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攻城的陳九州,遠不知各路諸侯的心思。此刻在他的心底,只有一個想法,盡快打下許昌城。
連續兩日兩夜的攻堅,不得不說,司馬嚴的頑強,超出了他的預計。但不管怎樣,此刻的許昌城,已經是強弩之末。
站在城頭的司馬嚴,聲音顯得無比嘶啞。
“守、守城,繼續守城!”
只可惜,隨著最后一批后備營的戰死,甚至是城里反軍的勢大,整個許昌城,變得搖搖墜。
“陛下,快出城吧!不然來不及了。”數個親衛,跪在司馬嚴面前,泣聲請求。
司馬嚴臉慘白,舉目去,只剩下滿地的守軍尸,特別是那些跟隨的厘族人,幾乎死了個。在他的前后左右,只剩下不到三千人的兵力,尚在死戰。
估著其他各的城門,同樣是慘烈無比。Μ.166xs.cc
最關鍵的是,在城下的位置,還有不的叛軍,揚言要將他殺死,不顧生死地往前沖來。
“登城!”
巨大的云梯車,如同一頭頭的怪,長長的手,開始攀附在城墻上。數之不盡的楚軍士卒,握刀提盾,躍上了城頭,和死守的士卒,殺了一團。
“司馬嚴,速速投降!”
“司馬嚴,速速投降!”
在司馬嚴的耳畔,四面八方都是楚人的怒吼之聲。
“敗、敗了!”司馬嚴哀泣一聲,看著四面八方,越來越多的楚人登上城關,悍勇不可擋,心低落到了極點。
“陛下,走啊!”百余人的親衛,死死護在司馬嚴面前。
“連厘族人大軍,都戰死了九,這天下間,無兵無城,朕、朕還能去哪。”
“陛下!”
司馬嚴痛苦地擺手,眼神一時有些發呆。從宮變開始,他只不過做了三天的皇帝,便要滅國了。
他發著呆,轉了頭,看向城外的青山綠水,一聲濃濃的嘆息。
“莫非,莫非是說,這偌大的好江山,朕吃不下嗎!”
忽而一聲暴吼,司馬嚴舉起金刀,割過自己的頭,自刎在了城頭之上。
“陛下,陛下!”
在司馬嚴的左右,百余人的親衛,在痛泣一番之后,也紛紛跟著舉刀,殉主而亡。
……
“死了?”陳九州怔了怔。打下城關在即,他如何也想不到,司馬嚴居然是個玻璃心,自刎而亡了。
這樣也好,左右都是敗勢注定了。
“聽說,還有百余人的親衛殉主。”司馬楚的臉龐上,帶著一子的解恨,“這樣一來,倒算是便宜他了。”
對于司馬楚的怨氣,陳九州并沒有說什麼。想當初,司馬佑守社稷,死在皇宮。這種的深仇大恨,早已經植司馬楚這些人的心底。
“陳相,南面攻破!異人侯白鸞,已經帶著本部人馬,殺許昌城!”
“陳相,西門攻破,林侯爺也帶著人,同樣殺了城中!”
……
一個個的喜訊,讓陳九州聽了,一時喜不自。許昌城,已經唾手可得。
“殺許昌!”陳九州舉劍怒吼。
許昌城里,許許多多的百姓,在聽到攻城的人,是那位東楚陳相的時候,并沒有太多的意外,反而是早早準備了炮竹禮炮,只等著楚軍城,便立即慶賀一番。
在先前的時候,這位陳相為了幫忙守住許昌,不知費了多心里。如果說,要換個皇帝的話,那位東楚陳相,也并非是不可。
““開城門!”一個叛軍頭領,帶著最后的數千人,奪了城門位置,迅速打開來。
正在推攻城車的楚士,只猶豫了一會,便立即沖城門。
“我等愿意將功贖罪,投降陳相!”一個叛軍頭目,聲音帶著微微的張開口。但還好,城的陳九州,并沒有為難他們。反而是安了一番。
“許昌城里,還有多敵軍?”
“稟報陳相,不足萬人了。”
說話的人張虎,先前叛的時候,便是他帶著兩萬人馬,想要打開功,迎陳九州城。卻不曾想,厘族人的頑強程度,超出了他的預計,以至于到了現在,原本兩萬的叛軍,只剩最后的數千人。
不過,幸好是立功了。
“張虎,本相命你,帶著本部人馬,去清剿司馬家的殘軍。”
“陳相放心。”聽到陳九州的吩咐,張虎整個人都歡喜起來。這相當于變相的說,面前的這位東楚陳相,已然是接納了他們。
“記住,不可殺百姓和民夫。”等張虎臨行,陳九州才認真地了一口氣。這一次的戰事,終歸是往好的方面來發展。
只要占據了許昌城,那麼東楚便有了橋頭堡。進可退,退可守。有一日再出征東面二州,只怕要不了多久,便能將趙國原先的州地,都統一收了回來。
東楚爭霸天下的野,算是踏出了穩重的一步。在往后,還有兩步三步,總而言之,東楚這出爭霸天下的大戲,馬上要開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