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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心錄》 第一千七百七十章 拋磚引玉

整個碧波潭,因爲青菁的落水,起層層漣漪,不斷擴散開去。

青菁好歹是九階妖王,自然不會被區區碧波潭難倒。

一道火,青菁凌空而起。

“白凰!咱不是說好了的嗎?讓我做決定!再說老大在呢!給點面子!”

“讓你決定?哼!我怕你還沒做出決定呢,小傢伙就出世了!”狠狠地白了青菁一眼,白凰看著蕭勉,蕭勉啞然失笑:“白凰莫急!一應法門,我已經鐫刻在迴天聖玉中,你只需佩戴迴天聖玉便可。來日等孩子出世,自有分曉。”

“多謝蕭師叔!”

白凰這聲“蕭師叔”,是從皇甫靈排起來的——皇甫靈和白凰名爲主僕,同姐妹,又似師徒,白凰奉皇甫靈爲師。

得了蕭勉確認,白凰喜不自

掃過竊竊私語的白凰和青菁,又朝皇甫靈微微頷首,蕭勉悄然退走。

碧波潭,我走了……

五行門碧波潭一脈最傑出的弟子,離開了碧波潭,卻不離開五行門。

厚土坪——五行門掌教駐地!

載德堂上,蕭勉直接招來範劍——此時的範劍,赫然已經是天尊強者,乍見蕭勉,範劍神,大禮參拜。

唯有越強,才越清楚蕭勉的更強!

以範劍今日的眼界和戰力,便是皇甫靈也不被他放在眼裡。

放眼南越,能範劍法眼的,也不過就是那麼聊聊兩三人。

如今見了蕭勉,範劍心生敬畏。

敬如神明,畏如惡魔!

“蕭前輩!此來可有吩咐?”

“沒什麼!”搖了搖頭,頓一頓,蕭勉好聲言道:“範劍!你做得很好!”

“全靠蕭前輩道之!”

“我全你,是爲了五行門。你全五行門,也全了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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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說著,蕭勉直接取出五行靈劍,逐一拭一番,將之給範劍。

“蕭前輩!這……”

“此乃我五行門宗門信,切莫失!你本就是五行靈,可以用這五行靈劍。來日你若隕落,五行門若再無五行靈,這套靈寶飛劍便留在五行門五行各脈,鎮氣運!方不負五行之名!”

“是!”畢恭畢敬地收下五行靈劍,五行門掌教範劍朝著蕭勉躬行一大禮:“多謝蕭前輩!”

這五行靈劍,每一把都就了通天靈寶,兼且五行俱全,可分可合,既適合範劍使用,又契合五行門宗門聲

顯然,在蕭勉心裡,他一直將自己當了五行門弟子。

有些事,一直都是,從未改變!

離開五行門,蕭勉直奔火雲嶺。

蕭初晴和傅青玨,將火雲嶺治理得井井有條,又有驚蟄舊部配合運作,整個火雲嶺已經蔚爲大觀,了氣候。

蕭勉此來,不爲公事,只爲私事。

卻不想就是私事,牽出一段公案。

蕭勉才進火雲嶺,便得到一個消息:蕭初晴夫婦正在緝拿任乙墨!

任乙墨其人,蕭勉也是有所瞭解的。

在南越後起一代中,任乙墨的修爲或許不算拔尖,心機城府卻異常厲害。

兼且任乙墨和樸明玉、李興言、金威廉三人結了異姓兄弟。

這四人,樸明玉雖是妖族出,卻獨得酒劍仙白玉溪青睞,兼且樸明玉和白七爺一般,在萬宗城頗有名

李興言乃是李靜念之獨子,百年前李靜念退居幕後,將真空道道主的位子傳給了李興言,李興言如今位高權重。

金威廉出天祿谷,近些年來,金威廉的名聲雖然被金靈螭後來者居上,但金威廉本的實力依舊不容小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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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同心,幾乎撐起了半個南越!

