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星雪你——”顧斯琛氣吁吁地奔向安星雪,本以為會看到一張虛弱無力的小臉,豈料正對上安星雪清澈而困的眸子。
“你怎麼來了?”安星雪出聲問道。顧斯琛一時氣結,枉他一位安星雪真的病到不省人事,枉他急匆匆像個傻子一樣來看。結果安星雪卻在這兒淡定地工作?不過就是為了不想見自己隨便編了個理由?好啊安星雪,你長本事了。
“我以為你病了來看看你,順便給你送點兒藥,現在看來是我多慮了。再見。”顧斯琛的語氣一下子冷凝了下來,拎著手中的藥轉便走。安星雪只覺得心中小小地雀躍。他真的是來看自己的?原來他心里還是掛念的呀。
眼看著顧斯琛就要走,忙開口:“誒,我是真的生病了,不行你我額頭啊,高燒呢。”
顧斯琛半信半疑地轉過頭,安星雪想要起,誰知不穩,一個趔趄便往一旁倒去。顧斯琛慌忙上前扶住,安星雪便直直的撞進了顧斯琛懷中。他低頭,安星雪一雙大大的眸子便映出了自己的影子。安星雪的只覺臉上微熱,紅到了耳。尷尬的干咳,想要若無其事的起,誰知又一陣眩暈襲來,剛站直的子又摔進了顧斯琛的懷里。
如果真要形容安星雪此時的心,那麼只想死了算了。活這麼大,還真沒有這麼尷尬過。
顧斯琛一手穩住安星雪,一手順勢上了安星雪的前額。燙,滾燙。他心中一驚,這個小人竟然病得這麼重?他有些氣惱的開口:“都已經病這樣了,為什麼還要工作?命都不要了嗎?”
“我如果不工作的話,會給師父師姐拖后的。況且我還沒病到這種地步,我還能干活啊——”話音未了,安星雪只覺得一輕,自己竟被顧斯琛攔腰抱起。“喂,你干什麼啊,你怎麼手腳的啊,你快點放我下來啊。”
顧斯琛不管安星雪的極力反抗掙扎,只是穩穩地抱著他:“你的房間在哪里?”
“在,在你右手邊。”安星雪愣愣的回答,然后發現自己竟已經被抱進了房間,并且被安在了床上。
有些惱怒地起聲,扯著嘶啞的嗓子到:“顧斯琛,你到底想干什麼啊?我不就是沒順從你的意思去你家嘛,你至于追到我工作室來嗎?”
顧斯琛好看的眉皺了皺。這個人怎麼這麼不識好歹?他好心想讓休息,竟然以為自己是在報復他?ωWW.166xs.cc
顧斯琛只到一陣挫敗。講真,從小到大他還真沒見過這種又蠢又笨的人。他深吸一口氣,提醒自己不能生氣,不能生氣,權且當安星雪是燒糊涂了,然后說:“你看看你燒得那麼嚴重,再不好好休息可是會有生命危險的,搞不好腦子都會被燒壞掉,你也不想小小小年紀就傻了是吧。”
顧斯琛自認為自己的語氣格外和藹且循循善。
安星雪:……
面對眼前這個況,表示一點不想說話。沉默是金!
翻了個大大的白眼,沒好氣的回:“那我還真謝謝你了。不過我肯定比你傻得晚。”
“安星雪,你給我認真點,我好好的問你說話呢,別一天到晚說話跟含著刺一樣。”顧斯琛黑著臉。
安星雪瞥了一眼顧斯琛,見他不像在開玩笑,于是嘆了口氣:“唉,病來如山倒,我也不想啊。況且如今修復工作已經是后期了,每一分每一秒都很珍貴的,我已經浪費了大家那麼多時間,再拖下去,我是真的會很愧疚。我來這兒本來就是來幫忙的,不是來拖后。我可不想當師父師姐的拖油瓶。”
說罷,又想起:“顧爺看你的樣子一定是養尊優慣了吧。也是,你是不會理解我們這些小人的努力,更不會理解我們的信仰和斗的。那麼現在,你可不可以讓我走了?我還需要工作,我的時間不應該消耗在這兒和你磨皮子。”
顧斯琛沒有再阻攔,任由安星雪跌跌撞撞的走到房間門前。突然,他開口:“如果我說,我懂呢?”
安星雪驀地停下腳步,轉不可置信的看著他。他說,他懂?
“我表面看上去很風吧,但是你知不知道我有多羨慕你們這種踏踏實實斗的生活,而不是每一天都如履薄冰。你不知道我也希能夠像你們這樣只需顧著向前沖,而不是總被束縛羈絆。沒有人生來就可以無憂無慮的生活,每個人都是公平的你懂嗎?我為了獲得我現在擁有的一切,付出的努力遠比你所想象的多得多!“
安星雪怔怔的聽著,的直覺告訴,顧斯琛一定是一個有故事的人。看來,他也并不是表面上那個游手好閑的富二代,他也有他的忍和努力。顧斯琛一定也活得很辛苦吧,安星雪突然冒出了這樣的念頭。再看向顧斯琛市,已然有了不同的目。深深的看了顧斯琛一眼,然后轉繼續來到工作臺前。
顧斯琛坐在床沿上。不知怎的,面對安星雪,他竟可以放下心所有的防備。在的面前,所有的防線都不攻自破,他又了那個沒有城府的顧斯琛,有了正常人的喜怒哀樂,迫不及待的想把埋藏在心深多年的一吐為快。
這種,向來只有面對桐桐時才會有。
顧斯琛皺皺眉,這可不會是個好兆頭。
出門,安星雪已趴在了工作臺上認真的工作。左手支撐著頭,專注的盯著手上的活兒。一綹頭發落,也無暇顧及。高燒使的面微紅,卸去了平日里張牙舞爪的疲憊,現在的安星雪看上去很恬靜、安然。
顧斯琛倚在門口,靜靜的看著安星雪。眼前的這個人上,有著他所從未見過的魅力。的勇敢、的堅韌、的善良,都在顧斯琛心底畫上了濃墨重彩的一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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