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上次郎此時連忙說道:“好消息呢?好消息呢?”
“我要聽好消息!”
他期待著,好消息是他們可以出去了。
李祐的回答冷冰冰的:“好消息就是,明年,還可以再來一次,如果他贏了,你們就可以出去了。”
井上次郎這一次不再有任何多余的作,直接躺在地上,僵直,如同百足之蟲一般,整個人昏厥了過去。
李祐撇了撇:“啥況,咋一點也經不起折騰呢?”
“你們倭國人也真是的,平日里一個比一個狂,關鍵時候,一個比一個慫。”
“還有你們高句麗人,咋回事,不就是打仗輸了嗎?那不是很正常嗎?輸給大唐丟人嗎?”
本來躺在地上昏厥過去的淵蓋余男聽到了李祐的話,迷迷糊糊之中,他猛然眼睛睜開,是啊,輸給大唐,那可是大唐,世界上最強大的國度,天可汗的麾下,不丟人吧?
當然不丟人!
自己的兄長,在高句麗,依舊是無敵的存在。
而且,他還年輕。
未來是他的。
想到這里,淵蓋余男似乎心里面有了一底氣了,是啊,我兄長不是孬種,最起碼跟大唐將士干了一架。
你說突厥人也輸給大唐了,我們也輸給大唐了,我們高句麗不就是等于突厥了嗎?
隨后,他看到了井上次郎,撇了撇,看看這些倭國人,他們咋就不敢跟大唐干一架呢?就連干一架的勇氣都沒有。
淵蓋余男,緩緩爬起來,仰起頭,歪著,神氣活現了起來。
“那個啥,替我給我兄長帶句話,他明年再來,我就在這里等他,再苦再累也要好好活著!”
李祐也不知道淵蓋蘇文能聽到這個話不,現在的淵蓋蘇文,應該已經跑路了吧?
……
戰場之上,打掃戰場的時候,樸步的心是痛苦的。
跑了的戰馬雖然回來了,但死去的也不。
整個戰場,臟兮兮的,到都是難聞的糊味兒,還有一子不知道是什麼味道,刺鼻至極。
一會兒嗓子就疼的不了,回去之后,里鼻孔里都是黑的灰塵。
看著同袍的尸,看著那些死去的戰馬,樸步難住了。
“將軍,五千人啊,就這麼沒了。”
“咱傷的還有將近六千人,等于說,連唐軍的都沒有到,就直接沒了一萬多人。”
一眨眼功夫損傷一萬多人是什麼概念,在古代的戰場之上,沖殺時間極為漫長,一個陣法的布置和沖殺,需要以多打,以戰力取勝,拉扯之后,才能在漫長的戰爭之中活下來。
可一個照面,人都沒有看到,就了這麼多人。
那也就意味著,只要唐軍愿意,再不到一炷香的時間里,還可以讓高句麗的士兵再一萬多人。
總共就兩萬人啊。
淵蓋蘇文眼睛里已經失去了神采。
“唐軍,為何會神?”
“難道咱們高句麗就一直沒有機會了?”
“不行,我非要弄清楚不可!”
淵蓋蘇文在大唐,經歷的一切,就像是神的窟一般,吸引著他的注意力。
他越是想要看清楚,眼前就越是有一層迷霧一般。
“將軍,咱怎麼辦?回去嗎?”
淵蓋蘇文惡狠狠說道:“回去?回去個屁啊!”
“唐軍至也得管飯吧!”
“老子從高句麗千里迢迢來到大唐,啥都沒有干,直接沒了幾千人,信守承諾,為了赴約,戰士們如果不吃飽,我能回去?”
“他們不得管飯,一路上的資都得他們出!”
淵蓋蘇文這會兒要哭了。
主要是,這麼回去,也太憋屈了。
就像是被賊老天直接勸退了一般。
“你們收拾一下,原地扎營,我去找大唐的軍隊談談去!”
淵蓋蘇文騎著馬,黑的盔甲在上,如同一道黑的閃電,不多時就到了唐軍大營錢。
唐軍陣營錢,守衛似乎都沒有,里面散發著一又一香味兒。
這個唐軍,非常奇怪。明明勝利了,卻跟打了敗仗一樣,他們行匆匆,一個個看到淵蓋蘇文的時候,只是淺淺抱拳,打個招呼就急匆匆出去了。
直到看到帥旗的時候,淵蓋蘇文看到了一個年輕人。
那個年輕人坐在椅子上,似乎在給那些士兵……發錢……
“敢問,杜宏將軍在哪里?”
淵蓋蘇文聲音如雷,響亮無比。
唐軍的士兵看了看,似乎不認識,但又不是唐軍的盔甲,“你是高句麗那邊的人吧?”
“杜宏將軍方才著急回去呢,帶著三百人回去了。”
淵蓋蘇文心里一沉:“他要鳴金收兵了?”
那士兵不好意思撓撓頭:“也沒有,主要是有些急事,應該晚上能回來。”
“不過,咱們大帥在,你若是有事,出示名帖,我給你通報一下大帥!”
淵蓋蘇文覺哪里不太對,但又似乎很合理。
唐人的軍隊,難道一直都是如此?
不多時,那個年輕人似乎走了過來,對著淵蓋蘇文抱拳。
“我是李恪……”
轟!
這就是李恪!
淵蓋蘇文腦門上亮出了黑線。
不是,這個李恪,沒有一點架子,更不像是從小練武的模樣,渾上下,甚至找不到兵家的氣息。
“原來是三殿下,末將,淵蓋蘇文!”
李恪驚喜看著眼前的人,走了過去,拉著淵蓋蘇文的手:“原來是淵蓋蘇文將軍。”
“來來來,我早就聽淵蓋余男說過你了,他總是說,你在高句麗做了不事,平定了,打下了江山,年紀輕輕,就了高句麗第一將軍。”
“雖然一直都沒有見到你,但對將軍,李恪早就仰慕已久了。”
被李恪這麼一說,淵蓋蘇文臉上有些紅。
畢竟,畢竟,自己也是要臉的。
剛剛大敗于唐軍,人家唐軍的主帥,就夸自己,這覺怎麼聽都有些怪怪的。
李恪遞過去一華子:“將軍,別嫌棄,來,今日得見,正好把酒言歡,你們不著急走的話,今晚兩軍一起吃個飯。”
淵蓋蘇文愣住了。
大唐人,心就這麼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