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張瀟晗也算是相了一天,對張瀟晗的覺冉英有些糊塗,印象裡張瀟晗是殺伐果斷心狠手辣的,可這一兩天接雖然不多,瞧著張瀟晗卻不像之前的那個人了。
相比較張瀟晗,他更覺得害怕的是跟在邊的梓冰,也不知道怎麼突然就又多出了一個人,啊不,是神祇,冰冷冷的,眼神一直不大友好地看著峒簫,偶爾張瀟晗跟他說幾句,他態度是畢恭畢敬的。
峒簫對梓冰的態度他更是說不出來,說是尊敬吧,梓冰卻一直站在張瀟晗的後,顯然把自己放在侍從的位置,峒簫卻是站在張瀟晗邊的,說把梓冰當做侍從吧,對梓冰說話的語氣顯然比對張瀟晗還要正式一些。
不過冉英覺得三人中,還是峒簫最好相些,雖然峒簫也並沒有將他看得平等,但一位神祇肯和你喝酒說笑,也肯提攜你,就已經是很不容易了。
他提了一句話頭,見峒簫接過去,立刻就明智地退後些不參與了,當然他還是注意著另外幾人的流,見到張瀟晗的表,很對自己影子有可能誕生靈智不願和費解,甚至還有種骨悚然的覺,只覺得不可思議。
“影子化形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不是什麼影子都能化形的。”峒簫不那麼實心實意地安了句。
張瀟晗收回視線看著森林道:“我就是奇怪,影子化形走了,那,難道以後某一種就不會再有影子了?影子的本質是因爲遮住了,沒有了影子,這個的是不是在線下就是明的狀態了?”
冉英楞了下,下意識瞧瞧峒簫和梓冰的反應,梓冰彷彿在思索,峒簫也揚揚眉,——這位被做張老闆的人說的話也有意思,影子化形離開了,就要在線下明瞭?
他不也瞧瞧自己的影子,以前只覺得影子跟隨著是天經地義了,可張瀟晗這麼一說,似乎還有一層意思在這裡——沒有影子,是不是原主也失去了什麼。
“影隨行。”峒簫說著,忽然虛化,憑空消失,幾人都詫異地看著他,就聽到聲音從虛無中傳來:“我的還在,如果,是能到的,但神識和視線都無法看到,影子也不會出現。”
幾個人的視線都跟著落到地上,此時正是正足的時候,他們幾個人的影子都在,只有峒簫的,隨著形的消失影子也不見了。
說話間,峒簫的形又漸漸出現,影子自然也由淡漸漸加深,峒簫也低頭看著自己的影子,微微蹙眉:“我去的,可能就是能出現影子的部分。”說著擡頭看著張瀟晗。
張瀟晗也在蹙眉,前世這方面的知識實在有限,而今世在的認知裡,是無法完全用前世的知識解釋的,比如這種虛化,前世該做,是將組最重要的東西與周圍的環境融爲一,所以眼睛纔看不到,神識也無法察覺,但本還在,不是真的爲周圍環境中的一部分。
是知道生是由細胞構的,非生是由分子原子構的,可細胞與分子原子融爲一——張瀟晗覺得的思維有些混,這些東西的深奧與靈力的來源修爲的提升同樣讓人費解。
“等我們抓住一個化形的影子再說這些。”峒簫道,接著瞧著森林,“知道爲什麼要到這裡嗎?”
不待張瀟晗回答接著道:“上仙域一直在有修士失蹤,也有修士失蹤後回來,但失蹤後又回來的修士失去了失蹤時候的記憶,不論用什麼方法也無法回憶起來,包括搜魂,神識碎片查看。”
張瀟晗還沒有覺得什麼,冉英吃驚地道:“神識碎片查看?怎麼可能?”
峒簫瞄一眼冉英,冷笑道:“爲什麼沒有可能,一個有永久壽命的人羣還有什麼做不出來的?獵殺妖已經不足以刺激了,自來同類相殘纔是最能讓人滿足的,看著同類在自己的手掌心中,可以爲所爲。”
冉英張張:“有什麼意義?已經有無盡的壽元了。”
“所以纔想要知道爲什麼?你的修爲如果達到了大羅金仙后期,難道你就不想要再突破?你的祖上是神祇,你就沒有想過進階神祇的可能?上仙域有幾地不爲人知,既然有無盡的壽元可以揮霍,就不想要知道真相?”峒簫一連串地問道。
“包括神格的來歷,爲什麼以前沒有神格,而在神祇到來之後,神格開始出現?還有,天空這個巨大的通道有意味著什麼,冉道友,你別告訴我這些你都從來沒有想過?”
冉英毫不猶豫道:“我當然想過,只是……”
“只是你不會搜魂,不會碎同類的神識,不會將他們變白癡,可你保證所有人都和你一樣?如果你的可能誕生出一顆神格,你可以用你的、壽元來換一個神格,你保證你冉家的家主不會犧牲你?”
冉英閉上,他不是廢材,自然知道峒簫所言是可能的,只是以前他從沒有這麼想過。
“你是說,那些失蹤的修士,有可能會爲神格?”張瀟晗抓住了重點道。
“不是有可能,而就是。”峒簫再冷笑一聲,“神祇不是天註定的,他們佔據了神祇所有能夠的一切,自然就要有所犧牲,況且,也不是全部的犧牲,修士修煉的目的不就是強者爲尊實力至上麼,神祇也不例外。”
“所以神格品質的高低與修士的修爲有關,上仙域的幾地也是上古時期留下來的,就是爲了今天?”張瀟晗沉了下,“也不會是所有上仙域的修士都有可能被煉化神格的,那些失蹤了又出現的修士,大約就是失敗品。”
峒簫點頭道:“在上古時期,在所謂神祇生活的仙界,也不全都是神祇的,犯錯了的神祇後代也會被剝奪了神格,或者乾脆就被煉化了,神格會被賞賜給修士,提拔神。”
冉英驚詫地聽著這些,神祇不是與生俱來的?神祇也是修士修煉的?自己將要得到的神格是上仙域某一個修士被煉化的凝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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