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場雀無聲，無數人驚掉了下！

 大家都和徐鞍有著同一個疑問——

 怎麼是個男人！？

 徐鞍一臉震驚的看向趙澄，趙澄丈二和尚不著頭腦，道:“看我干嘛？我也不知道啊！！”

 “不過……”趙澄的表從驚訝到發愣再到憋住笑，最后終于忍不住嚎啕大笑起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真的好好笑啊！！”

 “你說的沒錯，果然是個極品！！”

 趙澄狂拍著大，像極了文章的表包。

 “是個男人……男人啊哈哈哈！！！”

 笑聲是會染的，尤其是這種肆無忌憚的大笑聲，周圍的看客們都忍不住狂笑起來，甚至有些徐鞍帶來的人都在強忍著笑意……把腸子都快憋青了。

 徐鞍怒吼道:“趙澄！！！”

 “對對對，不能笑了，正事要。”趙澄對徐鞍擺擺手，假咳了兩下，道:“容我緩緩……啊哈哈緩緩……緩！緩！”

 趙澄眉頭皺，一臉認真的看向評委們，道:“我緩過來了，你們評判吧！”

 評委們你看我，我看你……

 趙五把手放在刀柄上，怒道:“這還要想？難道我們冬畫還沒男人好看？！”

 “趙五，不要魯，給他們點時間。”趙澄正道:“都是見過世面的公子哥，知道這世上還是有一些長得比人還好看的男人的，只是這個男人……”

 很多人都順著趙澄的目再次看向那個男人，大的眉，鼻梁上的黑痣，濃的胡須……

 “嘔……”有個評委非常誠實的嘔了出來。

 “真是為難大家了。”趙澄痛心的閉上眼睛，嘆息道:“李兄，大家都信你，這一次就由你來先做評判吧。”

 “我……”李冠玉也很懵。

 趙澄朝李冠玉走去，指著那男人道:“如果你認為他！也比冬畫長得好看！那我認了！”

 “但你剛剛才說過，你人詞曲更惜名聲，你可要想清楚啊！”

 趙澄又低聲音說道:“那些認為這個男人比冬畫好看的……估計是有龍之好吧？”

 聞言，李冠玉如遭雷霆一擊。

 原本他就在猶豫，究竟是厚著臉皮再幫徐鞍一把，還是要護住自己的名聲。盡管徐鞍這人還算大方，事后不會虧待他，但對他來說，掙錢不難，掙名聲可不容易啊！

 本來就更傾向于自保的李冠玉，在聽到趙澄最后一句話后，如醍醐灌頂般清醒過來。

 對啊，我要是評判這男人比冬畫好看，燕川的老百姓會怎麼看我？

 他們不會說我眼瞎，不會說我為了徐鞍連臉都不要了，他們只會把事往他們興趣的八卦上去編！

 燕川小郎爺不紅妝武裝！

 李冠玉有龍之好！！

 對，他們一定會這麼說！

 李冠玉越想越心驚，只覺得骨悚然，背后已一片，連忙道:“這還用評判嗎？自然是冬畫姑娘更勝一籌……呸！什麼更勝一籌，當然是冬畫姑娘完勝！連比都不用比的完勝！！！”

 趙澄看向李冠玉左右，問道:“你們呢？”

 “冬畫姑娘國天香！！”

 “當然是冬畫贏！！”

 “冬畫……”

 全票獲勝。

 結果出來后，涵養極好的李冠玉走到徐鞍面前，組織了好大一會語言后才道:“這……這也太他娘的極品了！”

 然后拔就走。

 見李冠玉撤了，其余的評委們看都不敢朝徐鞍看一眼，也都迅速退場。

 趙澄一改之前的鎮定和語，樂呵呵的晃悠到徐鞍面前，笑道:“小侯爺，你不會賴賬吧？”

 徐鞍臉都已經白了，抬頭環顧了一下，見這二樓至有上百人正盯著他，他冷哼一聲，氣地說道:“我徐鞍說到做到，明天就把地契拿給你！”

 言畢，轉就走，邊那老者喊道:“小侯爺，這些黃金和銀票拿不拿？”

 “這是我贏來的，為什麼不拿？”

 “對對對，都拿走都拿走。”趙澄幫著去搬，笑道:“小侯爺是講究人，咱一碼歸一碼，今晚三場我就贏了一場，手氣背啊！”

 聞言，徐鞍停下腳步，語氣不悅的說道:“趙澄你別得意，你爹雖然被朝廷啟用，但夜丹人兇悍狡詐，右相萬一有個不測，給你侯爵府你也守不住！”

 趙澄也不惱，笑道:“我也建議你提醒下你爹，他在燕川當個閑散侯爺習慣了，面對西都那些場老油條的爾虞我詐，怕是防不勝防啊！”

 “我爹干不了還可以回來，你爹就不好說了！”

 “徐鞍，你這是何必呢？”趙澄嘆息一聲，道:“咱倆鬧一鬧就得了，別扯上他們。他們為朝廷辛苦勞累了一輩子，最后卻落得個在陪都養老的下場，誰能好過誰？”

 徐鞍怔了一下，然后冷哼一聲，氣沖沖的離去。

 趙澄給徐鞍說的是心里話。

 靖國有兩座都城，西都長綏，東都燕川。

 靖國開國君主在燕川發家，后來定都長綏，是為天子守國門。

 為念舊才把燕川定為東都，俗稱陪都。

 從陪都這個稱呼就可見其不重視，但偏偏在陪都也設立的有三省六部和丞相府將軍府這些機構，只不過都沒實權，屬于高級養老。

 長綏有座丞相府，是左相府。

 燕川也有座丞相府，是右相府。

 趙澄他爹趙歡，是為右相。

 趙澄這小相爺之名便由此而來。

 ……

 天上人間除了一二樓還有三樓，只是三樓是最尊也最‘貴’的客人才用得上的。

 除此之外，還有四樓。

 只是這一層面積較小，只有區區幾人能來。

 趙澄便是其中之一。

 “今夜收益如何？”

 四樓房間中，趙澄坐在小圓桌旁飲茶，后站著趙五和冬畫，面前站著一個徐娘半老的艷子。

 天上人間紅袖樓的老板，鄭紅袖。

 回答趙澄的問話時，鄭紅袖下意識的彎下腰，道:“八百多兩銀子！這還不算您包場請客的酒水錢！”

 這已經是驚人的暴利了，尤其是還沒計算趙澄的酒水消費，可見除了酒水之外，其它項目的收費也很高。

 趙澄卻輕輕搖頭，道:“沒必要這麼高興，今天是開業第一天，又有我和徐鞍豪賭之事刺激，客人們的消費難免比平常沖一些。”

 “好的老板，我會更加努力，一定把天上人間做到燕川第一！”

 “是靖國第一！”

 趙澄對鄭紅袖豎起大拇指，道:“干一行一行，以鄭媽媽的能力一定能行的！”

 鄭紅袖激的不行，順勢抹了把淚。

 這紅袖樓雖是青樓，但形式和項目都和別的青樓有很大的區別，比如分組機制、游戲機制、出樓機制……等省略若干字。

 這些都是趙澄想出來的主意，和本就沒關系，但趙澄這個大老板卻毫不居功，把功勞都讓給。

 當初決定死心塌地跟著小相爺干，真是跟對了！

 若是徐鞍和李冠玉他們能上來看到這一幕，尤其是聽到鄭紅袖趙澄一聲老板，估計會驚得下都要臼。

 老板？

 趙澄才是這兒的大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