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廢話可真多。”就在酒僧侃侃而談的時候,一道聲音突然響起。
然后,許一凡就看到,從數百米之外,一道火紅的影,徑直朝他襲來。
人還沒有靠近,聲音已經傳來,一炙熱而暴躁的氣息,撲面而來。
看到這一幕,孟浩然第一時間就準備出手攔截。
可就在孟浩然選擇出手的那一刻,酒僧也出手了。
這個看起來很和善的男人,出手卻十分的狠辣,手中酒壺的酒水直接化作一把水劍,朝著孟浩然的面門就刺了過去。
孟浩然不得不選擇跟其手。
慧緣看到那道火紅的影子,臉微微一變,喃喃道:“火靈族的人?”
許一凡也瞇起眼睛,然后點點頭道:“應該是他們了。”
“我去攔住他。”
慧緣說完,就準備出手,可許一凡卻說道:“不用,看著就是。”
“嗯?”
(°ー°〃)
聞聽此言,慧緣整個人都愣住了,下意識的看向許一凡。
卻見許一凡角微微翹起,喃喃自語道:“想掀桌子?我倒想看看,你們有幾分本事。”
就在話音落下的時候,那道距離許一凡越來越近的影,突然被另一道影撞開。
只見一道刀乍現,然后紅影就倒飛出去,在空中濺起一團火星,煞是好看。
紅影在倒飛出去上千米,才堪堪停住形,上火紅的芒逐漸斂去,一個男人的影浮現出來。
這是一個高不過一米五的男人,其全通紅,從頭發到,都一片火紅,而其手里卻拎著一把和其形登高的開山斧。
在男人面前,站著一個,著白麻,看起來像是喪服。
背對著許一凡,其手中握著一把大刀,刀和刀柄一樣長,整把刀跟那小巧玲瓏的比起來,顯得十分的龐大,可此時,右手握刀,刀鋒劈在男人的開山斧之上。
“純粹刀修!”
男人的聲音和慧緣的聲音,幾乎是同時響起。
沒有說話,眼神冰冷的看著男人。
“小娃娃,力道不錯,可惜還差了點兒。”火漠抖了抖手腕說道。
只是,他上這麼說,可眼睛在看到手中開山斧上的刀鋒之后,還是瞳孔收了一下。
好霸道的刀法!
這是火漠此時心中最深的想法。
“殺你足矣!”冷冷道。
話音落下,收刀,然后再拔刀,接著再次揮刀劈下。
火漠見狀,臉微微一變,下意識的舉起手中的開山斧,抵擋這一刀。
的刀法很霸道,霸道的不講道理,在揮刀的時候,不像是揮刀,而像是在掄錘子打鐵。
“砰!”
一刀落下,劈在火漠的開山斧之上,頓時火花四濺,而火漠整個人更是被這巨大的力量,打的后退數步。
然而,這還沒完,是得理不饒人,繼續揮刀。
一刀又一刀,一刀比一刀快,一刀比一刀重,一刀比一刀霸道。
起初許一凡還能模糊的看到出手,可隨著一刀又一刀下去,整個人,連帶著手中的大刀,直接為了幻影。
向來就很暴躁的火漠,在面對的時候,就像是一塊火紅的烙鐵,被無的捶打著。
他只有招架之力,卻無還手之力,整個被砍得連連后退。
只是片刻的時間,火漠就倒退了上千米,二人的影已經看不清,唯獨那迸濺的火花,還有那沉悶的撞擊聲,響徹在眾人耳邊,很快,二人就消失不見。
看到這一幕的慧緣,瞳孔猛地收一下,看了看他們遠去的方向,又轉過頭看向許一凡,猶豫一下,說道:“怎麼看著有點眼?”
許一凡樂呵呵的說道:“你見過啊。”
“誰?”
“劉冬瓜。”
“啊?!”
慧緣詫異了一下,隨即恍然,喃喃道:“原來是那個小姑娘啊,沒想到,也破境了,而且看樣子,似乎是躋半步不可言說境了。”
“呵呵!”
