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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揉碎風月》第28章 第28章

梁晚鶯用手機瀏覽搜索了一下關於盲的相關釋義。

比較常見的盲有紅綠盲,因為從小就沒有辨能力,會很難發現。

而全盲的話,是眼中只有黑白灰,但是也可以據明度來勉強區分

也就是說,在他們的眼裏,可能紅就是亮一點的黑,綠就是淺一點的灰。

所以,如果明度高度相近的話,可能就無法辨認出來了。

怪不得之前他沒有認出那條子的,又認出了帽子的

大約就是靠明度來區分的吧。

梁晚鶯將電腦關掉,從書房出來。

謝譯橋正在客廳等著

他坐在觀景窗的沙發上,長疊,手裏正把玩著一隻銀打火機。

打火機在他修長的指尖轉,三種類型的火焰來回切換,時而是溫,時而鋒利。

聽到門的響,他抬眼看過來。

梁晚鶯在他的注視中走過來。

想要確認一下自己的想法,卻又覺得他可能並不想被人知道。

打火機的頂蓋被男人的食指一撥,發出「叮」的一聲脆響然後合上。

他隨手扔到桌面上,然後拉住的手腕讓坐到自己邊。

梁晚鶯仔細地觀察著他的眼睛。

之前就覺得他的眼睛較淺,特別是在線明亮的況下,眼眸中的虹紋路都清晰可見,像是一塊清的玉石。

這樣一雙漂亮的眼睛,居然什麼都看不見。

男人挑挑眉,饒有興緻地說:「你用這樣的眼神看我的話,會讓我很想吻你。」

梁晚鶯不好意思地收回了目

「在想什麼?」他的手指,像是發現了什麼好玩的玩一般,不釋手。

梁晚鶯蜷了蜷手指,想要從他的手掌中出來。

「沒想什麼。」

晶瑩的甲蓋劃到他的掌心,帶來微微的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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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用力攥想要逃開的手,任由徒然掙扎。

「下周五,誠邀梁小姐來參加我的生日聚會。」

「下周五是你的生日啊,可是我還要上班,」梁晚鶯想了想說,「不過你的生日想必也會很不簡單吧,一定會有很多人來,那我禮到人不到可以嗎?」

謝譯橋低聲一笑,「當然不行,要的就是人。」

「那好吧。」梁晚鶯故作頭痛道,「想想要給謝先生這種什麼都有的人送禮,還真是讓人吃力。」

謝譯橋眼尾輕出一個促狹而曖昧的表

「有個想要的,卻始終沒有得到。」

已經不必再繼續說下去,梁晚鶯已經意會了。

剜了他一眼,阻止他繼續說下去。

果然,這個男人,裏就沒有正經的東西。

梁晚鶯拿起自己的東西,「天不早了,我要回去了。」

謝譯橋挑眉,「不留下來吃個晚飯嗎?」

「還是算了。」梁晚鶯說,「我還有點工作上的事需要理。」

「那真是憾。」

謝譯橋來管家,「讓司機送梁小姐回家。」

回到家以後,梁晚鶯寫了會兒明天要的方案,搞完以後,向椅背後面一靠,想到謝譯橋的事。

給這樣一個人選生日禮,是真的很讓人頭痛了。

他什麼都不缺,什麼都用最好的,而也送不起什麼昂貴的東西,可能就算掏盡自己的存款買個禮,對他而言,也是本不起眼的垃圾。

腦子裏思緒胡,想來想去都是謝譯橋的事。

不由得又想起他的眼睛。

誰能想到,一個販賣彩的商人,居然是個盲呢?

梁晚鶯想到這點,莫名覺得有一種荒誕喜劇的覺。

*

最近天氣很不好。

有風雨來的覺,沉重的雲層得極低,讓人不過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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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神也都不是很活躍,懨懨的,找上門的客戶也不多。

