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千檸就這麼地從浴室里出來,懶洋洋地了個懶腰,取下發帶,讓一頭烏黑的長發下來。
一個哈欠打完,拿到放在一邊的煙盒,練地敲出一細長的煙,點著了,慢步走到落地窗前。隔著白紗,看著滿眼的星,微微瞇起了貓兒般的眼睛。
啪……
打火機的響聲驚了。
喬千檸對這聲音太悉不過了!
飛快地扭過頭,眼神直勾勾地看到了坐在沙發上的男人,君寒澈。
僵立當場!
在他面前已經過十四次,可是這一回不一樣,和他已經離婚了啊!既然離了,就沒有義務再討好他了吧?
“你怎麼進來的……”雙臂環抱,擰眉側,不悅地問道:“你別看了,轉過去。”
呵,上午簽協議,下午變了個人!煙,開快車,著站在窗子前面……這哪是那只在他下哼哼唧唧的小白兔?分明是只小白狼。
君寒澈往后靠,一手合上打火機,一手夾著煙,雙瞳寒寒地盯著看。
“你別看了。”喬千檸撒了句,一臉難堪地往浴室走。
可是進去后又傻眼了。剛搬進來,不像在君寒澈的別墅,浴室的一切都有傭人準備好。現在浴室里就一條剛了水的小巾而已。
在進浴室前就把服給盡了丟在外面了。
坑爹!
摁滅煙,抓起巾擋住,飛快地往樓上臥室走。
巾只能擋住前面。
君寒澈轉頭看,纖薄倔強的背,不堪一握的細腰,比例極佳的材……這就是他當初一眼看中的原因。畢竟好看到讓人無法忽視。
喬千檸回到臥室,匆匆換上純棉睡,想了想,又從箱子里翻出一件外套穿上。當真是遮得一點風都不外。
下得樓,只見他還坐在那里,又點了煙。
窗子打開了,冷風吹進來,煙味稍散。
“我這里什麼也沒有,沒有水,沒有酒,沒有咖啡……”喬千檸走過去開門,小聲說道:“還有,時間晚了,我明天還有課,你回去吧。”
君寒澈又擰了擰眉,眸中不驚不喜,還是一臉淡然地看著。
真討厭啊!
他到底要干啥?是不是給了房子又后悔了?牛皮已經吹出去,讓安逸假期在這里長住的呢!省了房租,還能讓他在附近找份兼職。
“君先生,”回到平常那副怯生生的模樣,絞著手指走到他面前,楚楚可憐地問道:“是不是有什麼不滿意的地方呀?我改。只是,昨晚你那個……我現在還疼的,改天好不好?”
君寒澈偏了偏頭,拉住了冰涼的指尖。
的手一直很涼,無論春夏,像冰一樣。盛夏里握住的時候倒還有意思,到了冬天時,握著的指尖就會無端有種憐惜。這麼瘦,這麼冷的一個小姑娘,為了錢不得不打起神應付他,痛也好,不愿意也好,都是強著笑容躺在他的邊。他之前確實有這樣想過,但是現在想想,每一次神游的表還真的更像正在腦海里解剖他……
這是只小白狼啊,不是小白兔。
她把他最愛的女人挫骨揚灰,把骨灰灑滿一身,“你……聞聞,我身上有她的味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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