許一凡看到這一幕,只是樂呵呵的笑著,而慧緣眼神復雜的看著許一凡,久久未言。
......
在劉冬瓜出手攔截了火靈族的火漠的時候,孟浩然也跟酒僧手起來。
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酒僧也好,火靈族的高修也罷,還是通佛寺的老僧也罷,他們出現的主要職責,就是把許一凡邊的高修,逐一引開。
此時,劍九被老僧拖在通佛寺,在沒有擊殺老僧之前,顯然是趕不回來。
孟浩然則是被酒僧以法神通,直接轉移到數十里之外,孟浩然進攻,酒僧卻一味的選擇防守,當孟浩然想要離開的時候,酒僧就會選擇進攻。
看到這一幕,孟浩然冷聲道:“好好的人不做,卻非要給別人當狗,難怪當年姜三甲會砍你。”
酒僧聞言,也不惱,笑著說道:“我是有有義的江湖人而已,此次出手,我只是來還人而已,既然答應別人的事,我就不能食言。”
“有有義?你也配?”孟浩然反擊道。
酒僧搖搖頭道:“你還年輕,不懂。”
“呵呵!”
孟浩然一邊凌厲出手,一邊冷笑不已。
“我很好奇,你當年是怎麼從姜三甲手里活下來的?”
酒僧聳聳肩,也沒有藏掖什麼,直接說道:“我只是前去切磋而已,又不是去決生死,自然能活下來了。”
“那你為何又投奔懸空寺?”
“我沒有投靠懸空寺,我只是欠了他們一個人而已。”
“什麼人?”
酒僧搖搖頭道;“他們幫我救了一個人,我答應幫他們出手一次。”
“就這麼簡單?”
酒僧點點頭道:“就這麼簡單。”
孟浩然聞言,沉默下來。
二人拼一擊,各自后退數十步,站定之后,孟浩然臉逐漸沉下來。
“你若是繼續攔我,就休怪我不客氣了。”
“人之托,忠人之事,我不想解釋什麼。”
聞聽此言,孟浩然瞇起眼睛,然后點點頭道:“既如此,那就決一生死吧。”
“浩氣長存!”
孟浩然站定,雙手掐訣,口含天憲,一恐怖的氣息從其發出來,而隨著其話音落下,天地間無數書生氣,從他們腳下升騰而起,朝著孟浩然匯集而來,最終在其頭頂,形一把長劍。
原本臉一直很平靜的酒僧,看到這一幕,臉也變得凝重起來。
“小小年紀,居然養出如此濃郁的浩然氣,不愧是夫子的關門弟子。”
“天水之盾!”
在評價一句孟浩然之后,酒僧也開始放大招。
只見他手腕一抖,酒壺微微傾斜,然后一道水流從酒壺之中流淌而出,最終在其面前,形一道屏障。
“若你能一劍破了我的天水之盾,那我就此離去。”
孟浩然深深看了一眼酒僧,沒有說什麼,他只是雙手握住浩然長劍的劍柄,在他握住長劍的瞬間,孟浩然邊浮現出無數文字,而他整個人也變得虛幻起來。
“人劍合一?!”
看到這一幕,酒僧瞳孔微微一。
孟浩然握住長劍之后,人隨劍走,劍尖直指酒僧。
這一刻,孟浩然就是劍,劍就是他,這一劍,已經有了半步不可言說的威力。
面對孟浩然這凜然一劍,酒僧臉凝重,沉聲道:“天水漫天!”
只見在酒僧面前,突然出現一道瀑布,瀑布從九天之下落下,橫亙在他和孟浩然面前。
飛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銀河落九天。
此等神通,可謂壯觀!
“開!”
孟浩然見狀,直接一擊橫掃千軍,瀑布直接被一劍斬開,生生將瀑布一分為二。
浩然長劍,在這一劍之后,瞬間變得黯淡起來,而孟浩然的也變得虛幻起來。
“破!”
