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會這樣?”普瑞特克迅速問。
“我也不知道。一般來說,這種況的發生只可能有一個原因,那就是有某種外力介,導致鮮長河改變自軌道。”
普瑞特克肅容道:“你的結論可靠嗎?”
“和傳統的預言相比,我更相信自己的結論。它畢竟是有數據支撐的,而不只是模糊的預言。”
其實普瑞特克心中已經信了九分,畢竟安文的智慧已經遠遠超越了這個時代。他的思維方式,研究的方法系,乃至設計的輔助工,無一不是前人從未想過的。甚至這位現今的大預言師都想切開安文的腦袋,看看里面究竟有些什麼。
“目前鮮長河是什麼狀態?”哈布斯問。他嘗試著通鮮長河,發覺依然有著回應,似乎和以往沒什麼區別。作為加冕親王,他通鮮長河的能力無以倫比。
安文隨手畫出一個橢圓和一條拋線,道:“鮮長河原本是沿著這條環形軌跡運行,已經接近最遠端,再過十幾年就該回歸,族的冰河期也就結束了。但是現在,它正在放緩速度,逐漸改變軌跡,新的軌道應該是這條線。至于這條線通向哪里,我就不知道了。”
“也就是說,族會消失?”哈布斯聲音凝重。
鮮長河是一切族的源頭,它的遠去,不僅僅會令族力量下降,甚至會引發整個種族的消亡。
安文道:“這個過程還很漫長,至還有上百年的時間,我們還來得及作點什麼。”
“安文,你認為這次鮮長河的變化,和梅丹佐有沒有關系?”
普瑞特克有些驚訝,“梅丹佐?無君王雖然是大君,可是力量遠遠沒到能夠左右鮮長河向的程度吧?”
“不,你們不知道,梅丹佐是越了迷失之季的強者,他的實力只是限于天脈的天然高度。對于鮮長河來說,他的重要遠遠超出我們的預期。他隕落的時候,我甚至都到了鮮長河的悲痛。”
“這樣?”普瑞特克更加吃驚。
安文思索片刻,道:“如果哈布斯陛下真的應到鮮長河的悲傷,那麼可能說明兩件事,一是鮮長河確實有自己的意志,就像新世界意志那樣。 二是梅丹佐對于鮮長河來說確實重要,但僅此而已。在虛空深,鮮長河想要改變自己的軌跡,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更大的可能還是有某種外力介。”
“會是什麼?”哈布斯問。
安文攤手苦笑,“我怎麼可能知道?”
哈布斯知道這是為難安文,皺眉不語。普瑞特克忽然道:“我剛剛有了一個猜想。”
哈布斯心中一,道:“說。”
“我們雖然不知道鮮長河離去的遠因,但至有一個辦法可以延緩這個過程,那就是更多族強者的突破。如果我說的沒錯,那麼族現在真正強者實際上非常多,特別還有那兩位。那兩位的存在雖然是忌,但他們畢竟是族。”
哈布斯眼睛一亮,道:“沒錯!夜瞳陛下就不用說了,我雖然不知道的前世是誰,但是覺醒后的直指圣山,毋庸置疑。而另一位,千夜,他目前雖然還停留在公爵階段,但是我聽說他還在伯爵甚至更早,突破時就已經能通鮮長河,到的寵直追夜瞳陛下。有他們在,鮮長河或許真可以留下,至是延緩遠離腳步。”
“夜瞳陛下也就罷了,那一位……”普瑞特克苦笑。
哈布斯旋即醒悟,默然不語。站在族的立場,他并不認為千夜有錯,甚至可說是挽救族覆亡危機的英雄。
普瑞特克明白哈布斯的心,嘆了口氣,道:“千夜并不知道幕后的真相,就算知道了我們也改變不了他。你別忘了,他心中不有族,還有人族。”
“是啊,還有人族……”哈布斯也是苦笑。
安文口道:“我還是認為,不應該滅絕人族。清掃掉所有黎明生命,或許等待我們的就只有毀滅。”
“黎明戰爭之前,我們的
世界上可沒有什麼黎明生命。”普瑞特克冷道。
安文爭辯道:“ 一個世界不可能只依靠單一屬的力量存在。至于上古時期,就算黑暗原力占據絕對主導,也不可能完全沒有黎明原力。引黑暗本源,會在我們的世界制造出一塊只有黑暗原力的絕對區域。這樣的環境下,我們圣族中大部分也會逐漸滅絕!”
“現在新世界大門已經打開,永夜之主也已隕落,黑暗本源在我們手中已經是可控的。只要我們放出足夠的黑暗原力,再關上大門,就不會有絕對區域的出現。”
安文嘆了口氣,道:“我阻止不了,只能希真如你所說,放出足夠的黑暗原力就關門。只是到了那個時候,恐怕就不能控制自己了。還有,你們以后就會明白,一個智慧種族對世界的意義。”
普瑞特克緩道:“我明白你的堅持,但是你并不清楚,保留人族會引發的后果。從我接掌命運之力后,逐漸發現,似乎有一種神力量籠罩在人族的命運上。它讓人族每每在關鍵時期,都能夠做出正確選擇,又或者規避掉某個重大災難。而人族本,似乎也在這種力量的激發,強者層出不窮。這種力量,有些類似于狼人的先祖之力,但是層級上卻要高得多。如果我們什麼也不做,也許再過百年,人族就可能倒所有圣族。”
“這只是猜測。真正的目的,不就是清洗世界嗎?”
普瑞特克無奈地搖了搖頭,嘆道:“或許陛下就是這樣想的,或許他有其它沒有說出來的原因。但是人族已經日漸變我們圣族的大敵,這是不爭的事實。在有機會一舉滅絕他們的時候,這個機會,我們不可能放過。而你是魔裔乃至整個永夜的未來,在這種關鍵時刻,也要盡力。如果你真不認可我們的做法,等你登上圣山的那一天,自然可以按自己的心意去改變世界。”
安文卻搖頭,“我想,我不會登臨圣山的。”
“你有這個天賦……”
“不是因為天賦,而是道路。圣山代表的是舊時代的道路,和我要走的路并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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