洋州水師大營。
機要室。
一名蒙著頭巾的人正在說話,語氣激。
“錯過了這個機會,皇室將萬劫不復啊。”
李文斌坐在對面的椅子上,雙目微垂,沉思著。
“你能確定報的真實嗎?”
人氣急,強下心中的憤怒,“我的命都在你手里,我比你更希丁老二死,怎麼可能騙你。只希你能早點滅了丁家,別提前死在風車國艦隊手里。”
李提督嚴肅的直視人臉龐,正是之前在丁家大院聽到丁項明“”的二夫人余菲。
此時出現在水師大營,是為了給李文斌傳遞風車國即將來襲的報,讓他早做準備,免得被丁家的謀算計。
后者看著認真的表,臉稍稍緩和。
余菲沒必要誆騙他,洋州水師在東南亞也有探子,再過十幾天,他就能收到消息,知道這份報的真假。
想到這,他沉穩開口:“好,我會確認報的真假,你先回去吧,記住,不要引起別人的懷疑。”
“余菲馬上就走。只是聽說最近糧漲價,谷兒都好久沒吃了,我們娘倆現在又沒有收,您看……”
“讓賬房取50兩給你,事之后不了你的好。但你也要記住自己是在給誰做事。”李文斌說完煩躁的揮了揮手。
“謝提督大人。”余菲喜笑開。
待余菲走了,他才轉過來對兒子道:“你去王府一趟,請李逸過來議事。”
后者點頭,快步出門。
……
李逸此時正躺在臥室床上著婉兒投喂食。
自從賣出蒸汽機技一夜暴富后,他的小日子也逐漸驕奢起來,封建帝國有很多缺點,但婉兒顯然不在此列。
看著對自己盡心盡力、予取予求的婢,他突然理解了那些只顧的貪污吏。
一時有錢一時爽,一直有錢一直爽啊。
李逸這個現代人都快淪陷了。
好飯吃到一半。
“殿下,水師李康泰求見。”小白的聲音響起。
李王爺眉頭微皺,“有事起奏,無事退朝。”
小白對自家王爺經常“口出狂言”已經習慣了,站在門口繼續道:“是李提督有事請您去大營商議。”
后者揮揮手讓婉兒放下湯勺,里嘟囔著:“星期天還要加班,這王爺當的也忒不自在了。”
起在婉兒的伺候下更,然后乘著馬車出門。
水師大營。
議事廳。
李文斌和上次去過王府的幾位總兵都在,他們均面凝重,不時頭接耳低聲議論著什麼。
“叔叔近來可好?”
李逸語氣輕松,大馬金刀的直接坐在客位上。
后者聞言臉一沉,“最近好,只是有些人看不得我這把老骨頭還活著,迫不及待的要將我挫骨揚灰啊。”
李逸瞪大眼睛,“不能吧,洋州誰敢要您的腦袋,‘洋州之虎’豈是白的?”
旁邊的李康泰回道:“洋州是沒人敢,可外面的人就不好說了。”
“什麼意思?”李逸疑。
李文斌介紹道:“這是我那頑劣兒子李康泰,和你差不多大。”
李逸恍然,原來是堂兄。
后者言歸正傳,“我收到報,丁項明已經和風車國遠東艦隊總司令杜瓦-特伊達協定,準備襲洋州水師,合力一舉殲滅皇室在洋州的軍事力量。”
“什麼?”
李逸直接站起來。
這報對李逸來說,猶如創業公司剛有點起,就上了金融危機。
盧子平語氣凝重,“雖然還未證實,但報來源可靠。恐怕特伊這次是真格的了。”
李逸環視在場幾人,看他們不似開玩笑。
問道:“報是誰提供的?”
