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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噩夢纏身》第一卷 難逃噩夢 第十二章 老宅怨情

我在歲月的長河中來回遊走,後來尋到了你,你是我的一扇門,一扇永遠不舍關上的門。

2019年7月21日凌晨1:26

方凡和章澤趕到房老家時已經是凌晨,章澤趕忙跑進院子尋找房老的影,方凡跟在他後。

「急什麼?」

章澤跟方凡說了相冊旁人影的事,方凡也是一驚。他突然想起了那晚鬼在後座突然消失,莫非鬼附在了相冊上?

方凡和章澤站在院中大聲喊著房老,但就在此時天大亮,灑在二人上,詫異的章澤拿出手機看看上面的時間,時間居然變了上午9:42,而日期更離譜的變了1965年6月23日。章澤正要和方凡說什麼,突然眼前出現一片玉米地,他和方凡站在玉米地前,後是一所老房子。過了一會,從玉米地手牽手走出一對年輕的,他們有說有笑,但是好像卻看不見章澤和方凡,下一秒那對穿過方凡和章澤的走進了那間老房子。

方凡和章澤看著彼此臉上驚詫的表。隨即場景突然變換,一間老式的房間,一個年輕人站在房間中間對著兩個中年人大聲吼著,漲紅的臉,脖子上青筋條條,旁邊的中年男人看著氣憤的看著年輕人,他邊的人掩面而泣,但年輕人毫不肯退讓。最後中年男人擺擺手,年輕人氣憤的走出房間。令方凡和章澤到奇怪的是,雖然那些在對話,但他們卻聽不見一點聲音。

場景再次變換,紅的喜字在厚實的木門上,院子裏掛滿燈籠,張燈結綵,年輕人洋溢著滿足的表,那對中年男雖然端坐高堂表卻和這喜慶的景象完全不相容。不多時新郎抱著新娘進,一切儀式結束后,新人房,但那對中年男卻徹夜未眠,他們在商量著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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場景再次轉換,平淡的中年人面無表的走進廚房,拿出一包葯沫倒進湯中,隨後將湯端給新媳婦,新媳婦看著婆婆端來的湯,寵若驚,隨即一飲而盡,婆婆臉上出異樣的笑容。

場景再次轉換,新媳婦被婆婆趕出家門,年輕人苦苦哀求著父母,卻被鎖一間儲室,周圍漆黑一片,年輕人一邊大聲喊一邊用力砸門,卻無濟於事。又是那片玉米地,新媳婦拿出懷中的刀片劃破手腕,章澤本能的上前阻止,卻撲空了。一人多高的玉米,擋住了外界的視線,無人發現地上那片殷紅的鮮與那本被染紅的相冊。

所有場景全部消失,又回到寂靜的夜晚,章澤看了看時間,2019年7月21日凌晨1:45。

「這應該就是當初房老和妻子的遭遇。」

方凡嘆了口氣,突然房間中年傳來房老的慘聲,二人聞聲衝進房間。房老癱坐在地上,右手抖的指著前面。

「房老,你看見什麼了?」

方凡半蹲在房老邊焦急的問道。

...。」

「誰啊?」

方凡和章澤順著房老的手看去,又是那個短髮鬼,雙眼還是那樣紅。

「這是誰啊?」

房老抖的問著。

「鄭琦。」

「可為什麼穿著小服?」

「小是誰?」

章澤張的問道。

「小就是我妻子啊。」

突然鬼閃到他們前,三人都向後踉蹌的退著。聲一笑,便消失不見了。三人鬆了口氣,但心中的懼怕卻毫沒有消減。

「剛才那是誰?」

「鄭琦,就是撿到了你的相冊。」

「那為什麼會穿著小服?」

方凡將房老扶到床邊,打開臥室的燈,長嘆一聲。

「我們剛才在院中看見了你和小的過去。你知道小無法生養這件事,是你父母的手腳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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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是我父母的手腳?」

