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來人啊。」

實習警員楊悅在審訊室大喊著，章澤聞聲趕到審訊室。柳玉潔躺在地上口吐白沫，全搐。

「快救護車。」

幾分鐘后柳玉潔被送往醫院。

「柳玉潔進醫院了。」

方凡沒理會章澤的話，雙眼一直盯著關押室里那個滿臉絡腮鬍的男人。

「查查他的資料。」

方凡和章澤離開后，男人靠在牆上閉目眼神。

「你剛剛說柳玉潔怎麼了？」

「進醫院了，剛才在審訊室，口吐白沫，全搐，樣子很嚇人。」

「你有沒有發現那些鬥毆人的暴躁和柳玉潔很像？」

「的確是，難道他們之間有什麼聯繫？」

「那個男人的資料查的怎麼樣了？」

「小李去查了，一會就有結果了。」

三起案件看似平常，但其中卻有不常之，同一天，相同地點。這種巧合只能說明一件事，那就是這三起案子之間有著切的關係。方凡著下的鬍渣仔細想著這三起案件之間的聯繫。

「方凡，那個男人的資料找到了。」

據資料顯示，男人名翟強，十年前因惡傷人獄，被判七年有期徒刑。在獄中表現良好減刑一年，出獄后在中山路開了一家汽車修理廠，近幾年都沒有任何犯罪記錄。

方凡走進關押室，翟強正靠在牆上閉目眼神。方凡輕輕拍了拍翟強的，翟強看了眼坐在旁邊的方凡后又閉上了眼睛。

「昨晚的鬥毆事件為什麼會發生在你的修理店門口，你跟他們什麼關係？」

「他們？他們只是些不懂事的小青年。」

「你還是沒有回答我的問題。」

「他們跟著我混口飯吃，我原來也和他們一樣，甚至做過更過分的事。後來在裏面學好了，出來開了家修理鋪。那些孩子過早進社會，沾染了不壞習慣。他們來投奔我時，我也反，但時間長了就發現了他們每個人上的優點，就把他們留在邊，也算是幫他們走上正路。」