再說另一邊,蕭初晴和傅青玨雖然只有夫婦兩人,卻也不是好惹的。

且不說傅青玨本就是天尊強者,蕭初晴雖未天尊,倒也是元嬰頂階。

單說蕭初晴的份,就無人敢惹!

蕭勉之妹——誰敢招惹?

蕭勉乍聞此事,頗有些不著頭腦。

任乙墨本就是從火雲嶺走出去的散修,和蕭初晴夫婦皆有香火分。

兼且以任乙墨的爲人世,應該不至於做下挑釁蕭初晴夫婦之事。

到底是什麼事,讓兩家勢水火?

眼珠一轉,蕭勉計上心頭。

下一刻,一個消息傳遍火雲嶺——被火雲嶺通緝的任乙墨,就在火雲嶺!

一時間,火雲嶺風起雲涌……

如今的火雲嶺,可不比之前的小打小鬧了,可說是全民皆兵。

最主要的是:凝聚力極強!

在九大龍騎傾巢而出下,整個火雲嶺展開了對任乙墨的圍追堵截。

終於,衆所歸下,任乙墨失手被擒!

火雲嶺最中心,有一座黃金城,平日裡,黃金城便是火雲嶺的心臟。黃金城頂,則是蕭初晴夫婦所居之地。

就在黃金城頂,任乙墨被九大龍騎團團圍困著,接蕭初晴的審問。

“哼!任乙墨!你好大的膽子!”

“……”

蕭初晴,盛氣凌人,任乙墨,沉默無語。

任乙墨雖然被九大龍騎聯手錮了修爲,卻沒有失去開口辯駁的能力。

看著一言不發的任乙墨,蕭初晴氣不打一來,冷哼一聲。

冷哼過,冰乍現。

一道冰魄神劍從蕭初晴袖底飛而出,激向任乙墨肩胛。

森寒,殷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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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乙墨悶哼一聲,卻始終不說話。

“可以啊!任乙墨!我一向以爲你小子油世故,想不到也是個鐵骨錚錚的漢子!”言辭間,蕭初晴再度凝聚出一把冰魄神劍,自言自語:“本來以你出火雲嶺的淵源,在南越州大有作爲。你卻偏要自毀前程,真是愚不可及!”

言盡,劍出。

任乙墨另一側的肩胛,也被穿。

接連兩劍出手,如願傷了任乙墨,蕭初晴這才心氣稍平。

雖然這兩劍本要不就任乙墨的命,但蕭初晴要的,是折辱任乙墨。

要任乙墨再不敢招惹一家!

卻在這時,任乙墨擡起頭來……

“還請蕭前輩明示:乙墨哪裡得罪?”

“你!你還有臉問我!?”剛剛有些平復的蕭初晴,再度火冒三丈,森然喝問:“你這小白臉!爲長輩,爲老不尊,仗著平日裡耳濡目染的機會,竟然勾引我家思瓊,還將之拐出了火雲嶺!”

蕭初晴一番話,任乙墨臉微變。

然則下一刻,黃金城中,忽生驚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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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遁,徐徐升空而起……

整個黃金城乃至整個火雲嶺,有個不文的規矩:修士不可凌駕黃金城頂!

其一,是表示對黃金城的尊重。

其二,黃金城頂,有一重黃金門戶,乃是整個黃金城的守護之門。

黃金門戶,黃金城將全面激活!

這道突然出現的遁,不直上黃金城頂,還直衝向黃金門戶。

九大龍騎見之變,看清那道遁,卻不敢貿然出手。

蕭初晴見了那道遁,冷笑一聲。

下一刻,九道冰魄神劍洶涌而出,呈三個“品”字形劍陣,殺向那道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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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三道劍糾纏住那道遁,中三道劍圍繞在那道遁周圍,後三道遁後發先至,守護在黃金門戶前方。

那遁破碎,顯出一人。

此人正是蕭初晴和傅青玨的掌上明珠、蕭勉的侄和外甥——傅思瓊!