「嗯,你母親那天在給小的湯中下了葯。那想必是一種慢葯,需要長時間服用才會對人產生危害。」

「難道他們這麼做就是把我們兩個分開嗎?我們到底做錯了什麼,小又做錯了什麼。」

房老失聲痛哭。陳舊的傳統禮數在他心中烙下無法痊癒的傷疤,而這個真相又令那個傷口再次綻裂,鮮順著悉的痕跡緩緩而流。

「小是自殺而亡,民間傳說一切非自然死亡的人都會變遊魂野鬼,只有找到替才可以轉世投胎,那本相冊想必是小刻意讓鄭琦撿到的。我們遇見了鄭琦的心理醫生,他說鄭琦去世前經常跟相冊里的小對話,小也明白了鄭琦的遭遇,所以小選擇的替對象就是鄭琦。但沒想到的是,鄭琦心中的怨念比小大的多,不僅小沒能功,反而與鄭琦的怨魂纏繞在一起,這大概就是為什麼會穿著小服。」

「難怪小給我託夢說很痛苦。那現在該怎麼辦?」

「等。我們只能等再來找你。」

在房老的哀求下,方凡和章澤同意暫時住在這裏陪著他。房老安排他們在旁邊的廂房住下。雖然是廂房,但裏面的古香古的佈置一點都不比正房差有些細節甚至比正房還要好。章澤在牆上看見一副古畫,畫中的人眉眼之真切讓章澤嘆為觀止。

「方凡,你看這幅畫的人是不是在笑?」

方凡剛要說話,房老推門進來了。

「二位有什麼需要都可以告訴我,我一定辦到。」

房老現在把他們當做救命的神仙,毫不敢怠慢。

「沒什麼,倒是你之前在電話里說的出事了,是指什麼事?」

「哎,今天上午你們走後,我在院中看相冊,看著看著就發現照片里的小在對我招手,而且漸漸地我發現好像從照片中走出來了,我以為是自己老眼昏花,我就湊近了仔細看。結果突然覺有人抓住我的頭,將我死死的按在相冊上,這時照片里的小把頭轉了360度,隨後對我森的笑著。我當時就嚇懵了,然後就給你們打電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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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如此。你家的確愧對小滿心怨氣也是正常的。但是就怕...」

「就怕什麼?」

「就怕鄭琦和小糾纏在一起後會將那些怨氣的力量放大。」

方凡說完后,房老不再言語。章澤依舊盯著那副畫看著,越看越神,最後忍不住問房老。

「這幅畫是誰畫的啊?」

「哦,這個是當年小的陪嫁,很喜歡。」

方凡突然變得很警惕,並一把推開了畫前的章澤。

「你幹什麼?」

「我怕你被帶走。」

「什麼七八糟的。」

一夜就這樣在驚險與安穩的錯中慢慢度過。

2019年7月21日上午10:25

方凡醒來后看見章澤已經不在屋中,房老在院裏打太極拳。

「房老,章澤呢?」

「他說有事,剛剛出去了。」

章澤早上收到了莫竹的微信,讓他在之前藏婉璃的墓那裏見面。章澤沒有醒方凡,只前往。

「什麼事?」

莫竹遞給章澤一個紙條。

「這是我截獲特別行隊的,上面的容應該就是龍爺下一步的目標。」

章澤打開紙條,上面寫著方凡兩個字。

「難道龍爺要殺方凡?」

「走,進去問問清楚。」

章澤和莫竹進了墓中,裏面綁著一個特別行隊的人。

「你們這兩個叛徒,龍爺是不會放過你們的。」

「別嚷,說實話就不為難你。」

「你想都別想。」

章澤剛要上手就被莫竹攔住了。

「你是警察,這事哪能你干。我來。」

莫竹拿出一把鉗子,抓住那個人的手,一個一個的把他的指甲生生拔了下來。不愧是特別行隊的人,愣是扛著一聲不吭。

「有點骨氣。」

隨後莫竹拿出手機給那個人看。

「這是你的家人吧?他們現在食無憂,但下一秒我就不敢保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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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卑鄙。」