「他們昨晚去你那裏之前都幹什麼了？」

「好像是去附近的酒吧喝酒了，喝多了跟別人發生口角。回來后沒多久，對方就找上門了。」

「原來是這樣。哪間酒吧你知道嗎？」

「這就不知道了，當時我在家，出事後我才趕到現場。」

章澤著急的跑了過來。

「方凡，柳玉潔在醫院醒了。」

「馬上過去。」

二人驅車趕往醫院。

「據翟強說的，那些鬥毆的人昨晚也去了酒吧。回來后就發生了鬥毆，而且他們紅眼的樣子跟柳玉潔差不多，我猜他們可能去的是同一間酒吧。」

「莫非這就是三起案件間的聯繫？」

「可能是，但現在日料店的老闆許澤明還在昏迷中。如果可以證明他也去過酒吧的話，那就是板上釘釘了。」

「中山路酒吧那麼多，究竟是哪間啊？」

「這恐怕就得柳玉潔告訴我們了。」

車子停在醫院門口，二人先去了醫生辦公室。

「醫生，柳玉潔的況怎麼樣？」

「你們是？」

章澤向他出示了證件。

「這種反應很像吸毒過量的癥狀，而且我們在也發現了毒品分，但是含量不高。」

「謝謝您。」

方凡和章澤來到病房。柳玉潔抱著妙妙拿給的布偶坐在病床上，扭頭看向窗外，安靜的樣子和之前判若兩人。

「柳玉潔，我們是中海市公安局的，現在想問你些問題。」

「我記得你們。」

「昨晚你去的酒吧什麼名字。」

「燃點酒吧。」

「那遞給你酒的人的樣子你還記得嗎？」

「不記得了。」

「你吸毒嗎？」

「從來沒有過。」

方凡和章澤準備離開。

「警先生，我真的會被判刑嗎？」

「你先安心休養吧。」

柳玉潔此時有些後悔，但心中卻很暢快。午後撞進的眼眸，閃著繽紛異彩的。

目標鎖定在燃點酒吧后，方凡和章澤來到酒吧門口。這個時間酒吧還沒營業，他們從後門進酒吧，一個年輕的保安擋在他們面前。

「幹嘛的？還沒上班呢。」

「我們是警察。」

章澤把證件拿給保安看。

「弄個假證就想往裏闖？出去出去。」

方凡示意章澤別跟他白費力氣，兩人在酒吧外等到晚上十點，這期間章澤查看了酒吧周圍的環境。走進酒吧后，還沒有什麼客人，方凡注意到了吧枱里的正在杯子的酒保。

「兄弟，兩杯Tequila。」

「還沒開始就喝這麼烈的？」

「習慣了。」

「你們老闆在哪？」

「我就是。」

方凡笑了笑，接著說道。

「我想看看昨晚的監控。」

「哦？有來這找刺激的，有來這買醉的，還有來這等艷遇的。但唯獨沒有來這看監控的，你可是頭一個。」

「我就是喜歡與眾不同。」

「莫能助啊。」

「當初中海市響噹噹的大毒梟，沒想到會這麼小氣。」

「兄弟，酒想怎麼喝都行，但話可不能說。」

「是小弟魯莽衝撞了，您不要見怪啊。」

「裏面請。」

老闆把二人帶進裏屋。裏屋是一間很大的辦公室，他按下遙控后牆上出現一臺電視。

「這就是昨晚的監控，二位慢慢看。」

「辛苦了。」

老闆離開時，章澤注意到了他拇指上帶著的黑玉扳指。

「他是個毒販？」

「應該沒錯，他就是二十年前在黑白兩道都赫赫揚名的沈傑。二十年前的中海市很，很多被貧窮得走投無路的人都選擇了歧途，其中最猖獗的就是販毒。但沈傑有個原則，毒品不賣窮人，不賣國人，只對外販賣，他當時很多的生意都在俄羅斯、東南亞、日本、韓國這些地方。」

「那為什麼不抓他呢？」

「幾年前，他退了這個圈子，而且所有的犯罪證據都在一夜間消失無存，警察也沒辦法對他下手。當年他在中海市的社會地位和龍峰不相上下，有人猜測很有可能是龍峰幫他銷毀了所有證據。」

「那他為什麼會在這裏？還開了間酒吧。」

「這就不知道了。先看昨晚的監控吧。」

章澤在監控中看見了柳玉潔和妙妙，當妙妙和旁邊的人搭訕時，柳玉潔在卡座裏邊哭邊喝酒，過了一會一個人遞給一杯飲料，柳玉潔一飲而盡。視頻再到晚上23:33，強子修理店門前的鬥毆者出現，他們相互推杯換盞好不高興，但其中一人突然和旁邊的人發生口角，但很快被保安制止，隨後在那些人喝酒時，又是那個人端著一盤飲料放在了他們桌子上。

「把視頻拷貝一份，帶回警局分析。」

方凡和章澤離開后沒有直接回警局，而是先去了醫院。

「許澤，在炸前你哥哥是不是去過燃點酒吧？」

「去過，就是炸前一晚，我和他去的。」

「你平時喝酒嗎？」

「不喝。那你還記不記得那晚有沒有什麼奇怪的人給過你們什麼飲料？」

許澤仔細回想著。

「好像是有個的給我們遞了杯橙。我還沒喝，就被我哥搶走了。」

「你們那晚為什麼會去酒吧？」

「其實我哥一直懷疑我嫂子出軌，所以心裏憋悶，才去酒吧放鬆放鬆。」

「好的，謝謝。」

方凡和章澤離開醫院。

「章澤，你發現了這三起案子之間的聯繫沒有？」

「原因都在那個燃點酒吧。而且三個案子的嫌疑人都喝了那個人給的東西。」

「沒錯，但還有最關鍵的一點。」

「什麼啊？」

「他們犯案時都於失控的狀態。柳玉潔是因為長期被擾，那些小混混是因為和旁邊的人發生口角，而許澤明是因為懷疑妻子出軌，也就是說他們心中都有怨氣。換句話說，這個人是在利用他們的怨氣，將那個飲料給他們，飲料使他們心中的怨氣倍增長，從而變得狂暴失控。」