梁晚鶯手裏在做一個關於兒用品的廣告,也沒什麼頭緒。

下班的時候,路過書店,看到明櫥窗里擺放的一些立書頁的兒繪本,有兩個小孩子纏著媽媽說想要。

想著去隨便翻翻,看看能不能給點啟發。

那些立書頁的繪本,是最近的暢銷書,因為寓教於樂,深家長和孩子的喜

若有所思。

準備挑幾本買回去研究一下,在書架上一眼看到了本封面畫著一隻彩花朵的兒

這是著名圖畫家麥克的作品,故事充滿了趣,也很可

想了想,也拿出來一本放進了購車。

結過賬從書店出來,天更了,於是進了地鐵站不再逗留。

買了禮盒和包裝紙,寫了一張小紙條進書里。

寫那張紙條的時候,還有一點不好意思,但是既然做了決定,準備自己也向前走一步。

將那本兒仔細包裝了一下,看起來有了個生日禮的樣子,於是好好收在包里,準備到時候送給他。

最近MAZE好像出了一點小問題,有一些謠言在網絡上不脛而走。

公關部門正急運作,試圖把事下來。

生日宴會是在晚上。

梁晚鶯下班以後,本準備打車過去,沒想到謝譯橋的書已經等在的公司門口了。

舉辦生日宴的場所是在一家五星級酒店,並沒有在他的住所,梁晚鶯聽莊定說因為最近的一些謠言,被迫改了地點,準備順便澄清一下。

梁晚鶯好奇地問道:「什麼謠言?」

莊定一邊開車一邊向大致闡述了一下。

謝家最開始賣料的時候只是個小作坊,並不出名。

可是後來慢慢也做了起來,卻遭到其他公司的圍剿,存活艱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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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坊間開始流傳謝家家主眼睛與眾不同,擁有非常敏銳的,幾百萬個人中可能才出一個,所以製作出來料也遠高於傳統公司。

這件事,衍生了各種版本,逐漸變了一樁新奇的故事,在人們口中口口相傳。

在那個網絡信息並不發達的年代,一個有趣的故事就是最好的營銷。

於是,謝家從其他競爭對手中穎而出。

可是後來,謝家在一個料礦床的開發上,出了塌方事故。

作為不幸中的萬幸,那天因為天氣不好,所以上工的人並沒有幾個。

雖然進行了急救援,但是最後到底怎麼樣了也不是特別清楚。

在那個年代,只要報紙上不進行播報,幾乎就沒有多人會知道。

而知道當年事的人幾乎已經都不在了,畢竟已經爺爺那一輩的人了。

甚至謝譯橋自己都不知道。

可是不知道為什麼現在又被挖了出來。

謝譯橋以為只是無稽之談並沒有理會,可是很多得知他今天過生日,全部聞風而,於是他只好換到了一個五星級酒店,並且準備藉此機會澄清一下,來挽回聲譽。

當梁晚鶯來到現場的時候,這裏儼然了一場新聞發佈會。

現場人頭攢,除了邀而來的朋友,到都是記者和的人。

長.槍短炮的攝像機對準了他。

謝譯橋依然從容。

他今天穿了一件煙青的西服外套,更襯得他的白。

是一條淡灰的廓爾喀高腰雙紐,搭配上瘦削的翼尖牛津皮鞋。

整個人是浸骨子裏的優雅與風流。

在眾人的矚目中,他微微一笑,不慌不忙地開口了。

「各位朋友似乎也想來慶賀我的生日,沒有給到你們請柬,真是考慮不周。」

他一如既往地遊刃有餘,臺下的都跟著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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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先生,請問您對於最近網絡上流傳一事作何解釋?」

「七十多年前,那個時候我都還沒有出生呢,你想讓我怎麼解釋呢?」

他語氣帶著調侃,彷彿在看一樁笑話。

「那關於MZ的創始人,也就是您的爺爺,從來沒有告訴過您嗎?或者您的父親。」

「沒有。」

提到他的爺爺,謝譯橋已經開始不悅了,記者還是這麼不依不饒。

「那關於您爺爺眼睛的那個傳說是真的嗎?據說有雙覺發達的眼睛。」

他的臉微微沉了一點,聲音也帶了幾分冷意。

「我剛出生不到五歲的時候爺爺就已經去世了,要不您幫忙去問問?剛好我最近也很想念他老人家。」

記者被懟的啞口無言。

他有點惱怒,然後又發起了更猛烈的攻勢。

「據可靠消息,您的眼睛什麼也看不到,也就是所謂的全盲,這件事是真的嗎?」

這句話通過話筒清晰地傳遍了整個會場。

整個大廳瞬間雀無聲。

梁晚鶯心跳驟然了一拍,盯著臺上的那個男人。

剛剛還優雅自信的男人臉慢慢變了,他角雖然還掛著那副標誌的笑容,可是眼底卻著近乎森冷的

記者看到他細微的臉變化,暗自得意,並且乘勝追擊。

「您覺得,您先天盲這件不幸的事,會不會是當年那件事的報應呢?」

話音落下,「咔嚓咔嚓」的聲音像是集的蒼蠅的嗡嗡聲般響起。

攝像機對準臺上的男人,白慘慘的閃燈瘋狂閃爍,對準了他的臉部,不準備放過他的一微表

在這麼多的刺眼的燈中,謝譯橋的臉被照得毫無

他幾乎要被這些了灰燼。

漫長的沉默。

莊定在一旁有些著急,走過去低聲喊了他兩聲。

「謝總!謝總!」

謝譯橋這才回過神。

「無可奉告。」

他的角勉強地掛著那岌岌可危的弧度,這四個字似乎用盡了最後的力氣。

然後他就頭也不回地下臺離開了。

梁晚鶯趕推開擁的人群,想要追上去。

可是當穿過記者的包圍圈時,謝譯橋已經消失在了所有人的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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