「卑鄙?你可別忘了,我也不是什麼好人,我們半斤八兩。」

「好,我說。」

「龍爺針對方凡的目的是什麼?」

「他想讓方凡上島。」

「為什麼?」

「這我就不知道了。」

「哦?不知道你的兒子會不會吃得消呢?」

莫竹拿著刀在那人面前晃著。

「龍爺看中了方凡的力量。」

「早說不就沒這麼多事了,走吧。」

莫竹和章澤離開了墓

「你什麼時候干起了綁架的事?」

「我剛才是嚇唬他的,那些照片是我從他手機上悄悄拷貝下來的。」

「這智力怎麼選的特別行隊。」

「總之你和方凡小心,後面的事我幫你理。再有消息我會通知你。」

「謝了。」

莫竹言又止,但還是住了章澤。

「婉璃最近怎麼樣?」

很好,你可以去看看啊。我們是朋友,惦記你的。」

「行了,行了。我就問問,你還啰嗦個沒完了。」

莫竹雖然上不耐煩,但心裏卻很高興。和莫竹分開后,章澤馬上又趕回了房老家。

2019年7月22日凌晨0:33

三人在正房守著,等著鬼現。大概又過了一個小時,依然沒什麼靜,三人決定睡覺。方凡和章澤走出正房時,裏面的燈突然關上了,方凡覺有些不對勁,馬上折返回去。隔著門上的玻璃他看見鄭琦正慢慢向房老靠近,而房老卻像中邪一般站在原地不

方凡和章澤用力踹開門,鄭琦猛地看向他們。

「你們太礙事了。」

方凡本能的擋在房老前。

「你為什麼這麼做?他與你無冤無仇。」

死人命還是不深仇大恨嗎?我是為小報仇。」

「我知道你心中的怨念很深,但這樣下去不僅你不能解,就連小也要遭罪,這又何苦,不如就此放下。」

「放下?你說的輕巧。如果你經歷了我的痛苦,你還會說出這些話嗎?」

這時房老突然喚醒過來,看著眼前的鄭琦,鼓起勇氣說道。

「我求你放過小吧,是無辜的。」

「無辜?害死了我,你還說無辜?」

幾個人越聽越糊塗了。

害死你,你還幫復仇?」

突然鄭琦蹲在地上哭了起來,那哭聲就像一把鋼刀用力刮著一,每一聲都讓人起皮疙瘩。

害死我,我能怎麼辦?難道像過去一樣怪這該死的命運嗎?死,對我來說更是一種解,我現在很謝小,是讓我有了報復一切的機會。」

鄭琦猛地向前衝去,一把抓住了房老的脖子。而方凡和章澤的雙就像被灌了鉛一般,站在原地一。眼看房老就要斷氣了,突然方凡和章澤住的廂房裏出一道,隨之一個黑影閃進屋中,打開了掐住房老的手。

「小,真的是你嗎?」

房老看著面前的背影,激的說著。

「鄭琦,就此收手吧。我找你當替是我不對,你可以向我報復,但不要傷害他。」

「到現在,你還在袒護這個男人。你忘了自己死的有多慘了嗎?」

「都是命,是造化弄人。但他也是我真真切切過的人,你就放過他吧。」

?可笑。」

鄭琦上前將小推開,又掐住了房老,局面又陷之前的焦灼。方凡頓時氣上涌,雙眼緋紅,隨之一聲怒吼,鄭琦向後退去,雙手捂住耳朵。

「你...」

話到邊還沒說完,鄭琦看著方凡已經站在面前,速度之快讓瞠目結舌。一旁的章澤早已目瞪口呆,但他也漸漸明白了龍爺所看中的力量是何等的可怕。

方凡雙手如兩把有力的鉗子抓住鄭琦的雙肩,緋紅的雙眼盯著鄭琦的幽紅鬼眼,雙手以眼可見的速度變了紅,鄭琦痛苦的哀嚎著,隨即全著火,被燒的灰飛煙滅。

一切都結束了,方凡慢慢恢復了意識,他看著自己依舊微微泛紅的雙手。章澤馬上跑過來,手在方凡著。

「你到底是個什麼東西?」

方凡看了看他,章澤不再說話了,那氣勢給他一種難以言喻的威懾

正轉準備離開。

「小,你能原諒我嗎?」

「我從沒恨過你,又談何原諒呢?」

「我母親...」

「不要說了,都是些陳年舊事。」

「我求你不要走,留下來。」

「你我人鬼殊途。」

「那你還會來嗎?」

「不會了。相冊是我們在人世上最後的牽連,讓你拿回來只是想在離開前再見你一面。現在心愿了了,我也該想辦法走了。」

「我來做你的替。」

「我在歲月的長河中來回遊走,後來尋到了你,你是我的一扇門,一扇永遠不舍關上的門。」

說完后小就消失不見了。天大亮,方凡和章澤離開了,房老在廂房對著那副畫獃獃的看了很久,相冊里的照片漸漸變了一張張白紙。或許小在離開時忍痛關上了那扇門,永遠消除了房老那些落滿灰塵的回憶,這也是對房老最後的,自己則背負著所有,繼續孤獨的在歲月的長河中流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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