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有了針對的準備,下井的條件明顯比昨天好多了。
現在不僅是豔高照的白天,那些警察還早就幫我們準備好了一些相關設備。其中就包括一些專業登山設備,什麼扁帶、鋼索、上升、安全帶、便攜式強防水頭燈……應有盡有。最值得一提的是,連潛水服都備好了,看況張怡寒那娘們兒似乎還打算讓我下水。
然而,就在穿戴整齊,正準備下井的時候,張怡寒又突然住了我。說沒我現在馬上下井,只是我準備一下,一會兒再下井。
我,你早說啊!
這麼大熱天的,我穿著一潛水服,上還掛了一大堆東西,這不是要人命嗎?
那娘們兒擺明是在玩我,我一肚子的怨言,不過沒敢說出來,只能把上的裝備又全都卸下來。
之後,我閒著沒事,去幫葛老蒐集散落在井口地上的那些碎塊。
另外穿著白大褂的四名警察也戴著手套在給葛老幫忙。其中有兩個正在用網打撈井裡殘留的塊。也是此時我纔看出來那四個留下的警察都是法醫,一般也只有法醫才能在這種惡臭之下面不改。
在幫葛老整理那些塊的過程中,他我一會兒下井順便檢測一下井水的溫度,說是爲了驗證那的死因和死亡時間。
當時,我只問了一句爲什麼要檢測井水溫度,接著,葛老就給我說了很多專業知識:
“據白曲縣法醫化驗報告來看,死者碎塊各個部位的細管全都於劇烈的收狀態。你在警校應該學過,各個和皮組織的細管網的疏程度差別很大,雖然它們無法被人自由控制,但卻備一種“非條件反”的能力。
所謂的非條件反是指人生下來就會的先天反,這是一種比較低級的神經活,如膝跳反、眨眼反、手反、嬰兒的吮吸、排尿反等都屬於非條件反。這種反活是人與生俱來的,不用學就會。
我們在辦案的時候,據這種人上的非條件反能找到不想要的答案。我們行業說的“會說話”也就是這個意思。
我們假設,如果死者是被人丟在井裡淹死的,生前在那種環境裡面應該於非常張的狀態,按道理說的細管應該是擴張而不是收。而一般出現這種細管收的況,只有在凍死的人上纔會有。”
聽見葛老那麼一說,我終於明白他爲什麼我檢測井水溫度了。
之後又跟著葛老整理了一下塊,一直到早上九點半,直到幾個警察帶來了十多個村民到現場,張怡寒才我下井。
當時我也沒多想,以爲師姐那些村民過來是瞭解況的,見我下井,我二話沒說就趕去準備了。我知道自己作要是不利索點,那娘們兒又會訓我。當著那麼多外人被訓可不是什麼有面子的事。
當我準備就緒,正打算下井時,張怡寒還遞給我一個無線攝像頭我卡在便攜式防水頭燈上。不用問我都知道,是想讓我把井下的況拍下來,便於在上面用電腦直接觀察指揮我的行。
接著,在下降的幫助下,我很輕鬆的就下到與井底平行的水面上。
然而,很快我就覺得有些不對勁了。因爲我仔細檢查了半天,發現昨晚看到的抓痕全都不見了。
“師姐,好奇怪,昨晚我看見的抓痕怎麼全都不見了?”我握著對講機回道。
“怎麼可能?”張怡寒也明顯有些驚訝。
接著,我就聽見了葛老的聲音:“你再檢查一下井壁上方有沒有,有可能是井水下降了。”
聽見葛老那麼一說,我趕上升一米繼續檢查。
葛老經驗富,他的思維總是比我們快很多。
衆所周知,井水的水位和周圍地下水的水位是相同的。而這個村子肯定不止這一個水井,也就是說,這些水井全都在同一個水平面上。昨晚我下井的時候是晚上,晚上村裡用水的人比較,水位可能比較高。而現在是早上,正是村民們做早飯和用水澆地的高峰期,水位下降一點很正常。
可是,當我連續上升下降,在高度三到四米的範圍仔細檢查了一遍之後,還是沒發現昨晚看見的那些抓痕。
我把況報告給上面的葛老和師姐張怡寒彙報了一下,他們倆人也很納悶兒。因爲我們幾人都很清楚,如果井水沒有下降的話,那麼唯一的解釋就是井水上升。一旦井水上升,那些抓痕自然就被井水淹沒在水下了。
可有些說不通的是,現在是秋天雨水比較的季節。按道理說,井水應該在白天用水比較多的時候下降,晚上才慢慢回漲,如果白天上漲明顯不符合邏輯。
就在我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師姐張怡寒對我發佈了命令:“小林,下水去探一下這口井有多深?順便一下看看井底能不能找到什麼線索?”
