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奉甲二人又是一驚,連忙上前查看,卻見白昊齊手將二人攔住,緩緩掉邊的跡,輕哼一聲道,“一輩子玩鷹,到頭來還被鷹啄了眼。”
白奉甲聽出白昊齊話中有話,見其形好了一些,連忙追問道,“二當家的,到底誰將你傷這樣?”
白昊齊轉頭看向白奉甲,突然笑了起來,白奉甲被他看得莫名其妙,一時之間有些不知所措。
卻聽白昊齊止住笑聲,沉聲道,“自然是三那個雜碎!”
白奉甲與雪影對視一眼,滿臉都是震驚,沒想到居然是三,雖然有些難以置信,但白昊齊能當面說出這話來,自然不會有假。
再說間中早有傳聞三當家的對于風雨間不滿,頗有反意,現在真的背叛風雨間,對于二人來說倒也沒有那麼大沖擊。
不過白奉甲還是試探著問道,“不是說三當家的......三早有反意麼,二當家的你應該早有防備才是。”
白昊齊一窒,搖搖頭輕嘆一聲道,“哪有千日防賊的道理,雖然當年三曾經跟大哥提起過,想要離開風雨間,但后面不知道大哥與他達了什麼協議,最后三同意繼續留在間,我這些時日雖然有所提防,但沒想到居然是五毒這個腌臜貨先了手,我一時失察,被他們二人聯合外人所害。”
聽白昊齊這麼一說,白奉甲與雪影都是聰明之人,也大概猜想到了過程經歷,只是對于白奉甲而言,更大的沖擊還是在白昊齊的話語之中,尤其是聽聞其在白城時日已然不短,而且三顯然也不是突然來此,看來自己當日真是天真自負,沒有深想想溫千羽話中之意,白白當了一回靶子。
但現在也不是追究這些問題的時候,關鍵還在于如何離開此地,畢竟外面眾人還在那里虎視眈眈,而且剛才離去的老者聽白昊齊所言,乃是吳家暗衛的首領,白昊齊知曉他的份,那麼他是否知曉白昊齊的份呢?
以吳家對于風雨間的敵視,恐怕并不會真的如剛才那般云淡風輕,如果真有機會將風雨間的二當家留在這里,恐怕吳家也愿意付出相應的代價。
最為關鍵的是,白昊齊倉促之中,無奈只能來到醉香樓暫避,樓下就是縣尹府,也不知道其中有多只眼睛盯著這里,如果一會兒雪影真的隨著自己與白昊齊行,恐怕第二天縣尹府便會以窩藏欽犯的罪名將醉香樓打落塵埃。
所以眼前的局面對于自己等人是絕對的不利,而且單純以自己與白昊齊二人之力,對付外面之人,尤其是現在極有可能潛藏在暗的三,恐怕并非那麼容易,畢竟曾經名震江湖的千手閻羅絕非浪得虛名。
白昊齊仿佛看出了白奉甲的擔憂,沉聲道,“無礙,我雖然傷了,但三的傷比我更重,而且屋外二人都被我打傷了,一時之間倒也沒有那麼棘手,一會只需要你敵住五毒,再幫我牽制住一人,想來問題不大。”頓了頓,仿佛是在考慮是否向白奉甲亮出自己所有的底牌,想了想還是接著道,“我路上已經給小溫他們發出了訊息,估計再過一陣,風三他們便會趕來此地,到時候就不是三殺我,而是我要替間掃除叛逆了。”
看著白昊齊臉上泛起的戾,白奉甲有些難以相信眼前之人便是之前在風雨間中頗歡迎的溫文爾雅的二當家,心中暗嘆,恐怕人被到絕路,都會如此吧。
只是心中不免有些疑,這白昊齊向溫千羽等人發訊息,難道三就不知道嗎?又或者說,這本就是白昊齊防備三的一個方面,如果真是如此,那恐怕眼前以溫文爾雅著稱的二當家,并非表面那麼簡單。
白昊齊吐出一口氣,緩緩站起來,面上涌起一,又被他強行運功了下去,嚇得一旁雪影連忙扶住,又被他揮手阻止。
二人見白昊齊閉眼運氣,臉上重新恢復以往神,似乎上所有的傷勢都不存在一般,但步伐依然緩了許多,慢慢走到窗前,打開窗戶看向沉默地站在屋檐上的五毒等人。
“三,看到你蓄謀已久的局就要見分曉了,你真的愿意躲在暗,不出來欣賞一二嗎?”白昊齊隔窗打量了五毒等人一番,沉聲運氣,冷哼道,一句話說得倒是中氣十足,把窗外的五毒等人倒嚇得不輕,如果白昊齊真的只是了輕傷,現在好得七七八八了,恐怕自己等人站在這里,真的就是送死了。
五毒三人面上不由得涌起濃濃懼意,尤其是蒼玄二老,本來以為自己縱橫江湖多年,連險惡的中原武林都能死里逃生,沒想到在這小小的白城居然是連番遇挫,今日眼前之人在圍攻之中絕地反擊,居然還能將自己兄弟二人打得幾近重傷,讓二人如何不驚。
