扇,以后你們家就是汴京商人中的第一了,就是府都得對你家禮敬三分。”
“不就一把扇子嗎,沒你說的那麼邪乎。”
華櫸好像真的不知道這扇子的重要,抓住扇柄往空中一拋,然后再接住。
張澈看他把扇子當玩拋玩,嚇的心都要跳出來,道:“小心啊,這可是扇,損摔壞了要掉腦袋的。”
“放心,我的腦袋結實的很,掉不了的。”
時間不早了,華櫸也沒心再跟他們逛,說道:“行了,我該回去了,再不回去我娘要擔心了。”
華櫸抬手揮了揮,過了小石橋走了。
張澈、齊鴻、劉范三人相互看了一下,也沒心思再去其他地方玩,各自散了回家。
華櫸沿著街路回到家,才到門口就見伺候他的小廝順子著急忙慌的說道:“公子,您總算回來了,大娘子都已經派人來問過幾回來了,你要再不回來我就該吃家法了。”
華櫸的母親鄭氏十六歲就跟華耀祖親,先后生了五個兒,直到三十二歲時才生下了華櫸,所以對華櫸格外的關心,一天要派人去看他幾次,每次出門都要給他規定時間,超過時間就要派人去尋找。
雖說母親關心也是為了他好,但這種關心卻讓華櫸有種被管制的覺,因此經常會不打呼就跑出去。
“我這不是回來了嘛。”
華櫸進門準備去后院見母親,路過前堂的時候,突然聽到父親華耀祖說道:“當初是你主提出我們兩家聯煙的,如今眼看就要婚娶了,你卻突然反悔變卦把你兒另許他人,你這不是在辱人嗎?”
華櫸問邊的順子:“誰來了?”
“飄香酒坊的老板尚進財。”
“是他啊。”
飄香酒坊在汴京也算小有名氣,汴京城有不酒樓賣的都是他們的酒,華櫸家的福慶酒樓賣的同樣也是他們的酒。
除了這層關系外,尚久財還是華櫸的準岳父。
四年前他主提出要把兒許配給華櫸,華櫸雖極力反對,奈何人小言輕,最終還是沒能阻止父親答應。
按照兩家約定,華櫸科舉考試之后就要完婚。
“他來干嘛?”華櫸問道。
“他是來退婚的。”
“退婚!”
順子說道:“天云樓東家邵有福的大兒子邵仲昆看上他兒,這老兒就把兒改許了邵家,而且明天就是迎娶之日。”
天云樓也是酒樓,而且也在馬行街,離福慶酒樓只有百米的距離。
因為同是開酒樓的,又都在馬行街,所以邵進福一直視福慶酒樓為眼中釘。
說白了,就是兩家是對頭。
尚進財悔婚已經讓華家丟了面子,而且還是把兒許給邵有福的兒子,這擺明就是在辱華耀祖,這就難怪華耀祖會生氣了。
華櫸悄悄走到前堂外面,想聽聽這尚友財怎麼跟父親解釋。
前堂里面。
尚進財坐在左側的椅子上,華耀祖鐵青著臉站在堂中間。
尚進財拉著嗓子,拿腔拿調的說道:“華兄,我可從來沒有想過要辱你的意思,這不是兩個孩子既然都不愿意,那又何必非要把他們往一起湊呢。”
“你說兩個孩子不愿意要退婚,可以,我兒子也不是非娶你兒不可。但你至應該先來把婚退了,然后再跟邵家說迎娶的事。但現在你們把迎娶的時間都定好了才能退婚,這不是明著打我華家的臉嗎?”
華耀祖越講越氣,說道:“我告訴你,你們別以為我華耀祖是杮子好欺,你們不讓我華家有臉,我也不會讓你們好看,這婚我不答應退。”
尚進財見已經撕破臉,也不再裝模作樣,站起來走到華耀祖的邊,冷著臉說道:“既然話說到這份上,那我也就挑明了吧。這婚你答應退得退,不答應退也得退,總之邵家我兒嫁定了。”
“你敢。”
華耀祖雙目怒睜瞪著他說道:“我有婚約書在手,你敢把兒嫁邵家,我就去府告你們。”
“告我們,嘿嘿嘿——”
尚進財毫不乎的笑說道:“那你就去告好了。”
華耀祖氣的渾發抖,說道:“你別以為我不敢。”
尚進財冷笑道:“你應該知道我那親家的二兒嫁的是什麼人吧?”
提到邵有福的二兒,華耀祖的臉頓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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