在斬開瀑布之后,孟浩然直沖酒僧而去,浩然長劍的劍尖刺在天水之盾上。
天水之盾上面出現陣陣漣漪,而隨著二者接的時間越長,漣漪越多越多。
“咔!”
突然,一聲清脆至極的破裂聲響起,水盾之上出現了一道裂紋。
裂紋很細微,眼不可見,但當裂紋出現之后,就逐漸擴大,而浩然長劍的劍尖,已經穿過水盾,緩緩朝酒僧面門襲來。
只是,孟浩然在劈開瀑布,又擊破水盾之后,浩然長劍上的浩然氣,已經所剩無幾。
酒僧看到這一幕,臉很凝重,但他沒有再做其它的作,深深地看了一眼孟浩然,點點頭,然后看向許一凡那邊,輕聲道:“結束了。”
“嗯,確實該結束了。”孟浩然沒有回頭,而是表認真的說道。
酒僧聞言,頓時瞇起眼睛,道:“你知道了?”
孟浩然沒有言語,而酒僧也沒有再問,他已經知道答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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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這場突如其來的襲殺,慧緣松了口氣說道:“我們的人很快就會趕來的。”
然而,許一凡聽到之后,卻搖搖頭。
“他們選擇在這個時候手,一切都是心算計過的,除了你們三人之外,南陀山應該不會有其他人來了。”
慧緣:(°ー°〃)
“什麼意思?”
可不等許一凡解釋什麼,慧緣就猛地轉過頭,看向南陀山方向。
只見,在南陀山那邊,有數道恐怖至極的威,降臨在南陀山上空。
兩位半步不可言說境大修士!
在這兩道恐怖氣息出現之后,南陀山也有兩道恐怖氣息,從山上出現。
許一凡轉過頭,看了一眼南陀山方向,喃喃道:“為了殺我,不惜出如此之多的大修士,真是難為懸空寺了。”
慧緣臉變了又變,轉過頭,看向許一凡,說道:“你知道他們會來?”
許一凡點點頭。
“在燕昊天為半步不可言說開始,一切的平衡都打破了,他們出世很正常。”
“你想做什麼?”慧緣瞇起眼睛問道。
許一凡搖搖頭道:“他們活的太久了,不該存在,也不能存在。”
“你想斬殺他們?”
“你猜對了。”
說完這番話,許一凡不在理會慧緣,而是喃喃道:“一口氣死掉數名半步不可言說,應該能爭取一段時間吧。”
“嗯?”
慧緣:o((⊙﹏⊙))o
慧緣還沒有弄明白許一凡這句話是什麼意思,新的異變發生了。
一道火紅箭矢,從數里之外,驟然出現,其速度極快,直奔許一凡而來。
慧緣見狀,已經來不及多想什麼,果斷選擇出手。
一尊金剛菩薩法相,驟然出現在天空之上,慧緣一步出,主迎上箭矢。
“砰!”
慧緣剛踏出一步,箭矢就已經來到面前,箭矢狠狠地撞擊在法相之上,發出一聲震耳聾的聲音。
箭矢并沒有擊破慧緣的防,但的卻搖晃了一下,在空中連退數步,最終被生生止住步伐。
此時,在慧緣的法相口,出現一道裂紋,即便是慧緣,也沒能第一時間修復裂紋。
在慧緣剛剛站穩,又有一道箭矢疾馳而來。
看似只是一道箭矢,可當它出現在慧緣面前的時候,一箭變兩箭,兩箭變三箭,足足有九箭。
“砰!砰!砰!”
隨著箭矢的疾馳而來,接二連三的撞擊聲,驟然響起,其聲音宛如撞鐘一般沉悶。
每一支箭矢,都擊中在法相口同一個位置之上,原本只是一個黑點兒,可隨著幾箭下來,黑點變窟窿,慧緣更是被巨大的沖擊力,撞得一退再退。
“咔嚓!”
在七箭之后,慧緣的防終于被破開。
第八箭直接集中了慧緣的口,一寸,但最終還是被慧緣擋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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