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與方晨曦之間，有母親拉的一條姻緣線，加之當初對付橘貓跟封正的時候，我們已經有了之親。

所以，遲早都得進我們姬家的門。

現在呢？

里多了一道回天之靈，以后還如何相？

“十三，不老實了是不是？”

方晨曦顯然從我的目里到了什麼，臉有了些發紅，而后悄悄做了傳音。

“放心吧，這只是暫時的，慢慢這靈就會融于我的當中，到時候先天之靈的靈識則會被小白吸收。”

“為什麼會這樣？”我對此知之甚。

“你傻啊，回天之靈的本質是什麼，是法。”方晨曦解釋道，“法，歸結底還是要為人所用的，但我不能確定，這個過程會是多久。不過你放心，絕對不會像正一道的那位丹靈一樣，反噬宿主的。”

正一道的丹靈？

方晨曦這一提醒，我想起了一件事。

據說正一道有位天賦絕倫的傳人，煉丹的水平無比之高，行走世間五十年，收集無數天材地寶后，煉制了一枚丹藥。

那枚丹藥可了不得，出世的時候不僅發了天地異象，而且還誕生出了靈智。

那弟子窮盡一生，所求的便是以丹證道，于是不顧正一道老祖的勸解，丹之際直接將其吞了腹中。

卻也因此，隕道消。ωＷＷ.166xs.cc

不是走火魔，也非承不住那丹藥之力，而是在反噬之下，為丹靈做了嫁。

多年過去，曾經的丹靈，已經為了僅次于正一道祖的存在。

而且爺爺也曾經說過，正一道之所以能跟全真道分庭抗禮，一是兩大道門當中都有道祖坐鎮。

第二，就是也都有可傳承無上道統的繼承者。

全真道，是先天道子。

正一道，則是后天丹靈。

方晨曦不提這個還好，一提我就更擔心了，可轉念一想，既然這背后有母親的影，應該是不會出錯的。

“敢問，您口中的干媽是何人？”

自從方晨曦進來以后，萬德老祖就一直在沉默，如今回天之靈的事已經解決，他終于是忍不住了。

“我的干媽？”方晨曦看著萬德老祖，眼中出濃濃的不屑，“以你的份，還沒有資格知道。”

嗯？

一說這個，萬德老祖來氣了。

“本座不僅是這荒骨冢的主人，更是五通神之一，道行只差一步便可凝練出鬼嬰，你竟然說我沒有資格？”

“那如果是我說，你沒有資格呢？”我也看了萬德老祖一眼。

額……

萬德老祖一怔，而后訕訕一笑。

“小祖宗說沒資格，那自然是沒資格的。”

小祖宗？

方晨曦面好奇：“十三，你要是小祖宗，那我豈不是祖了？”

“混賬。”萬德老祖氣的咬牙。

“你才是混賬。”

不得已，我只能告知了和方晨曦的關系。

聽完，萬德老祖了霜打的茄子。

“來，聲祖聽聽。”

“祖，祖……”

心有萬般不愿，萬德老祖也得服。

服了，接著又壯著膽子問了一句。

“祖，您的干媽到底是誰？先天之靈說的地方，您又知不知道在何？”

“我說了，你沒資格知道。”方晨曦一點兒也不領。

如此態度，我是十分理解的。

方晨曦是靈醫，上流淌著華佗的，而萬德老祖是五大邪鬼之一，能給他好臉才怪。

“小德子，有些事知道了對你沒好，還是別問了。”我勸了一句。

“可我的胃口已經被吊起來了，若是不不解開心中的疑，怕是會寢食難安的。”萬德老祖苦笑。

“你以為，找到姐姐就能拔掉神雷了？”

就在這時，場中響起了尸的嘆息。

臥槽……

萬德老祖一個激靈，趕忙對著我的右手施禮。

“老祖宗啊，您千萬不要誤會，小德子就是單純的好奇，不敢有任何的歪心思。”

