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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揉碎風月》第23章 第23章

最近,梁晚鶯和謝譯橋都在忙各自的工作,沒太能見到面。

下班回家的時候在地鐵上聽到別人的討論,這才知道他又上了熱搜。

「這個男人又帥又有心,好棒啊。」

「真的,這值!這材!這雄厚的財力資本!」

「咱就是說,狠狠了。」

梁晚鶯打開手機,看了眼熱搜。

前段時間,有個報道說最近因為天氣太熱,貧困地區的一些空巢老人和留守兒頻發中暑和食中毒事件,因為高溫,做好的飯菜稍微放置幾個小時就開始變質,但是即便是餿了,他們也不捨得扔,只是再回一下鍋就繼續吃。

這件事引起了廣大網友的關注。

MZ採購了一大批空調和冰箱捐了出去,又一次博了一個慈善企業的好名聲。

梁晚鶯劃手機,翻看了完整報道,臉上的表複雜。

最終,嘆了口氣,按下了頂端的息屏鍵,將目投向了窗外。

即便是地鐵里,也經常可以看到MZ打的廣告。

這個知名度和影響力,跟謝譯橋是分不開的。

即便是在他的父輩手裏,MZ已經非常有名了,但是遠沒有現在這樣的盛況。

*

周末,謝譯橋忙完手裏的工作以後,給梁晚鶯打了個電話。

幾天不聯繫,又變了一副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樣子,聲音疏離而客氣。

「謝先生,您有什麼事嗎?」

「我們不是約好了參觀我的圖書館嗎?」

「我今天有事,去不了了。」

聽著冷冰冰的話,謝譯橋揚了揚眉,「這是怎麼了?突然又變得這麼冷漠,梁小姐還真是讓人捉。」

梁晚鶯沉默兩秒,又開口道:「那天的那個吻只是個意外,我們就當從沒發生過吧。」

「哦?你還是第一個佔了我便宜就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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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主……親我的,怎麼我占你便宜?」

「所以,梁小姐玩弄了我的,還不想負責,是這個意思嗎?」

「我可沒有!你別耍無賴。」

「那就是要對我負責的意思?」

梁晚鶯被他繞暈了,「什麼負責不負責的,是你不經我同意就……就吻我的,我不用你負責,也不會對你負責。」

「好吧,」謝譯橋並不特別在意,「你當然有權利反悔,但是為了補償我傷的心靈,你今天得陪我去個地方。」

「什麼地方?」

「等下會有司機來接你,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對了,」掛斷電話前他又特意囑咐道,「不要穿子。」

「?」

梁晚鶯隨便收拾了一下,大約過了半個小時,謝譯橋的司機就來到了的小區。

「我們要去哪啊?」

「去城南。」

「去那裏做什麼?」

「這我就不太清楚了,謝總只說讓我將您送到那裏。」

「好吧。」

驅車行駛了大約四十分鐘,到了目的地。

梁晚鶯從車上下來。

這是一片開闊的空地,在不遠有一架黑綠相間的迷彩直升機。

謝譯橋站在直升機前面,跟旁邊的人正談著什麼。

他今天穿了一雙黑的馬丁靴和酷帥的工裝長,雙更顯得修長而筆直,在這開闊的空地,風將他的髮吹起,出明朗緻的五

專業的跳傘裝備,直升飛機,無一不顯示了他要做什麼。

看到以後,謝譯橋招了招手,示意過來。

「要不要坐飛機,跟我一起跳?」

梁晚鶯飛快搖頭,「我不要……我可玩不了這個。」

翔和跳傘比,兩者相差太多,前者還比較輕鬆愉悅,後者就是純純腎上腺刺激了。

男人指尖敲了下頭頂的頭盔,「你知道嗎?跳傘的時候,會給你一種忘記一切煩惱,大腦和心都被風灌滿的覺,所有的空虛與迷茫都要隨風而逝般暢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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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這些話的時候,語調微低,彷彿一個虔誠的基.督徒再向佈道,極富染力。