「那這豈不是跟投毒一樣？」

「可以這麼說。但就怕那個人的目的不止投毒這麼簡單。」

回到警局后，章澤讓人幫忙將視頻里人的臉做清晰理。

2019年7月15日晚19:00

方凡已經兩天沒回家了，這兩天一直為了這幾件案子忙個不停，連月涵的發來的微信都沒顧上回復，方凡疚的撥通了月涵的電話。

「老婆，我這兩天實在是太忙了。」

「我知道，我和婉璃都很好，你不用擔心，把自己照顧好。」

「知道了，我...」

「啊...」

電話那頭的月涵突然大著。

「老婆，老婆。你怎麼了？」

月涵沒了回話，心急如焚的方凡跑出警局，他很不得下一秒就出現在家門口。此時不明真相的章澤正守在電腦前等著那個人的真面目慢慢浮出水面。

方凡開車駛出警察局時外面的通陷癱瘓狀態，紅綠燈像魔法杯中不停變換的靈，心中的焦躁不安已攀升至頂點，他卻只能像深陷沼澤的野寸步難行。

急之下，方凡選擇跑步回家，這是最快的辦法了。風聲從耳邊呼嘯而過，每一聲在他聽來都像是月涵苦苦的求救聲。左轉，他記得這條小巷可以直接通向自家小區，他不敢放慢一丁點速度，就在方凡跑過去時，小巷的暗閃出一個影。

「方凡到了。」

說完后這個神的影將平板電腦裝進背包，離開了小巷，警局門口的紅綠燈也恢復了正常。

「月涵，月涵你怎麼樣？」

方凡到家后看見月涵昏倒在地，章澤打來電話。

「電腦分析結果出來了，酒吧的人是梅姨。」

此時梅姨出現在方凡後，手中注的針頭閃著刺人心脾的寒扎向方凡的脖頸。痛意襲來，方凡轉看見梅姨正對他險的笑著。

「你為什麼這麼做？」

「這就是你能想出做好的問題嗎？」

脖頸上的傷口越來越痛。

「你對我做了什麼？」

「沒什麼，就是試驗一下新研製的毒藥。」

「中山路那些中毒狂暴的人也是你乾的。」

「沒錯，喜歡我創作出來的藝品嗎？」

「你有什麼目的？」

「讓你和章澤在中海市永遠消失。」

方凡覺全發熱，心中的怒氣正慢慢聚集一個駭人的球，準備隨時發。他現在所看見的景都變了紅，握的雙拳使指甲慢慢刺進中，他力剋制著的怒氣。

「沒關係，發出來吧，不要抑真實的自己。」

方凡再也無法忍，揮拳沖向眼前這個險狡詐的人。梅姨側閃過，可誰知狂怒后的方凡手變得異常敏捷，就在梅姨閃時方凡馬上收起了揮拳的作，要是普通人這一下作肯定會閃了腰。方凡的左手如一把有力的鉗子掐住梅姨的脖子，將按在牆上。

「我要殺了你。」

梅姨不慌不忙的從後拿出另一個注刺向方凡的膛，方凡隨即便昏了過去。樓道里傳來腳步聲音，王迪含著一棒棒糖悠哉悠哉的出現在梅姨邊。

「辛苦了，梅姨，把他帶走吧。」

「那這兩個人呢？」

梅姨看著還在昏迷的月涵，還有裏屋的婉璃說道。

「就留在這吧。我猜章澤馬上就會來了。遊戲才剛剛開始，別心急嘛。」

方凡突然離開警局和剛剛莫名掛斷的電話讓章澤很奇怪，莫非是方凡那裏出事了？能讓他如此張的放下一切的只會是月涵，章澤心中暗嘆一聲大事不妙，馬上跑了出去。在警局門口和實習警員楊悅撞個滿懷，楊悅摔倒在地，肩上的背包也飛了出去。

「哎呦。章警，什麼事這麼著急啊？」

楊悅邊著屁邊說道。

「對不起，對不起，我有急事。」

楊悅看著章澤跑遠后，起撿起背包輕輕了下，轉離開了。章澤趕到方凡家時，大門閉。他不管怎麼敲，裏面都無人應答，早知道就不把鑰匙還給方凡了。最後他只好從鄰居家的窗戶爬過去，婉璃安然無恙，而月涵依舊昏迷著，他馬上了救護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