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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噩夢纏身》第一卷 難逃噩夢 第六章 多案連環

章澤推開醫護人員衝到卓曼邊。卓曼之前驚恐的眼神消失不見,突然撲進章澤懷裏小聲說道。

「快帶我離開這裏。」

章澤覺事有蹊蹺,對方凡使了個眼,方凡將周圍的醫護人員都打發出去。

「卓曼到底怎麼回事?」

「你先把我帶走,隨後我都會告訴你。」

章澤為卓曼辦理了出院手續后就一起離開了。院長常民撥通了一則電話。

「卓曼已被章澤和方凡帶走。」

「很好。」

電話那頭王迪含著棒棒糖開心的看著事正沿著自己的計劃一步一步進行著。

三人回到家后,月涵正在床邊陪著婉璃。卓曼收拾得當后,月涵拿了些自己的服給卓曼,多日在神病院的服又臟又臭已經沒法穿了。月涵又給卓曼倒了杯熱牛,卓曼輕輕握在手中,牛的熱氣劃過臉頰,多日以來第一次被溫暖包圍。

「自從葉國忠的事后,卓式集團就此瓦解,為此我必須裝瘋才能逃過一死,龍峰惦記卓家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雖然葉國忠倒了,但卓家大部分的資產還在我手中,此時最想讓我消失的人恐怕就是他了。」

「龍峰為什麼會這麼做,K組當年不是依附於卓家的嗎?」

「都是利益的驅。卓家起家時並不彩,那時很多事都需要倚靠K組才能解決。王天一直是個本分的商人,所以看不慣卓家的旁門左道,這也是為什麼卓家和王天一直是死對頭。當卓家的實力開始和王天在中海市平分秋時,我父親急於給自己一個正當的份,所以就和K組劃清了界限,但是龍峰並不滿意父親開出的條件,一氣之下徹底離開了卓家。」

「原來是這樣,難怪龍峰對已經衰敗的卓家依舊耿耿於懷不肯罷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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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凡說完后,月涵掐了他一下,並且給了他一個重重的白眼。

方凡老實的閉上

「卓曼姐,你就住下吧。你和婉璃住一個房間,就委屈章澤睡沙發啦,地方小你們別介意。」

月涵大方的邀請卓曼住下,章澤打心底謝月涵的諒。夜深人靜后,方凡和月涵都去睡了,婉璃依舊昏迷不醒。卓曼獨自坐在臥室窗邊看著街上來往的車輛,章澤端著一碗參湯站在門口看著

「還不睡啊?」

「睡不著,就是你跟我說起的婉璃嗎?」

卓曼看著下鋪的婉璃說道。

「嗯。也不知什麼時候才會醒來。」

「果然是個清秀的可人兒,不比我這滿麻煩的半老徐娘。」

「你別這麼說。其實我...」

「其實什麼?」

卓曼步步近章澤,卻看見了他眼中的飄忽的猶豫,後退幾步守住自己殘存的自尊,轉而坐在婉璃旁。

「有些人就是註定會偏離的軌跡。」

「卓曼...」

「別說了,我想睡了。」

章澤獃獃站在房門外,他突然明白在婉璃面前自己對卓曼只有姐弟之,先前模糊的意只是把卓曼當做了婉璃的替代品,以此排解心中的孤寂。此時章澤覺一陣反胃,心中的對自己厭惡的噁心甚至超過了雙手曾沾染的鮮。一扇門隔開了兩顆心,一顆遊離孤島,另一顆永困死牢。

2019年7月7日早8:00

方凡對面坐著一位老人,老人眉心中間有顆很大的痣,汗水劃過痣流向鼻尖。炎熱的三伏天他卻穿著一老舊的西裝,襯的領子雖然已經被汗浸但黑領帶下的領口卻沒有毫要鬆的意思,老人拿出手絹著額頭上的汗珠。完后,老人將手絹重新裝進兜,右腳的三接頭皮鞋小心向前探了一下,以便把疊好的手絹平整的放在兜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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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上散發著一種沉的氣質,方凡覺很抑。