「相信我,就嘗試一下,我會完完整整地把你帶回地面的,如何?」

梁晚鶯又被他說服了。

最終,還是被謝譯橋連哄帶騙地拐上了飛機。

專業的人員幫兩人穿戴裝備,然後講了很多注意事項,這些東西謝譯橋都非常悉了,但是梁晚鶯還是第一次知道。

越聽越張。

直升機的螺旋槳發出巨大的劃破氣流的聲音,已經升到了一萬英尺的高空。

厚厚的雲層遮住了地面。

梁晚鶯全張得快要呼吸不上來。

謝譯橋堅實的膛在的背部,兩個人被安全繩索地綁在了一起。

之前玩雙人翔傘的時候遠沒有這麼合,中間還有一段的空間。

謝譯橋直接將抱到了出艙口,雙懸空,都要了。

梁晚鶯不敢低頭往下看,只能用力抓前的繩索。

「你確定不會有事吧?」

「真的安全嗎?」

「中間萬一颳風把我們吹到荒郊野外怎麼辦?」

謝譯橋低低地笑了一聲,「那我們來一場荒島求生也不錯。」

「……」

他開玩笑打岔,可是繃的神經依然沒有鬆懈了一點。

「開始了。」他將頭盔的面罩扣下,然後一推搡的力湧向,等反應過來的時候,人已經在半空中了。

「啊啊啊——」

強烈的失重襲來,不可控制地尖出聲。

兩人從雲層中墜落,視線逐漸清晰,可是卻更可怕了。

「張開四肢,會一下風從你穿過的覺。」

「我會不了——快開降落傘啊!」大聲喊道。

「再等等,等下降到一千五百米左右的時候。」

在這樣的高空自由落,每一秒都很漫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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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晚鶯哭無淚,發誓以後再也不要聽他的鬼話了。

謝譯橋看了看手腕上戴著的一塊黑的表,確認了一下距離,然後拉開了降落傘。

失重得到緩解,的聲音這才終於止住。

這個時候可以簡單的聊兩句,也不用嘶吼了。

苦著一張臉,想到自己剛剛失態的樣子,想要隨便說點什麼挽回一點形象。

「你為什麼這麼喜歡這種嚇人的運啊。」

「人眼所能看到的一切都太枯燥了,比起視覺,其他幾種驗要有趣的多,也能任我掌控。」男人漫不經心的聲音伴隨著風聲落在的耳朵里,好像捕捉到一莫名的悵然,可是很快就被風吹散了。

「就像人們抬頭就能看到天,但不是所有人都能會從空中縱一躍的滋味。」

梁晚鶯一臉的生無可,「我剛剛以為這就是我生命中的最後一天了……」

謝譯橋又問道:「那如果這真的是你人生的最後一刻,你現在腦子裏想到的最憾的事是什麼?」

梁晚鶯不可避免地想到了自己畫畫的事。

為一個畫家是的夢想,繪畫也曾經是以為的終的事業。

可是……

「人這一輩子很短暫,喜歡做的事就要不留憾地去做,明白嗎?」

梁晚鶯想去看看他現在的表,可是由於裝備限制,什麼也看不見。

於是,微微側頭問他:「你呢?你有什麼憾的事嗎?」

「當然有。」

「什麼?」

「要落地了。」謝譯橋提示道,「雙腳上抬。」

腳下是一片茂的薰草花田,濃郁的紫像是一片瑰麗的霧,香氣瀰漫,瞬間將兩人包裹。

這次降落的很順利,可是瘋狂飆升的腎上腺激素讓的心臟還在砰砰直跳。

大大的降落傘落在兩人後,謝譯橋將傘包卸下來,然後才把梁晚鶯從自己口摘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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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晚鶯慌忙準備起

