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救命——”
我和王寶寶正在說話的時候,忽聽不遠傳來呼救聲。
我環頭四顧,發現聲音是從石板橋下面傳來的,而呼救的人,竟然是剛剛那個小個子師。
我去,這是什麼況?
剛剛他魚躍水去抓橋姬的樣子,讓我以為他是高手中的高手,沒想到跳下去就喊救命,這也太打臉了吧?
雖然我對東瀛人沒有什麼好,但是見死不救也不是我的行事風格,我讓王寶寶自己休息,然后我沿著河堤跑了過去。
只見石板橋下面,那個小個子師正在水里浮浮沉沉,他的背上,赫然掛著一個穿著和服,臉蒼白的人,正是剛才差點害死王寶寶的那個人,也就是小個子口中的“橋姬”。
我搖了搖頭,指尖夾著一張三昧真火符,直接打水里。
水火不容,按理說,三昧真火符水中,肯定會熄滅的。
但是,三昧真火符水中以后,依然是一顆燃燒的火球,擊中橋姬的后背。
橋姬被三昧真火符所傷,發出一聲尖銳的咆哮,一把推開小個子,轉就想開溜。
剛剛我去營救王寶寶的時候,就被橋姬趁機跑掉了,這一次,我可不能讓再跑掉了,否則,我的面子往哪里放?
眼看橋姬沉水下,我袖口一甩,修羅劍化作一道寒,朝著橋姬激而去。
這時候,那個小個子剛好抬起腦袋,見我出手,急忙大喊:“斯達普(stop)!住手!”
但是,小個子遲了半拍,我已經出手了,只見一道銀從水下一閃而過,那個橋姬的腦袋就被斬了下來,橋姬嗚哇一聲,在水下裂起一團黑煙。
飛劍斬下橋姬腦袋后,修羅劍嗖一聲破水而出,我抬起手,瀟灑地袖口一卷,便把修羅劍收袖中。
整個過程行云流水,快如閃電,前后不過短短兩三秒,一切便已經結束了。
我扭頭看了一眼那個小個子,還泡在河里發呆。
我以為他被嚇傻了,于是出手,友好地對他說:“已經結束了,上來吧!”
我原本小個子會滿懷恩地向我道謝,謝謝我的救命之恩,弄不好還會跪下來跟我磕三個響頭,或者起服,讓我給他簽個名。
萬萬沒有想到,我救了他,反而沒有討個好,小個子氣呼呼地游回岸邊,一把打掉我的手,指著我喝問道:“你個笨蛋,我不是你“斯達普”嗎?你為何還是手殺了?你知不知道我找找的有多辛苦?我等了多個晚上才等到?我的心,全都被你毀了!笨蛋!氣死我了!氣死我了!”
這個小個子師,只有一米六幾的高,非常矮小,差不多比我矮一個腦袋,長得也是瘦瘦弱弱的,一排骨。他的模樣很像一個明星,我想了半天,終于想起,他長得像極了蠟筆小新,連那兩條蟲似的濃眉都一模一樣。我甚至懷疑,蠟筆小新的作者,是不是就是以這個家伙為原型創作的。
由于太像蠟筆小新,我忍不住口道:“小新!”
小個子濃眉一挑,斜眼瞅著我:“什麼小新?不要認親戚,我井上野夫,野蠻的野知道嗎?像你這樣的笨蛋,我能一個打十個!”
面對井上野夫的瘋狂挑釁,我并沒有惱怒,反而哈哈大笑起來,因為在我眼中,這個井上野夫像極了一個喜劇演員,他手舞足蹈的樣子,外加他那蠟筆小新一樣的容貌,上的每個地方都著濃濃的喜。
“你笑什麼?你以為我在跟你說笑嗎?”井上野夫雙手叉腰,紅眉綠眼的瞪著我。
我忍著笑,問井上野夫道:“你這人怎麼一點都不懂得恩呀?要是我剛才不出手救你,你都已經死了,哪里還能在這里咋咋呼呼呢?”
“放屁!”井上野夫脖子一:“你知道我的名號是什麼嗎?東瀛第一師,區區橋姬,我還不放在眼里!”
井上野夫這話說得相當傲氣,說話的同時,還用大拇指指著自己。
東瀛第一師?!
我忍不住啞然失笑:“就你?!”
這家伙的水平如果都能稱為第一師,那東瀛師的水平簡直一言難盡。
當然,他說這話我是不可能相信的,什麼“東瀛第一師”,這種牛哄哄的稱號,九九都是井上野夫自封的,不知道其他師聽見了,會不會覺非常丟臉。
在我看來,井上野夫確實是個師,但是屬于那種門級的師,修為不高,但是夢想卻很大,這點倒是符合東瀛人的神,彈丸小國,無時無刻都在做著稱霸世界的夢。
我那不屑的嗤笑聲,令井上野夫相當惱火。
井上野夫生氣地推了我一把:“你笑什麼?你瞧不起人是不是?來來來,我要跟你單挑,一決生死!”
井上野夫憤怒地扯掉他的師披風,出排骨一樣的小板。
一決生死?!
我斜著眼睛,上下瞅了瞅這個家伙,實話講,我真擔心他的小板,連我一拳都不起。
我揚了揚下:“喂,我救了你,你還要跟我干架?你這人的腦回路還是清奇的嘛!”
井上野夫說:“那個橋姬,是我一個月前就盯上的獵,結果被你捷足先登,便宜了你,你讓我一個月來的努力全部付之東流,你說我生氣不生氣?”
我被井上野夫搞的哭笑不得:“照你這樣說?我還有錯了?是我搶了你的東西?可是,剛才不是你在喊救命嗎?”
井上野夫怔了怔:“我只是喊救命而已,我有讓你救我嗎?我是東瀛第一師,難道我搞不定一個橋姬?再說了,就算你救了我,我也沒讓你殺了橋姬呀!你這是竊取別人的勞果實,哦,不,應該是搶奪別人的勞果實,良心大大滴壞了!”
我都快要笑哭了,這是什麼跟什麼呀,我的運氣也真夠好的,這才剛到東瀛呢,不僅到一個鬼,還到一個腦子有問題的師。
在我九歲那年,碰到小叔鑽進了趙寡婦家,接踵而來的事情完全不可思議,平凡的生活就此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繼而走上了一條我從未想過的路……
我拿著信物找到了定親的女孩兒,可我不知道的是,我們倆就只剩下……七天的命了。
我是一個背尸人,南來北往,送過數不清的尸體入土為安,見過上百種死法。橫死最兇,喜喪平靜,自殺身亡不能投胎。我是被天命唾棄的人,是蔣家最后一條血脈。天黑不要點燈,蠟燭不要吹滅,走路莫要回頭。在每一個角落,都有一雙眼睛,正在盯著走夜路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