正當三人起了退之意時,卻見一個矮胖之人驀然從樓下縱而上,直接落到三人前,倒是立馬將蒼玄二老的心安了下來。
自己二人原本將白昊齊引出醉香樓后,開始還想直接將其抹殺,但見其速度驚人,自己二人原本就以速度見長,居然毫沒能將其甩下,一時之間連忙收了輕視之心,將白昊齊引到城西,因為擔心帖木兒貿然行事,在雪影手底下辱,正想要繞路折回之時,卻被白昊齊剛好攔住,自然不了一場惡戰。
兩兄弟開始勉強還可以與白昊齊戰個平手,只是哪里料到這人居然還有留手,正打得熱鬧,便見兩個胖子出現在戰團一側,后來方知正是五毒與三二人。
初聽三白昊齊二哥,兩兄弟嚇得肝膽裂,連忙收手退到一旁,深怕了圍攻,暗暗警惕之間,卻見對方三人略分說了幾句,此刻旁的五毒便驀然灑出一把毒,又見三突然出手,朝白昊齊攻去,但白昊齊也不是簡單人,被突然襲擊居然還有還手余地,二人戰一團,一陣激斗之后居然是眼前的矮胖之人首先傷。
二人見對方打得熱鬧,正想悄無聲息地離開,卻聽那三大道,“蒼玄二老,我們是吳大人手下之人,還不快快相助。”
蒼玄二老自然知曉帖木兒與吳法言結盟之事,雖然心中還有些懷疑,但見二人并非是做戲,也犯不著做戲,咬咬牙加戰團,卻沒想到依然沒能留下白昊齊。
不過好在有三在,自己等人雖然了一些傷,但好歹是把命保住了。
按照三原本的安排,三先在樓下埋伏,與他同行的,自然還有閆云山等人,自己三人先到樓上敵出來,但沒想到自己等人對白昊齊的傷勢估計有誤,現在哪里還有開始之時倉皇逃命的神,簡直就跟無事之人一般,不過好歹有三在。
三淡然一笑,沒想到笑卻牽了傷勢,不由自主地輕咳一聲,顯然剛才的云淡風輕多多也有幾分做戲的分,抬頭看見白昊齊角戲謔的表,三輕哼一聲,“白昊齊,你又何必死要面子活罪,恐怕你現在也并不好吧。”
白昊齊依然是一幅淡然的模樣,“你可以試試看。”
三一窒,從來沒有想到這白昊齊也有無賴的一面,只得冷哼一聲不敢妄,一則白昊齊實力實在驚人,如果不是今日陷絕地,恐怕白昊齊都不會顯自真實實力。另一方面,醉香樓作為風雨間在白城最大的諜報基地,其中要說沒有點暗機關,打死三都不相信,畢竟風雨間有一項名絕技就是機關學,可惜自己是半路出家,對于此道一竅不通,而舞這個臭婊子,在風雨間中潛伏多年,始終沒能從雪影口中套出最關鍵的機關所在,不由得讓三心生忌憚。
“這位先生,底下就是縣尹府,要不要我兄弟二人去找小爺調一隊兵,直接強攻進去?”蒼玄二老看著三吃癟的神,一時之間有些著急,畢竟回來到現在還沒有看到帖木兒,也不知道帖木兒此刻在何,如果是被雪影所制,恐怕眼前的局面將會更加復雜。
原本是好意的詢問,卻不想招來的卻是三狠的一笑,顯然是在告訴蒼玄二老,如若二人真準備調兵,恐怕自己會先對他們不客氣。
蒼玄二老略無語,但他們那里知曉三的打算。
三費盡心思,將自己的徒弟加人派醉香樓之中,除了關注風雨間在白城之中的部署之外,更重要的是想通過舞全盤將醉香樓接管過來,這些可是自己以后向吳家談條件的關鍵所在,也是自己以后獨霸一方的,又如何能夠讓其他人分一杯羹去?
不過這麼僵持下去也不是辦法,三正苦苦思索應對之策,如何在盡可能保住醉香樓的同時誅殺白昊齊,卻見遠街巷之中驀然升騰起一團煙花。
這煙花與平日里百姓家中逢年過節所放的煙花只是略有不同,恐怕平常之人見了,也只會認為是哪家大戶人家在放煙花,畢竟現在年關將至,煙花竹實乃平常之事,但對于白昊齊等人來說,卻是代表著許多。
三自然也明白此刻放出的煙花代表著什麼,只見其滿臉恨意地看著窗的白昊齊,狠地罵道,“白昊齊,去你祖宗,你們兄弟都是卑鄙無恥之人!”
而白昊齊哪里管得了此刻三的喝罵,厲笑著轉頭看向白奉甲,低聲冷喝道,“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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