可是還沒來得及站起來,手臂被人握住,又一把拉了回來。

重心未穩,就這樣被拽倒在了花叢中。

的薰草漲勢極好,幾乎將兩人淹沒。

男人躺在其中,冷白的被映襯得有些微微的紫,連淺琥珀的瞳孔也到影響,呈現出一種迷人的神態。

、夢幻而……

男人本沒打算起,在還沒有緩過來的時候,他就湊了過來。

「你……想幹什麼?」

他溫熱的手指順勢的指,牢牢地扣住的手按在了地上。

幾株薰草被順勢倒,的花蕊輕撓著的手腕。

心跳加速。

,聲音輕緩。

「上次翔落地的時候,我就想這樣吻你了。」

男人俯瞳孔中的藍天與白雲被遮蓋,替換那雙深沉的眸。

高大的影徹底覆蓋了

滾燙的呼吸撲在的臉上,男人的瓣輕輕地挲著的下,然後輕咬了一下。

微微的麻順著神經末梢四流竄。

上次的那個吻只算是淺嘗輒止,而今天,他似乎打算更深一點。

他的舌頭鑽進的口腔,清新的漱口水的味道混合著周圍薰草的花香,充盈了的嗅覺。

大腦似乎塞滿了棉花,沒有了轉思考的能力,只能被

他微微分開一點點,卻仍抵著瓣,說話時齒相,「上次沒有吻到你,就是我最大的憾。」

說完,他又一次纏上了上去。

這次比剛才吻得更重。

荷爾蒙與花融合,催化了一種更為迷人的味道。

男人工裝的布料磨到的皮另一隻空著的手不由自主地揪了旁邊的花

發不出一聲音,肺部的空氣都要被空了。

腦海中似乎有什麼東西正在毀滅,在坍塌。

濃烈的窒息,被出卻無法及時補上的氧氣……

的眼角被出了一點淚水。

「果然,」男人吻了吻的眼角,低聲笑道,「我已經開始期待了……」

這個吻結束,許久都沒有回過神來。

男人將手腳發抱起,準備離開的時候路過一片樹林,聽到旁邊好像有一隻小鳥不同尋常的聲。

這個聲音很近,得也非常急促。

兩人在附近找了一下,在一棵樹下發現了一隻剛剛破殼的鳥。

謝譯橋抬頭看了看說:「可能是從鳥窩裏掉出來的。」

「那……這怎麼辦?」

「這個樹這麼高,很難再放回去,就算放回去的話也沾染了人的氣味,鳥媽媽可能也不會要它了。」謝譯橋想了想,「給我吧,我帶回去養。」

「可是這麼小的鳥,養得活嗎?」梁晚鶯擔憂地說道。

「放心,憩公館的管家懂的東西非常非常多。」

「……那還真是厲害。」

*

晚上,回到家以後,梁晚鶯回想著白天的事。

從上萬米的高空跳下來的時候,那瞬間的窒息和瀕死,到最後腳踏實地踩在大地上時的重生

彷彿被倒置,逆流而上,在那一刻,似乎所有的事都不重要了。

那些曾經令痛苦的事,也隨著急速地下落隨風而逝了。

天空是藍的,雲朵是潔白的,花兒是芬芳的,只剩下了一個念頭。

如果這是生命的最後一刻,一定後悔腦子裏曾經有那麼多想要表達的東西都還沒來得及畫下來。

腔里,有一種澎湃的在激的手開始抖。

不是因為害怕,是因為……突然想跟自己和解了。

從筆筒里出一鉛筆,翻開了筆記本。

試圖畫點什麼出來,可是環顧四周,只看到了上次謝譯橋用過的那個貓咪水杯。

到畫紙上的時候,還是不可避免地回想起了父親去世的那個夜晚。

畫紙上那抹腥的紅……被忽略的求救聲……

心又開始像被帶著尖刺的鐵鎚敲擊,每一筆都在抖。

那些彎曲的線條就像是扭曲的管和筋脈,彷彿在滴著

那些痛苦彷彿凝了真實的生理上的痛,讓不得不停下來深呼吸片刻,等痛意稍減,才能再繼續行進。

只是一隻簡簡單單的貓咪,卻畫得如此艱難。

可是,這次沒有選擇停下。

只是抖的線條將一隻可的貓咪畫了炸的樣子。

可是,畫出來了。

終於還是畫出來了。

時隔一年半,終於又功畫出了東西。

梁晚鶯看著紙上那隻簡單的黑白小貓,有一種想要落淚的衝

盯著那副畫看了很久很久,然後拍下來發到了朋友圈。

而遠在大洋彼岸的鐘朗拿著手機,默默地看著那條朋友圈發了很久的呆。

香煙在他的指尖燃盡,他卻渾然不知。

*

自從那天兩人分開后,兩人再沒見過面。

梁晚鶯也不知道自己現在是一種什麼心態。

很糾結……很糾結……

理智告訴要後退,而又拉扯著靠近。

謝譯橋實在是個很難以抵抗的男人,可是也並不想為他史中無關要的一筆。

即便是抱著不在乎結果只過程這種心態,但是到了最後,人也總是不如男人那麼灑

及時止損?飲鴆止

看著手機界面,盯著謝譯橋的頭像看了半天。

他的微信頭像還是一隻夜鶯,鼓了下腮幫,他這個人做什麼事似乎都帶著那麼點深意。

又想起剛開始添加他的時候,那隻瑰蜂鳥的頭像。

如果這隻夜鶯是在暗示自己的話……

那隻蜂鳥呢?

會不會是別的人?

也不是不可能。

正胡思想著,微信突然彈出了一條謝譯橋的消息,打斷了的思考。

「要不要來我家看看鳥?」

這條消息剛剛發出來,點進微信,正準備回復,下一秒他就撤回了。

梁晚鶯有些不解。

過了不到一分鐘,他又重新編輯了一下語言發了過來。

「要不要來我這裏看看那天撿到的那隻小鳥?已經長出羽了。」

「……」

如果他不撤回的話,大概也不會多想。

現在……

梁晚鶯看著屏幕上的那條消息,靜默了半晌。

作者有話說:

至此,兩人以後開啟了每天看鳥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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