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場邊緣，胡人模樣的那些人臉都扭曲了。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唐人怎麼可能擁有如此強大的武？他們不是……他們不是……”

他呆呆看著戰場上瞬息之間就結束的一切，呆住了。

方才那巨大的轟鳴聲，直接讓他的耳朵之中嗡鳴不斷，現在都還在流。

這他麼只有九天之上的雷霆才有如此威力吧？

不然，你看那地面上，都是大坑。

就跟被雷劈過一個樣子！

別問為什麼知道，見過！

此時，另外一堆草叢里，一個影緩緩探出腦袋，他眼中的驚駭不亞于那些胡人。

“難道真的沒有機會了？”

“老天爺也認為秦王做得對？竟然給了他如此強大的武！”

他們都是李建的舊部，曾經的長林軍，長安城里狗仗人勢的存在，只不過，在秦王那一夜渲染玄武門之后，他們就消失了。

無他，他們要活著，給李世民致命一擊！

還有一些姍姍來遲的人，他們眼中出了絕。

趕路一個月了，好不容易逃過了清洗，活著姓埋名，似乎也是不錯的。

本以為可以看到高句麗名將淵蓋蘇文將大唐三殿下李恪擊潰，可沒想，一過來，還沒看到人，就聽到了巨響轟隆隆的。

爬上山坡，就看到了潰敗的高句麗士兵。

失敗來的太快，就像是龍卷風。

……

塘報傳到長安的時候，李世民還在睡覺。

大晚上著眼睛起，卻發現前憋悶無比，趴著一只狗。

李世民搖頭嘆息，難怪做夢有什麼東西趴在自己前，還有個子跟自己親吻，原來是小家伙啊。

嗯？什麼東西跟自己親吻的？

李世民背后冷汗直流，他看到了小哈屁上的，似乎是他的胡子。

噗噗噗……

李世民將小哈丟在一旁，小哈睡夢之中被搞醒，一臉不悅，朝著李世民的龍榻就沖了過去，開始撕咬了起來，時不時再來跟空氣對峙幾下，自娛自樂了起來。

李世民著華子，看著塘報，突然，他愣住了。

手里的華子燃燒的很快，煙灰落下，掉在了紫檀木桌子上，一旁的太監看的心里面直哆嗦。

那玩意兒金貴的很啊，陛下，你可千萬不能點著了。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李世民猛嘬一口華子，丟在一旁，仔仔細細，深吸一口氣，又看了一遍塘報。

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這消息是朕第一個知道的？”

傳令兵點點頭。

李世民揮手讓他退下。

坐在龍椅上，李世民第一次覺自己老了。

不對啊，大唐士兵再怎麼厲害，也不會飛天遁地啊？

那不斷的雷鳴之聲，又是什麼況？

難道李恪真的學會了什麼詭異的道法？

“召見李淳風！”

“快！”

可憐夜半虛前席，不問蒼生問鬼神，李淳風第一次會到了袁天罡的難。

作為大唐唯一可以觀測星星的人，他就像是獨一無二的存在，袁天罡聽說去了天竺，自己現在是國師。

可萬萬沒想到，正在看星星的時候，突然被陛下召見。

陛下第一句話就是：“你覺得李恪會鬼神之嗎？”

李淳風現在陷了沉思。

“李淳風，你為何不說話？”

李淳風搖了搖頭：“陛下，請容許臣卜卦！”

奇門有言，過了子時，不再問卦。

可今夜，沒有辦法。

李淳風也不知道到底是什麼況，只能拿出一堆銅錢，隨意的丟在地上。

他看到了風雷之象……

可如何回答陛下呢？

“怎麼樣？”

“陛下，此乃風雷之象，乃是天地之間有神雷降世。”

李世民狐疑看著李淳風：“你確定？朕怎麼聽說，那是有人刻意為之？”

李淳風搖頭嘆息，此乃天意，怎麼能妄加揣測？

自己學習易學一生，遇到各種難題極多，但從沒有一次，如此棘手。

“陛下，此卦象顯示，天地之間，風雷齊聚，怕是大唐國運，出現了一些變化啊。”

李淳風是胡說嗎？

不知道，就看李世民信不信了。

李世民瞇著眼睛：“你是說，朕的大唐有變？”

李淳風搖頭：“非也非也，陛下的大唐沒有問題。”

“只是，陛下乃是真龍之軀，龍生九子，若是風雷齊聚，怕是九子都要化龍啊……”

一旁的太監聽到李淳風這麼說，心里面暗自嘆息，好一個李淳風，太實誠了。

看看人家袁天罡以前怎麼說的，再看看你，難怪你這麼多年都沒法升遷，如果不是袁天罡舉薦，你還在修史書呢。

李世民錯愕一笑：“你的意思是，朕的兒子？”

“呵呵，他們都是什麼德行，朕再清楚不過了，哪有那麼多的風雷改變命運？”

李世民雖說上不信，可心里面卻已經在打鼓了。

齊州之地，不止一次出現天雷轟擊地面的事了，上次就是牛進達和尉遲恭過去查看。他們兩人似乎并沒有看到什麼。

這次，等等他們的消息。

……

齊州之地，程咬金和長孫無忌回來的時候，臉上都是呆滯的。

尉遲恭和牛進達因為吃壞了肚子，錯過了今日的比試，兩人抓住程咬金和長孫無忌一個勁兒的問。

程咬金連連擺手，不愿意談論。

長孫無忌則是笑呵呵拿出小本本丟過去。

兩人識字不多，看著小本本上，只認識天雷，大地……

這場景，似曾相識啊！

“三殿下會神！”

小黑屋里，淵蓋余男和井上次郎信心十足，兩人已經準備好了，今日一定可以出去。

就在這時候，兩人看到了李祐的影。

“你們兩個今日活了？”

“不錯不錯，告訴你們一個好消息，一個壞消息。先聽哪個?”

井上次郎剛想開口好消息，就被淵蓋余男打斷。

“先聽壞消息。”

“壞消息啊。”李祐不慌不忙，“淵蓋蘇文輸了。”

淵蓋余男只覺得眼前一黑，直接倒在地上。

不是，自己夸下海口，豈不是要……

兄長輸了，兄長天下無敵，竟然輸了，那豈不是要吃幾萬斤……

他不敢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