“你妹啊,你怎麼不下來……”我心裡暗罵了一句。傻子都能看出來師姐張怡寒又在故意刁難我,要測量井水的深度至能想出幾十種辦法,卻讓我跳進水裡去測。
“不樂意啊?”張怡寒明顯覺到了我有些不願:“你手機還想不想報銷了?你想報銷手機總得把你手機的找回來吧?”
聽見張怡寒那麼一說,我終於妥協了。我們這次的行組雖然以葛老的資格最老,不過負責人卻是張怡寒,我要想回去報銷自己新買的瘋5,還真得按照的要求來。
接下來,我便回到井口把上的多餘裝備全都遞給等在井口的小李。之後又他給我拿了一塊潛水手錶和潛水鏡,戴好這些裝備後,再次順著靜力繩下去時我直接進水裡。
井裡的塊早就已經被清理乾淨,並且早在我下水之前就已經撒了很多漂*消毒。雖然井裡還殘留著一些淡淡臭味,不過比起那刺鼻的漂*味,那點臭味完全可以忽略不計。
此時我上的裝備除了潛水外,只有一個便攜式防水燈頭、一個潛水鏡,一塊潛水手錶。稍微整理了一下潛水鏡,我深吸一口氣,看了一眼潛水錶的時間,而後全放鬆直接朝井底沉去。
我在下沉的過程中,心裡一直在按照秒錶的頻率數數。
本來我是想一口氣憋到井底的,可是,我一直數到二十秒居然還沒沉到井底,我這才意識到這口井還深。不過在這種靜止狀態下潛水不需要多大的勁,只要憋住一口氣就可以了,因此我並沒就此放棄,繼續下潛。
據說目前世界憋氣吉尼斯記錄的保持者,意大利人戴維·默里尼以前在湖南張家界寶峰湖裡憋過20分55秒。雖然我不可能像他那麼猛,不過在不吸純氧的況下,我的憋氣記錄也達到了五分多鐘。
因此,二十秒對我來說還是小意思,不過越往下潛,水溫越冷,水也越大,由於剛開始沒有想到這口井有那麼深,因此,我在往下潛了三四十秒的時候終於忍不住打了退堂鼓。
我上去之後,張怡寒問我是不是到底了,我說沒有,便我繼續下去。
對於的話,我向來沒有什麼機會反駁,只能乖乖的再次沉水下。
不過第二次下水我已經有了心裡準備,因此我是頭下腳上地朝下面潛下去的。我還就不信了,一口井它能有多深。
然而,當我第二次下井後,下潛了三四十秒還是沒有到底,我終於有些心慌了。
這一帶屬於平原地區,按說地下水的水位不會太低,一般水井應該都在十到二十米之間,本就沒必要打那麼深的水井。可按照我這次我大約每秒一米的下潛速度來算,保守估計,這口井已經大大超出了正常水井的深度。
水溫還在不停地下降,應該從水錶的十多度下降到幾度了。直到我默數到六十的時候,我的雙腳還是沒到井底,我心裡終於有些慌了。
可是我又不想這麼快放棄,一是我很好奇這口井到底有多深。二是,我知道如果我現在浮上去說我沒踩到底,張怡寒那娘們兒肯定會我再下來一次。於是我乾脆著頭皮繼續下潛。
只是隨著水下力越來越大,下潛的速度也越來越慢。終於,就在我數到七十八秒的時候,總算是到達井底了。算算距離,初步估計這口井的深度至應該在五六十米左右。
不過,就在我雙腳剛踩到井底時,我心裡就猛然一。因爲我覺到自己踩到的不是預期想象的淤泥,而是一團綿綿的東西,給人的覺就和氣球一樣。
低頭一看,我最先看到的是個反的,那正是我的瘋5。我心裡一陣高興,覺得自己這趟沒白來。
可就在我手去拿自己手機的時候,井水突然盪漾了一下,一團黑的隨著水紋一陣擺。接著,我就看見那團黑後面出了一雙銅球般大的眼睛,那是一個人的眼睛,眼珠子都凸到眼眶外面來了……
“啊……”我嚇得猛然一張,“咕嚕咕嚕”地冒出很長一串水泡。
我毫不猶豫地趕四肢並用,拼了命的往上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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