「您有什麼事?」

方凡率先開口,想弄清他的來意,儘快打發他走。老人沒說話,抬頭看了看天花板,方凡隨著他的目看去,天花板上慢慢浮現出一張模糊的臉,方凡驚恐異常的站起來,當他再低頭看老人時,老人的臉開始腫脹,而且以眼可見的速度越發腫脹,他的眼球慢慢凸出眼眶,皮逐漸變明,突然老人全裂,出的濺滿房間,方凡回過神來再看時,出的不是,而是水。

方凡猛然驚醒,旁躺著睡的月涵,原來是一場噩夢。汗水浸了枕頭,他走出臥室發現客房的門還關著,但沙發上的章澤已經不在了,應該是上班去了。他在萬悠島的那些天,不知道該怎麼跟領導代,被記曠工是肯定的了。

他從餐桌上拿起杯水剛要喝,突然響起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門外站著一個慌張的小夥子。

「這裏是方凡偵探事務所嗎?」

「是的,你是?」

小夥子沒說話,側閃進屋中。

「快把門關上。」

方凡把門關好,再回頭時,那個小夥子正坐在沙發上發抖。

「你找我有事?」

方凡不知所措的問道,還好月涵還沒醒,否則非得被嚇到不可。

「有鬼追我。」

「啊?你慢慢說怎麼回事。」

小夥子把氣勻后,說起他的故事。

小夥子名邱明,在一家房產中介公司上班。前些天有個老頭去找他把自家的房子掛在中介上,老頭叮囑邱明如果價錢合適就賣了,不用通知自己。邱明看這房子的地段非常繁華,肯定能買個大價錢,如果能從中取一些房錢的話那比自己辛辛苦苦幹半年掙得都多,而且老頭也叮囑自己賣了之後不用通知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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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三天,一對夫婦正巧要買房,他就優先推薦老頭的房,誰知這對夫婦立馬就相準了這套房,辦手續,錢,一切都進行的很順利,邱明從中去了一大半好,可是怪事接踵而來。

那晚他著朋友們出去慶祝,花天酒地之後邱明獨自跌跌撞撞的往家走,到了樓道門口他突然看見一個白紙糊的小房子,他起初被嚇了一跳,但由於酒勁壯膽,抬腳就把小房子踢爛了,裏還罵罵咧咧的。當他回到家后,衛生間的浴缸里已經放滿了一大缸水,他有些匪夷所思,難道是自己出門前放好的?倦意襲來,他不管那麼多了,還自己打趣是海螺姑娘幫自己放好的,服后就泡進了浴缸,不知不覺中邱明竟然在浴缸里睡著了,第二天早上醒來時發現多了個掌印。邱明沒在意,認為肯定是昨晚喝完酒朋友間推搡打鬧留下的,簡單梳洗后,他就去了公司。白天一切安好,與客戶間的生意往來,與同事間的嬉笑打鬧都很正常。到了晚上,邱明回到家后總上莫名的累,於是他早早洗漱后就上床睡覺了。

就這樣又過了幾天,邱明上越來越累。那晚他在洗漱臺的鏡子裏看著自己,看著看著突然發現自己眉間長出一顆黑的痣,他有些害怕。隔天早上他去公司和同事聊起這事,可同事們都說他臉上沒有痣。

邱明聯想到會不會跟賣的那間房子有關,畢竟是做賊心虛,有點怪異就會聯想到自己做的壞事上。他撥通了老頭留下的電話,可接電話的卻是個小男孩。再三詢問后得知小男孩是老頭的孫子,老頭前段時間已經去世了。邱明算了算日子,老頭來找自己賣房的那天恰巧是老頭的頭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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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可嚇壞了邱明,他馬上把私吞的那些錢歸原主,並在十字路口燒了好多紙。他本以為怪事就這樣結束,可誰知更怪的事發生了,邱明回到家后發現家裏所有的水龍頭都是開著的,家裏到是水。幸好樓下的鄰居出去旅遊了,要不非找上來不可。他正收拾家裏的水時牆上突然出現四個用水寫的字:盜者命償。

