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好，您可算來了。」業公司經理把李志明三人迎了進去，很熱地說道。

李志明疑的觀察著一切，難不這個業經理認識刑頭？不過他並沒說話，他也不知道該些說什麼，因為此刻他本鬧不清自己的份究竟是什麼。很快業經理自己作了解答，只聽他自顧自的說著：「你們警察來了三四波了，從你們第一次來到現在都快半個月了，你說這事兒還沒搞定。每天都有居民投訴業，電話都快打了，還有的向上面反映的，撥打各種公開電話的。你們要是再弄不好，我估計我這差事也該丟了。不是我說，怎麼這次片區民警都不來了，要不是那些警察撤走的時候跟我說你們要來，我還真不知道你們是幹啥的。」

「好了好了，我們來了就行了。你怎麼比我還話嘮，監控室在哪兒？」段興虎著臉說道，他又高又壯的，好似一尊白的塔一般。

業經理咽了口口水，埋怨的話噎回了肚子裏。他覺得除了較矮的兩個人中，那個年輕一些的人像個警察以外，剩下的兩人都好似黑社會一樣。他們一沒穿制服，二沒亮證件，不過先前那幫警察臨走的時候，的確代了有這個車牌的人會來理接下來的事。不管了，反正也無能為力，事到如今只能被配合，死馬當作活馬醫了。

想到這裏，業經理帶著三人去了監控室，隨即被段興給趕了出去。監控室只剩下了他們三個，李志明問道：「怎麼不多問問？」

「你沒聽剛才那人說嗎？都來了好幾撥人了，他們問的都差不多了。咱們做事和你以前所了解的不太一樣，一般除非口供不詳亦或是沒有其他部門介的時候，咱們才會主調查做筆錄之類的。其實這事兒說起來都千篇一律，要想知道別人裏的消息，可以自己看筆錄，或者聽取詢問錄音什麼的，自己出去找這種線索，純屬浪費時間。」段興答道。

李志明搖了搖頭：「筆錄的側重點不同，這取決於取證的警察，很多東西都是在程序化之外的，而且目擊證人需要正確引導才能想起容易模糊混的記憶。同時又不能過於引導，否則會出現虛假記憶，人的記憶有時候是最不可靠的，所以親自詢問很是關鍵，這是一門查案的藝。」

段興還想要說什麼，卻被刑玉路打斷了，刑玉路點點頭讚賞的說道：「志明說得對，不愧是做過刑警的人。鐵牛，咱們的團隊不是向來以多樣化和個為特嗎，讓每個人都發揮自己的長，專業的事給專業的人去做。志明不錯，這樣吧，鐵牛你來安裝調試程序，調取監控並且進行理，我和志明去查查。」

「也好，反正我不抱有樂觀態度，小李同志，我並非對你有意見，而是就事論事。」段興聳了聳肩說道。

李志明笑了笑，他知道段興並沒有惡意，每個團隊都有習慣，當新鮮注的時候，就會產生不同的反應，最終的結果，要麼是新人屈服要麼就是老皇曆被改變。其實哪裏都一樣，自己剛進警隊的時候也是這般。他轉離開了監控室，刑玉路跟在他後面。

不過李志明並不是初生牛犢不怕虎的愣頭青了，他站在業大樓門口先請教刑頭，從手機調取了一些筆錄，大約查看了一下，然後便去了小區的便利店。李志明發現這部手機不所用的程序與市面上手機常用的兩三種程序不同，就連網絡也是獨特的，速度奇快信號穩定，打開個什麼頁面只在瞬間就可完。

「老闆，來包黃鶴樓，18黃藍盒包的，再給我拿個打火機。」李志明對便利店老闆說道。營業員轉從背後的貨架上拿下一包黃鶴樓，在掃碼機前掃了一下，收了李志明二十又拿了一個打火機給他。

李志明藉機問道：「老闆，你們小區房子怎麼樣啊，今天我來看房子，覺得雖然有問題，但沒傳說中的這麼厲害啊。而且這周圍都發展起來，地段還算不錯，通也便利的，無論作為投資還是自住，都有一定的升值空間。」

既要賣臉朝外，一般買賣人都說話，否則很難做生意，尤其是便利店這樣針頭線腦薄利多銷的生意，靠的就是回頭客。而能否有回頭客，不是要看東西是否一應俱全，價格位置是否更佳，最主要的還是老闆要會做人，服務得熱。否則一個社區這麼多家小賣店，還有如此之多的app可以點外賣，憑啥人家來你這裏買東西呢？

來便利店買東西的，什麼人都有，人流量極大，故此便利店可謂是一個小區消息最靈通的地方之一。很多小區業公佈希麼消息的時候，甚至會在便利店也多留一份，方便買東西的人得知。

聽李志明這麼問了，便利店的老闆神狐疑的問道：「你倆都是來買房子的？」

刑玉路提起笑容答道：「不，我是他朋友，陪他來看房子的。我可買不起這裏的房子，怎麼了，哥們，有啥嗎？」

「我還以為你是中介的呢，我怕說錯話斷了人家財路。斷人財路相當於殺人父母啊，不過哥們，既然你問了，我就不能騙你，否則你真買了這裏的房子豈不是要記恨我。你既然想買，就對這房子的種種問題有所了解，這我就不多講了。按說呢，這房子雖然問題多，但也不是不能買，畢竟位置擺在這裏，咱們城市發展快，樓市喊降價可見漲不見落，所以作為投資倒是可以。不過你要是自住的話，我倒是建議你別買這兒的房子了。」

