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又是一穿皮的刺響!
眾人過去,國師口中箭,像是已經強弩之末,整個人都呆在那里。
而蘇清,卻已經收起了劍。
至于剛才那一劍劈過的位置……竟不知是哪兒?
所以,那一箭是從哪里來的?
那一劍,又砍到了什麼地方?
大家都很懵,這個時候,安靜的實在太詭異了。
與此同時,站在國師這邊的夏璞玉和戴月,卻臉巨變。
其中一個,是大概發現了什麼。
另外一個,則是徹底明白,今天多了這些任家的人,國師是怎麼樣都贏不了了。
剛才蘇清要追上去的時候,國師不就轉就跑嗎?
這種臨陣逃之人,絕對不會在這種要關頭,去管旁人的命!
那也就是說……
戴月的腦子里警鈴大作,不能再這樣耗下去了,否則的話,自己一定也是死的最慘的那個!
別說手了,就現在的況,連都不上!
但是接下來……
戴月的眼神,放在了呆滯的白禎楮上。
蘇清和這些任家人,接下來要怎麼鬧,都管不著,也本就沒有來看熱鬧的份。
而且看蘇清的來頭,居然真的那麼大,對于皇家,應該沒什麼興趣才對。
要想活命,只能挑柿子!
回頭看了一眼自己的師父,師徒兩個默契點頭,同時閃來到白禎楮邊。
幸好的是,在這種時候,本就沒有人關注白禎楮。
他們兩個一左一右,抓著白禎楮的胳膊正想走,夏璞玉卻又忽然沖到眼前。
“什麼意思?”戴月低聲驚問。
夏璞玉看了看四周,同樣放低聲音:“先走了再說!”
戴月是不服氣的,可恨師父卻點了點頭。
一想也是,夏璞玉的實力還是不錯,若一起行,也更方便些。
“走!”
現場的人,并不是都看不到他們帶著白禎楮離開的影。
實在是因為,現在蘇清的狀態,太過于令人擔心了。
不僅滿是,還已經和任家的這些,實力深不可測的長者們對上。
眼前的問題都還沒解決完,剩下的幾個嘍啰,跑了就跑了吧,之后再抓回來也就是了。
但是蘇清現在,已經緩緩站直了。
手上的劍一豎,低落了一串沫子。
也不知道是從上落下去的,還是劍上落下去的……
“快看,國師的脖子!”
觀察到有些異狀,謝玉頓時指著那邊大喊。
大家看過去,才發現國師脖子上,竟然出現了一條痕!
而且鮮越來越多,到最后近乎是傾瀉而下!
嘩……
腦袋了!
卻是人首分離,整個從脖子上落——
砰!
所有人都呆在當場,原來,蘇清之前那一劍砍過去,竟是砍斷了國師的狗頭!
“他……”謝玉不敢置信的指著國師:“他就那麼死了?”
“死的的了。”蘇清踢了踢國師的尸,冷笑不止。
從一開始就知道,就算留下國師的命,當年之事,國師是肯定不會招供的。
尤其是之后,任家的尊長也過來了,從國師對他們深刻的恐懼來看,就更知道,便是刀架在脖子上,國師也絕對不會吐一個字!
一來,國師為任氏一族的叛徒,本就不會有什麼好下場,如果再坐實了當年害死任念之事,更會死無葬之地!
所以他不會說。
二來,蘇清從本上,就不相信任家的人。
這麼多年過去,也沒見他們出來主持公道。
現在抓到國師,難道他們就會剛正不阿的置了?
蘇清不信!
是一定要為爹娘報仇的。
現在殺了其中一個,剩下的恐怕還有好些呢。
的,應該只有國師這一個,其余的,只要能代出當年所有經過,就能還爹娘一個公道。
這便夠了!
好過國師落到任家人手里,能不能死,什麼時候死,該怎麼死,都不能讓做主。
或是國師就這麼跑了,天涯海角,從此再難找回來!
想著這些,蘇清站在原地拼命深呼吸。
為什麼,都已經殺了一個仇人,心里卻并沒有多暢快?
“兒。”
白玉堂站在后,輕地把摟在懷里。
蘇清靠在他肩頭,這才發現,自己上似乎到都是,轉眼就染紅了他的襟。
趕退了半步,還有些不好意思地沖著白玉堂笑了笑。
他卻眉心一皺,不由分說的把蘇清重新摟了回來,而且力氣更大,不容掙。
“你最怕臟了。”蘇清乖乖的,語氣卻悶悶的。
聽這麼說,白玉堂忍不住失笑:“你不臟。”
說完,白玉堂甚至一手捧著蘇清的臉,在額前印上一吻。
手上的,上的,還有服上的,都是那樣的鮮紅。
可他卻仿佛更高興了。
好像自己和蘇清看上去差不多一樣狼狽,便能心滿意足了似的。
蘇清也笑,牽住了白玉堂的手,轉看向在場的各位。ωWW.166xs.cc
這群任家的老貨!
別以為不知道,現在出現,且不說來這里的真實目的是什麼,但絕對會對的生活,還有邊的人指指點點!
反正,來一個就杠一個。
邊的人,一句閑話都不能!
“你……”
有個灰袍人指著蘇清,像是憤怒到了極點,連手指都在抖。
“我什麼?”蘇清挑眉:“我大逆不道?”
“你還知道?”
那灰袍人幾乎是咬著牙說出來的:“尊長在此,也明確發了話,讓你不得胡作非為!可你急功近利,非要在這個時候殺了他不可!不敬尊長,不服管教,非但不認錯,還強詞奪理!?”
就算蘇清早就打定主意,不要搭理這群老東西,可是現在聽到這話,也氣得整個人呼吸不暢。
他們的臉還真是大呀!
“諸位的臉是不是太大了些?”
——蘇清心里的話都還沒說出來呢,忽然就有人替說了。
“我的外甥,什麼時候到諸位來管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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