被嚇壞的邱明發瘋的向外跑,不敢再回家,在外面挨到天亮后,就跑來找方凡,求他幫自己解決一下。

方凡聽他說完后對別的節都不怎麼在意,唯獨那個長痣的老頭讓他很上心,他心裏嘀咕著會不會是剛才夢中的那個老頭。

「方先生,您看這該怎麼辦?」

「我又不是什麼抓鬼的大仙,這事我也沒法啊。」

邱明馬上拿出一張卡,半跪在地上,哀求道。

「這是我全部積蓄,您可一定幫幫我啊。」

方凡把卡推還給邱明。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先調查一下,酬勞的事咱們以後再說。」

方凡送走邱明后,撥通了章澤的電話。

「你幫我查查最近半個月有沒有關於意外亡的老人的案子。」

「喂,你說什麼?喂...」

電話那頭章澤大聲的喊著,看來是信號不好。中午的時候章澤回到家,方凡把早上的事都跟他說了一遍。

「還真有一樁老人意外亡的案子。老人名蔡永梁,是退休的環衛工,兒子和兒媳在一次車禍意外中亡,只留下一個小孫子名蔡思新,由於沒有收老人又向街道申請重新干起了環衛工。老人去世后,他的孫子蔡思新被街道送去了孤兒院。幾天前,老人的房子被賣了,錢都打進了蔡思新的賬戶,但卻沒人知道賣房子的人是誰。」

「老人是怎麼死的?」

「前段時間大暴雨,路面積水,後來趕到幫忙的環衛工人發現老人在排水井裏溺水亡。據推測老人是自己打開井蓋后,在等待支援時不慎掉進去的。」

「有當時的監控嗎?」

「事發地點是老城區,而且很偏僻,本沒有監控。」

「不對,這恐怕不是意外,有死者照片嗎?」

章澤將死者檔案遞給方凡,方凡看后倒吸一口冷氣,死者蔡永梁正是自己夢中的那個老頭。

方凡跟章澤馬上出發趕往出事地點,這條老街道還真是老的可以,如果單拍一張這裏的照片給外地人看,絕對沒人相信這條老街道會是繁華的中海市的一部分。

「這裏就是當時發現蔡永梁的那個排水井。」

方凡仔細觀察著周圍的一切,發現這裏的汽車到是不,而且都不便宜。這大部分恐怕是新城區白領的座駕,出去談生意的時候不想在客戶面前丟份,咬著牙買輛好車壯門面,至於住的地方就只好選在便宜的老城區。

「這裏這麼多好車,車主都拿自己的車當寶貝一樣供著,所以他們車上的行車記錄儀肯定都開啟了駐車拍攝的功能。」

章澤明白了方凡的意思,馬上開始挨車找車主,在不斷的詢問下,果然找到一位車主,他的車當時在停在離排水井不遠的地方,而角度剛好拍到排水井的況。

車主調出了當天的錄像視頻,視頻中蔡永梁穿著雨帶著口罩,在暴雨中踉蹌的靠近排水井,吃力的打開井蓋后發現裏面被堵住了,水不僅不往下走,反而向上涌,他在路邊呼支援后就站在井旁守著,以警告過往的路人小心。這時一個年輕人騎著托車快速駛過,由於速度太快不小心撞倒了蔡永梁,托車並沒有停下而是揚長而去,蔡永梁迷迷糊糊的站起來,腳下沒站穩就掉進了排水井。

方凡和章澤恍然大悟,章澤馬上著手調查那輛托車,經過兩天的追查,托車主找到了,竟然是邱明。邱明老實代了當天的事實,最後邱明被判通逃逸和過失殺人罪,判有期徒刑10年。

方凡和章澤來到孤兒院,他們隔著孤兒院的玻璃看著蔡思新正在和別的小朋友玩鬧,臉上洋溢著天真快樂的笑容。

「事結束了。可賣房的人究竟是誰啊?」

「就是蔡永梁啊。」

「鬼賣房?」

「說不準就是這樣的。或許蔡永梁並不怨恨邱明把自己撞倒,但邱明私吞了他留給孫子的產才真正怒了蔡永梁,以至於還魂復仇。其實善良的蔡永梁老人只是想單純的保護自己的孫子。雖然親人都不在了,但是金錢卻可以繼續托扶著蔡思新,這恐怕就是老人最後留下的無助的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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