只是此時的傅思瓊,頂著一個頭。

,再無三千煩惱

傅思瓊,竟然落髮爲尼,遁空門。

“你!你怎麼……”豁然站起來,看著自己的兒,蕭初晴臉陡變:“你不是和任乙墨這混蛋在一起嗎?怎麼會……可是他始終棄,有負於你?”

“始終棄?拜你所賜!任大哥本就沒給我始終棄的機會!”

“這……”

“這些年來,我一直在萬宗城天龍寺,青燈古卷,了此殘生!”

“思瓊!你這又是何必!娘所做的這一切,可都是我爲了你好!”聽完傅思瓊的話,蕭初晴神稍緩,試圖勸傅思瓊回心轉意:“思瓊!我和你爹只有你這麼一個兒,你何必在天龍寺煎熬呢?”

“……”

傅思瓊,沉默不語,眼見如此,蕭初晴還以爲有希,勸得越發賣力。

“思瓊!只要你肯回來,黃金城——不!整個火雲嶺都是你的!等來日孃親和你爹重迴之後,你便可以……”

“我便可以做我自己的主!”終於,傅思瓊森然一笑:“只要我熬死了你,我便可以還俗,然後和他雙宿雙飛!”

“你!”蕭初晴聞言,臉陡變,厲聲驚呼:“孽子!你竟恨不得我死?”

“你是我娘,但我恨你!”

言辭間,傅思瓊再度出手,攻向黃金門戶,卻被蕭初晴徹地打

“孽子!你想驚你爹?哼!死了這條心吧!你爹正在閉生死關,不到萬不得已是不會出關的。再說就算他來了,你以爲:他敢說些什麼,又能做些什麼?”

“……”

傅思瓊,再度陷了沉默。

蕭初晴的話,碎了傅思瓊最後的希——本還寄希於傅青玨!

如今看來,果然是萬事皆休!

好!

是你我的!

你把我往死裡,我便死給你看!

心生此念,傅思瓊慘然一笑,目從蕭初晴上轉移到了任乙墨上。

任大哥!

今世你生早,來生我等你!

下一刻,傅青瓊化一道遁,合飛撲向黃金門戶。

蕭初晴正在氣頭上,眼見傅思瓊不要命一般衝撞黃金門戶,更是怒髮衝冠。

心頭髮狠,蕭初晴再無保留。

一個是視死如歸,一個是辣手無

一對母,宛如天敵!

九道冰,一道遁破碎。

傅思瓊既然已經萌生死志,面對蕭初晴的殺招,非但不擋,反而相迎。

璀璨,香消玉殞。

傅思瓊從天而降,蕭初晴呆若木

卻在這時,黃金門戶開,一道混沌靈破門而出,化混沌龍騎。

,傅青玨接住了傅思瓊。

降落在黃金城頂,傅青玨神凝重。

“初晴!你都幹了什麼!?”

“我……”蕭初晴聞言一愣——窮此一生,傅青玨從來沒有這麼兇過!然則很快,蕭初晴就回過神來,連忙衝到傅思瓊面前,連聲追問:“思瓊沒事吧?”

“沒事?你的冰魄神劍有幾分威能,你自己不知道嗎?別說是剛剛凝嬰的思瓊,便是我,也不敢以接!”

“這……,那你快救啊!”

“救?你讓我怎麼救?本就不抱生的希,你還下手毫不留!普天之下,哪有你這麼當孃的?”狠狠地數落了蕭初晴一番,眼見蕭初晴也是一臉悲慟,傅青玨不忍苛責,頹然一嘆:“當今天下,怕也只有大哥纔有辦法能救思瓊了!”

“大哥?對!咱們去找大哥……”

“大哥神龍見首不見尾,去哪找?”

“……”

蕭初晴,沉默以對。

卻在這時,又有一道遁,飛上了黃金城頂,顯化一人。

“人渣任乙墨,前來負荊請罪!”

言辭過,黃金城頂多出一人,正是揹負荊棘而來的任乙墨。

黃金城頂,說大不大,說小不小。

突然出現了兩個任乙墨,惹得衆人神各異,卻是後來那個任乙墨,目一掃,看清傅思瓊的樣子,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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