“你有沒有，自己清楚。”尸聲音冷的可怕，“我給你一句死心的話，如果之前你遇到的是姐姐，早就灰飛煙滅了。”

“姐姐，姐姐……”

萬德老祖嘀咕著，老臉忍不住的搐。

“前輩，您認識我的母親？”我總算逮住機會了。

“母親，母親……”

萬德老祖，見鬼一樣的看著我。

“你是十三吧？”尸幽幽嘆息，“我與姐姐雖然沒有見過，卻經常聽你父親說起，想來風姿是在我之上的。”

“前輩，我父親在哪里？”

“不可說，也不能說。”尸的聲音中，滿是無奈和酸楚，“十三，念在你與十四同父異母的份兒上，無論如何都要幫他度過此次劫難。我被神雷鎮，時而清醒時而糊涂，所以此事就拜托你了。”

“前輩，您此刻不是已經清醒了嗎？”我趕追問。

“我之所以清醒，是到了回天之靈，馬上就又要回歸渾噩了。十三，你切記，十四的生死關乎著你的未來。”

“……”

“前輩，前輩……”

我呼喚幾聲，再沒有任何的回應。

“十三，不要急。”方晨曦勸解道，“既然前輩是因為回天之靈恢復的短暫清醒，那就意味著從此手可以助前輩擺神雷。你給我些時間，我會盡快與回天之靈相合相融，然后破了那神雷。”

“祖，就算是你徹底祭煉了回天之靈，也奈何不了那神雷的。”萬德老祖苦笑連連。

“為什麼？”方晨曦追問。

“因為，能解那道天雷的，只有老祖宗的孩子。除了他以外，誰都解不開。不，麻道祖或許可以。”

“小德子，你先等等。”

我算是聽明白了，老小子心里藏著事兒呢。

“你知道什麼，全說出來。”

通過萬德老祖的講述，我也明白了事的來龍去脈。

萬德老祖來定州城，其實有著兩個目的。

第一，是得知了這里要開鬼市的消息，所以過來湊湊熱鬧。

第二，他乘荒骨冢而行，在收編撿拾附近邪骨的時候，得知了龍子走出白龍鎮的事。

于是，便四尋找起來。

最后，還真被他給找到了，當時尸尚未被神雷鎮，但也了很重的傷，顯然是逃出白龍鎮時付出的代價。

就在萬德老祖以為撿了天大便宜的時候，白龍鎮中襲來了一道神雷，鎮了尸的同時，也重創了龍子。

尸擔心萬德老祖趁火打劫，于是被徹底鎮之前，便拆了一雷，種在了無名老祖的上。

之后，白龍鎮的方向傳來了一道令萬德老祖靈魂戰栗的聲音。

“人生最苦是離別，古闌珊，吾便讓你好好品嘗下這般滋味兒。”

聽完這句話，方晨曦的臉頓時一變。

“十三，是那個人對嗎？”

嗯！

一個“吾”字，讓我想到了之前的遭遇，想到了爺爺的八字印，還有能翻轉天地的那片葉子。

原來，尸名古闌珊。

原來，對和十四出手的，是白龍鎮里的那個人。

“小德子，然后呢？”我追問道。

“然后，那人還說，離別，指的是生離和死別。”萬德老祖恐懼的說道，“生離，是說老祖宗跟孩子的父親；而死別，則是老祖宗跟孩子。小德子說句大逆不道的話，事的結局是老祖宗跟龍子只能活下一個。”

“也就是說，神雷只能龍子來拔出，而一旦拔出，必有一人死亡？”我是真的被嚇到了。

“是的。”萬德老祖點頭，“當時龍子也中了招，所以導致了蛻變，而且……”

“而且什麼，快說？”

“而且龍子被剝奪了先天道行，此刻已經變為了常人，只有將全部蛻收集齊，方能將他找出來。”

“也就是說，這本是個解不開的死局？”

我咬著牙，向了白龍鎮的方向。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約間聽到了森至極的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