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路越發的寬闊,封銘的講述還沒有停止。
“三生尸上有著可怕的力量,這些力量是整個曹的基,所以此行會很危險,極度的危險。”
我放慢了腳步,心頭有些忐忑不安。
有些時候,距離真相越近,就越發的惶恐,我好像已經知道了父親的筆記里為何如此反對我靠近三生尸。
因為,那會要了我的命。
“我們來到這里,不是巧合,而是被安排好的,對吧。”
只見封銘也停下了腳步,他背對著我點了點頭。
“沒錯,這里的每一位,在三生尸面前都能發揮出至關重要的作用。”
“你我如此,這里的所有人都是如此,就連你的小徒弟圓圓也是一樣,哪怕是不主要求來到這里,我也會想辦法讓一同前往,這就是我們的任務。”
說著,封銘轉看向陸然,意味深長的說道:“你上帶著的保命東西,并非是保全你的命,你是馬家的犧牲品,所有人都清楚,但你不可以知道,現在,已經沒有了回頭路,我會盡可能的讓每一個人都活下來,如果可以的話。”
“你這家伙!”
我怒不可遏的上前,咬牙切齒的質問道:“這些都是謀,對吧!”
“沒錯,的確是謀。”
封銘沒有否認,坦然的回答道:“從一開始就是謀,只是不能告訴你們而已,如果我們無法解決掉三生尸的麻煩,那麼界也就不復存在了,如果曹不能延續下去,相信我,這個世界絕對不是你們愿意看到的。”
“胡言語!”
我憤怒無比的說道:“有些事,我們就足夠了,讓圓圓和陸然出去!”
“沒可能,我說了謊。”
胖子站在最后,解釋道:“其實口那塊石板是一條單行道,我沒有能力打開第二次,也就是說,我們從來到這里的那一刻,除了解決掉三生尸的麻煩之外,本沒有任何離開的可能。”
這一刻,眾人陷了沉默。
我毫不懷疑胖子的話,因為我清楚,這個封銘所說的一切都是真的,那麼口也就沒有了作假的必要。
“我們要怎麼做?”
我冷靜了下來,問道:“三生尸關乎著曹的存留,他會誕生出三位虛無縹緲的司,如果沒有司存在,一切都是鏡花水月的泡影,那麼,我們要做的是不是讓三位司順利出現?”
“你說的沒錯,只有三位司出現,曹才能有修復的可能,不過,這一次有些麻煩。”
封銘解釋道:“早些時候,因為有孟先生的緣故,曹雖然支離破碎,但至還一息尚存的存在,這一次鬼門大開代表著曹已經無法正常運轉。”
“按理來說,三位司的出現會直接進曹,但實際上,現在的曹已經空無一,往生路奄奄一息已經關閉,七座山以及司都被界和長輝公司所掌控,所以,我們要做的是在三位司誕生的時候將他們保存下來,如果做不到,那麼七月半的鬼門便不會打開,一切也就順其自然的結束了。”
“于浩,你是個聰明人,應該明白我的意思吧。”
“我明白。”
我嘆了口氣,心中有了更多的猜測。
我試探的問道:“保存的方式,或許……”
還沒等我說完,只聽最前頭的孔四爺開了口。
“有東西靠近,很危險的家伙。”
封銘猛地轉,凝重的問道:“是什麼?”
“暫時還不清楚,應該是墓室的看守。”
“墓室的看守?”
我不解的問道:“不是說,這墓室并沒有主人嗎?怎麼會有看守。”
“于先生,這是三生尸的看守。”
封銘說道:“三生尸至關重要,每當三生尸產生的時候,都會有伴生的東西一同出現,一旦三生尸完司的轉化,這些看守也就一同消失,但這次不同,三生尸不會自主的為司,所以,接下來我們要面對的便是這些未知的伴生。”
說完,封銘拿出了一把明晃晃的金劍。
這把劍通金,看樣子是又黃金打造。
劍柄上刻著我完全看不懂的符印,可即便是我看不懂,我也能覺到,這東西不比我的武王鞭遜。
“孟小姐。”
封銘對著孟曉琪說道:“我們在這里準備,您看一下是什麼東西在靠近我們。”
“好。”
孟曉琪應了一聲,隨之便閉上了眼睛。
這一秒,我完全清楚,這是夢的本領,也便是那日我見到夢傾城時候的驗。
我轉看著圓圓,這丫頭的臉很差,蒼白的如同一張白紙。
“丫頭,怎麼樣?”
“覺很不好。”
圓圓息的說道:“心煩意到了極致,這種覺上次出現還是我父親離世的時候,一定會有不好的事發生。”
“哥哥,你要小心。”
聽到你要小心四個字的時候,我的心臟驟然的疼痛起來。
這個丫頭,都到了這個時候,關心的還是我……
或許,一路走來,我對圓圓的疏忽太多了,對這丫頭的歉意和愧疚,也在這一刻油然升起。
除了圓圓之外,被哄騙至此的陸然也略顯苦。
我完全明白的心,作為陸家的掌上明珠,這一次,了界的犧牲品。
九死一生,雖然聽起來有一線生機,但我們都清楚,想要走出這里,很困難,很渺茫。
而陸然也是如此,所有保命的東西只是讓一線生機看起來可能一些,但實際上,這種可能,幾乎并不存在。
而被自己的家人,被北方馬家送到了這里,的心,也是不言而喻。
“有怨恨嗎?”
面對著我的問題,陸然一愣,隨之搖了搖頭:“并沒有,只是沒來得及跟家里人說聲再見。”
“其實我明白,我只是被推到了一個危險的地方,但這一次的七月半,大家都是如此。”
“北方馬家,薩巫峰,以及我們陸家,會有多人離開我不清楚,我只是做了我應該做的事,既來之,則安之,我要是能活著離開就算自己運氣不錯,如果不能的話,我也不會給陸家丟人,不會給玉狐一脈蒙,更不會為界的笑柄,這對于我而言,也就足夠了。”
與此同時,孟曉琪猛地睜開雙眼,死死的凝視著前方的通道,說出了致命的幾個字。
“是,吞耳……”
“吞耳?”
陸然好奇的問道:“那是什麼?”
“鬼妖。”
我面凝重的說道:“是曹中的鬼妖,相傳曹有十八層地獄,其中第三層為鐵樹地獄,這層地獄里面的鬼妖便是吞耳。”
“鐵樹地獄關押著的都是進讒言的小人,吞耳這種鬼妖會對鬼魂說一些讒言,挑撥之語,若是無法抵擋,便會被吞耳吃掉耳朵,這也是吞耳名字的由來。”
“只是吃掉耳朵嗎?”
陸然松了口氣,輕松了一些:“好吧,反正又不會死人。”
“不是這樣的。”
封銘繼續解釋道:“吞耳的確如同于先生形容的那般,但吞食耳朵之后,僅僅是開始。”
“被吞耳蠱之人即便是沒了耳朵,也會承著無盡的幻聽,這些幻聽會折磨你的心,直至到達期限為止。”
“相信我,千萬別被這種東西纏上,否則的話,那將會是真正的生不如死,因為我們并非是鬼魂,而是活生生的人。”
“那該怎麼辦?”
陸然慌張的問道:“這鬼東西就沒有弱點嗎?”
“不,世間的任何東西都有弱點。”
封銘握著金劍,自信且冰冷的說道:“吞耳再怎麼厲害也是邪之,它是妖,是鬼,那麼就可以打敗。”
“所以呢,只要殺掉它,一切都迎刃而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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