李康泰道:“不能泄的……。”
李文斌揮手打斷他,“逸兒可以信任,想要戰勝特伊,水師需要跟王府合作。”
他看向李逸,繼續道:“是丁家老二丁項輝的二夫人,余菲。十幾年前嫁丁家,因為出低賤,遭盡白眼,一直被大夫人打。
之前依靠年輕貌,能得到丁老二的寵幸,日子還過得去,可丁老二為人貪財好,把玩膩了之后就棄之不顧,另尋新歡了。
余菲把最好的青春年華都給了丁老二,還給他生了個孩子丁谷,可依然被排出丁家,只能在外面租房子住,這讓對丁家非常仇恨。
隨著年老衰,從丁老二那拿不到錢了,生活也難以為繼。
七年前,我資助了,把培養水師埋在丁家的眼睛。七年來一直在給水師提供報,一次都沒有錯過。
所以這次報還是可信的。”
李逸聽著緩緩點頭。
洋州水師能在豪強遍地的洋州雄踞一方,作為首領的李文斌功不可沒,從余菲這個潛伏七八年的細作,就能看出他的眼和手腕。
“叔叔的意思是丁陳兩家會趁水師與風車國艦隊戰的時候攻打王府?”
后者點點頭,“對。”
李逸習慣的下,“這丁陳兩家膽子也太大了,竟然想將我皇室在洋州的勢力連拔起。不過……我來洋州時間尚短,還不清楚陳家的實力。”
“陳家雖然號稱掌控兩百萬罪犯,但其實肯為他賣命的青壯只有十萬。都是些窮苦奴隸組的鄉勇,而且武裝備雜,不建制。”
李文斌三言兩語就把陳景山的私兵定為鄉勇。
李逸心中稍安,“叔叔以為我們該如何應對?”
“你的親軍訓練時間太短,難堪大用,到時候還是暫避鋒芒吧。你帶上親隨來水師暫避,到了海上,哪怕豪族有百萬大軍,我也讓他只能洋興嘆。”
他言語間充滿了對洋州水師的信心。
李逸卻是不干了,“叔叔是讓我拋棄這些為王府效命的子弟兵,獨自躲到海上去避難嗎?”
幾人聞聲沉默。
盧子平打圓場道:“殿下可待我水師艦隊大勝歸來,再合力圍剿丁陳兩家,這才是穩妥之計啊。”
李逸冷哼一聲,“只怕到時候王府親軍也剩不下幾個了。盧總兵的好意本王心領,但恕難從命。”
李文斌眉頭深鎖。
他本以為侄子剛剛遭過刺殺,現在為了保命會同意自己的提議。
但此刻李逸卻嚴詞拒絕。
他氣憤的同時也對侄子親兵民的態度倍欣。
也許是為水師將領的緣故,他極度厭惡那些說話時夸夸其談,一上戰場就當頭烏的權貴子弟,這些懦弱惜命之人就是國家的毒瘤,需除之后快。
可他又對王府現在的境非常擔憂,李逸不到海上暫避,憑王府滿打滿算的7000新兵,如何能擋住丁陳兩家的十幾萬私兵?
哪怕只是些散兵游勇,近20倍的人數差距王府也絕無贏面。
想到這,他開口道:“可你只有七千親軍,這仗怎麼打?”
李逸嚴肅回應:“叔叔,此事不必再勸!不論如何王府都要打,丁陳兩家和王府,只能有一方存活。我相信王府警衛旅的實力,他們的戰斗力遠超諸位想象。”
他花了一個多月才發展起這點家底,怎能輕易拋棄。
而且還有底牌沒打呢。
幾人還想勸說。
“報!”
門外響起傳令兵的喊聲。
李文斌整了整軍裝,“進。”
一名皮黝黑士兵將手中信件遞到他手里,“北方信件。”
“嗯,下去吧。”
他接過信件,揮了揮手。
幾人看著傳令兵出去后,耐著子等李文斌看信件。
一分鐘后。
后者越看臉越黑,雙眼迸發出一縷寒,仿佛下一秒就要吃人。
“怎麼了?”李逸率先開口。
他將信封狠狠的摔到地上。
“哼!!!特伊是想把我洋州水師全殲。”
“什麼?”幾位總兵紛紛站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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