「為什麼？」

「因為現在咱小區鬧鬼啊，你沒聽說啊。鬧得還兇呢，正巧現在我也不忙，我跟你說道說道。」老闆說道。

李志明連忙打斷了他，按照筆錄上的記載接話說：「我倒是聽說了，說是鬧鬼了，然後還會害人，不過沒聽說有人被殺啊，報紙上新聞上也沒看到，是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了，我還能騙你不。越是邪乎的事兒，越是不會被報導，還有句話說越是闢謠越是真的。總之報紙新聞上的話不能不信也不能全信，無論報不報導，這事兒都是真的。

我給你說，雖然沒出命案，但被襲擊的人那個慘啊，上臉上好像是被厲鬼抓過的一樣，模糊的。你別不信，當然，我當然看見了。當時還是我搭了把手幫忙把人送到救護車上的，你知道不，那慘聲簡直是撕心裂肺慘絕人寰啊。」

李志明和刑玉路對視一眼，這可是筆錄之外的容，當然也不排除是這個男人在吹牛的可能。於是刑玉路問道：「哥們，快講講，要是這裏房子真鬧鬼，我們可不敢買了。」

「也就是咱哥們聊得來，我才多說幾句的，要我說趁早別買，誰買誰後悔。」便利店老闆唾沫星子飛的說道：「這些話那天警察來的時候我都沒說，要是讓他們知道了，且得天讓我去做筆錄配合調查呢，我哪有這閑工夫。」

李志明從冰箱裏拿了三個雪糕，又扔下二十塊錢說道：「正巧現在老哥您也不忙，我哥倆也沒事兒，請你吃個雪糕，咱們邊吃邊說。」

老闆見此更高興了，一邊吃著一邊說道：「這怎麼好讓你破費，都來我店裏了是吧，不過看得出來你是個講究人，我就不推了。以後來店裏給哥哥說，哥哥招待你。咱說鬧鬼的事兒吧，我這本就是個便利商店，所以以前基本上都是通宵營業的。

以前我媳婦白天看店，我晚上在這裏。後來相傳鬧鬼了，又的確出了幾次事兒，於是我開始不到晚上九點就關門歇業了，一直沒遇到什麼問題。可那天才晚上八點多鐘，我突然聽到一個人的尖聲傳來，我當時就了啊，這他娘的才幾點啊就鬧鬼了，那些鬼什麼的還有沒有點職業道德了。

我當即回屋裏，手裏抄了個扳手。就守在門口盯著店門口的監控。結果人的喊聲越來越近，隨即便是急促的跑聲，啪啪的好似是在著腳跑。我聽著聲音是朝著我這邊來的，一時間就壯起膽子出去看了看，結果你猜怎麼著，在那個人後不遠有一個黑乎乎的東西正在追趕那個人。作快的嚇人，一個健步就竄出去老遠，一下子把人撲倒在地。

人發出撕心裂肺的慘，這就看出人來了，這時候沒人敢管啊。可咱是男爺們啊，不能不管，我舉著板子就衝過去了。你別看我不高，當年也是咱這兒有名的頑主，那東西一看我舉著扳手出來了，嚇得倉皇而逃，我這才報了警。

當時是晚上，我也看不清楚，除了覺那東西黑乎乎，好似還看到那東西上長著，就好像一個大猩猩似的。」

「這麼邪乎，那東西多高多大？」刑玉路故作嘆然後追問道。

店主想了想說道：「就和普通人差不多高矮，只是很寬很壯。你我是不知道啊，那東西離著人得有四五米遠的距離就撲過去了，一下子就追上撲到了。要不是我，那娘們估計早被吃了，不過到現在本人和的家人也沒來謝謝我，真是人心不古世態炎涼啊。」

三人又扯了一會兒皮，李志明和刑玉路就借故離開了。兩人從小區里轉了一通，發現了一些灌木叢有折斷的新口，看斷口的新鮮度和結疤應該是半個月的。也就是說這東西之所以小區監控攝像頭很難捕捉到，那是因為它經常會藏於遮掩中前行，同時它破壞了許多地方的攝像頭，以製造監控盲區。顯然這是一種有智慧的生，這一點毋庸置疑，因為是無法理解什麼是監控的。況且若非它有智慧，這麼多警察圍捕也不可能抓不到它。

可如果它是有智慧的，那麼所有害人脖子上的針孔狀的傷口就很可能就是針孔了，而並非是一些特有的吸食所留下的傷痕。假設剛才那個便利店老闆沒有吹牛虛構撒謊之類的話，那麼這東西應該是披覆著皮的生，這可是個新的線索。據描述的型推斷，它也絕不會長著針孔大小的吸食。那如果是針孔的話，它往害人脖子上扎針是要做什麼呢，而這究竟又是個什麼東西呢？

刑玉路和李志明簡單的換了意見后，開始在灌木叢或者任何可能勾扯到皮的地方尋找可疑髮。但結果並不理想，他們只找到了一些看似是狗的髮，不過他們還是取樣放了袋子中。刑頭說他們有設備可以現場化驗，化驗結果出來的很快。

兩人說著聊著距離拉近了不，不似先前那麼生疏了。而此時，天已經漸漸變得沉了下來，雖然離著天黑還有幾個小時的時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誰也不知道。可李志明卻覺到，今晚一定會有大事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