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里,同樣得到消息的司馬唐,一時間無比錯愕。
“你、你說什麼,余肖死了?”
“陛下,正是如此,余肖首領在宮的路上,被、被人伏殺了!”
司馬唐艱難地坐回龍椅,臉有些失神。他很明白,這時候余肖出事,代表著什麼。
在許昌城里,尚有五六萬的厘族人大軍。如今余肖一死,只怕要鬧出禍事。
“什麼時候的事。”司馬唐閉眼,出一口氣。
“稟陛下,是上午所發生。”
“如今是黃昏了,司馬嚴居然還沒宮。按著他的脾氣,早該知道了生父的死訊,會宮與朕商議的。”
司馬唐不敢想。
在他的邊,大字不識幾個的牛貴,像傻子一樣開口。
“父皇莫要擔心,理他作甚,我許昌城里,除了厘族人,尚有十多萬的大軍——”
“貴兒,你住口。”司馬唐咬牙。
第一次看見司馬唐的怒火,牛貴驚得急忙跪地,不斷磕頭認錯。
“起來!”
此刻的司馬唐,只覺得心底一悲哀。對于厘族人,甚至是對于司馬嚴,他都是喜歡的。
這麼多年的心,才把司馬嚴培養起來。但現在看來,好像是要出事了。
“去,把太子傳來。”
“陛下,快要夜了!”
“你再啰嗦一句,朕砍了你!”司馬唐怒吼。
驚得面前的大將,慌不迭地往外跑去。
……
許昌城,一間蔽的院子里,至數十個厘族人酋長,都頭裹白麻,泣不聲。
在最中間之,司馬嚴哭得更是慘烈。在火的映照下,一雙眼睛都哭腫了。
“主意思是說?”
司馬嚴了眼睛,出憤恨的神,將一枚暗衛令牌,攤在了屋子中間。
“諸位可知,這是什麼?”
“莫不是令牌?”
“是司馬唐邊暗衛的令牌!”司馬嚴擲地有聲,“這數百人的暗衛,跟隨司馬唐有十余年的時間了,不僅作為護衛,有時候,還會幫著殺人滅口。我曾認賊作父,最悉不過!”
在場的諸多厘族人酋長,皆是臉大驚。
“主,這令牌從何而來?”
“吾父被伏殺之時,伏殺之人所落。諸位若不信,可問當時做護衛的勇士!”
“主的意思,是陛下的人!”
火之下,許多人都吸了一口涼氣。
“這、這似乎沒有道理。”
司馬嚴咬著牙,悲憤之無以言表。
“諸位莫要忘了,如今的陛下,已經不同往日。他認了個親兒子,他不得,把他的狗夫兒子捧上太子之位!我司馬嚴,我厘族人,都了他的棄子!故而,殺了我父,便是想要五六萬厘族人大軍,生出混!”
“我估著要不了多久,他便會朝我下手,朝各位下手。直至把厘族人的大軍,牢牢控制在手里!然后,再捧他的傻兒子上位!”
“好狠的手段。”有個老酋長怒聲開口,“司馬老匹夫莫非是忘了,誰幫他打的江山。沒有我厘族人,他什麼都不是!”
“主,你便說,現在該怎麼辦!”
司馬嚴面發狠,剛要開口——
這時,外頭有一心腹,急急跑了過來。
“主,皇宮那邊,派了人過來,想請主宮。”
聽著,司馬嚴怒極反笑,“諸位,我有沒有說錯。司馬唐老匹夫,現在就想對我下手了。只怕我這一去,便真要死在皇宮里。”m.166xs.cc
“主,既然如此,反了這老狐貍!”
“對,如今正是機會,倒不如開了城門,投降楚人,說不得還能活下去!”
“哪怕不降楚,這口氣,我等也忍不得!”
“我等,都愿意跟著主!”
屋子里,數十個厘族人的酋長,一時之間,都紛紛表態。
“好!”披著白麻的司馬嚴,臉龐發冷,“既然老狐貍不講恩義,我等便也不顧了!降不降楚另說,但不管如何,我父的仇,還有那個該死的司馬貴,一定要殺!”
“諸位,我等便起軍!兩個時辰之后,趁著老狐貍不備,還沒調兵,立即殺皇宮!”
司馬嚴只覺得心底,有東西在灼燒。
如果有選擇,他肯定不想降楚,倒不如宮,把司馬唐父子殺了,然后自己來稱帝。到最后,對著城外的楚人示弱,不管上貢還是和親,總之想過這一再說。
“去,把那個皇宮來的狗夫,請到這邊。既然是舉事,總該有一個賊人的頭顱,用來祭旗!”
司馬嚴站起了,按著刀,聲音里有的瘋狂。他只覺得,再這麼下去,真的什麼都撈不到。
“該死,若沒有那個什麼司馬貴許昌,哪里來的這麼多禍事!司馬唐,你終究是看人不準,我厘族人于你,可是大恩大德。你卻敢擅殺我父,堂堂厘族人的首領!”
“那我等也殺!”司馬嚴仰頭怒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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