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面的聲音大口著氣,嚇壞了。
我覺得問這些對他十分殘忍,但為了真相,肖肚子裏懷的到底是什麼,我必須殘忍下去。
其實,我滿腦子驚恐。
肖明明臨產在即,忽然為了不生下那三個鬼胎,而直接自殺?是因為那鬼胎太恐怖了?
不是貓...
那肚子裏是什麼?
我覺得那懷的鬼胎,就是自殺的關鍵。
想到這,不得不轉移他的恐懼,導他繼續問下去,「聽說,當時第二人民醫院,很多現場的群眾都看到了,聽到了,那三個鬼胎髮出怪笑,從肚子裏慢慢爬了出來。」
「.......」
「李先生?李先生?」
「是,是啊,我也看到了....肖跳下來的時候肚子著地,中間跳下來的時候,還撞到了電線,但太高了,緩衝沒能救命,反而脖子被電線拉斷了,落地的時候整個肚子像是西瓜一樣裂開了......醫院附近停的車,馬路,路人的臉上,全都濺滿了紅。」
我腦袋轟隆隆的,一片空白,這個死法,聽著都滲人。
「我那時候,就聽到有嬰兒呱呱墜地的哭聲...我心裏想,千萬不能去看,那是肖啊,是我的老婆肖!!......但是我忍不住,不控制的就看了過去,三個孩子.....足月的三個孩子,就從肖肚子裏爬了出來,在地面拖著一邊爬,一邊救命,說他們不想死,他們錯了,不該貓......」
我徹底懵了。
救命,說他們不想死...
猛然間,我想起了之前聽到肖肚子裏的聲。
此時此刻我忽然明白,懷的不是貓咪,而是那早在幾個月前,就離奇的死掉三個貓大學生,怪不得之前,那三個大學生在肚子裏推著手掌,一直在哀嚎...求饒,救命。
原來......原來,當時在紋室紋的時候,他們就瘋狂的想告訴我們真相——他們被塞進了肖的肚子裏,求我們救他們....
我想起當時的畫面,有些骨悚然。
回憶起那失之臂的真相,那幾隻在肚皮上掙扎的小手,竟然是掙扎的三個大學生....有種反胃想吐的劇烈噁心。
原來...他們一直在肚子裏。
於是,我有肖自殺的一種猜測:或許是準備臨盆了,肖才發現了可怕的真正真相,接不了,結果跳樓自殺了...
是報應嗎?
對於這點,我不知道,是真的不知道。
如果是報應,那麼這份報應來得太過殘忍了一些,對於肖而言,這恐怖的真相,肚子懷著和自己一起貓的三個大學生....無異於一場堪比讓貓咪自相殘殺的神待,心理力太大了。
「該死,該死!」
我地著手機,氣急地想往牆上砸。
心頭五味雜,我收了肖的錢,卻還是沒能救到肖,這是我的問題!是我的鍋啊!
但那兇靈作祟,我會為肖報仇嗎?
人家報仇,債償是天經地義,肖殺了黑貓和腹中的三個孩子,報仇不過分......一點都不過分!
我不知道我該這麼辦,更別說我一個給人紋的刺青師,干不過那鬼東西。
我們兩個能扛起一片天的大男人說到這裏,都在電話兩頭沉默了好久,心都低沉得可怕。
我點起一煙,依著牆角慢慢吐著氣,延續話題:「後來呢?」
他在,上氣不接下氣,劇烈的著,「呼...落地的時候肚子炸開了,那三個鬼胎,帶著三粘稠的紅臍帶,在照下.....慢慢變得、明,一邊爬,一邊慘,凄厲的大貓靈饒命...漸漸,消失不見了。」
「有人去過那三個嬰兒嗎?」
「沒,沒有,當時醫院門口的所有人看到那三個鬼嬰兒都嚇到了,在跑,在,連醫院大門的保安都瘋了,尿了,兩張開癱在地上全特麼是尿,我也是...我不敢過去,我渾像是凍僵了,我媽當場就暈了,旁邊好幾個人,也嚇得走都走不,在地面,直到後來救護車來了,護士...警察也來了...,尖才平息一些。」
到這裏,我與肖丈夫的通話,到此結束了,我掛斷電話,不願意再打擾這位沉浸在劇烈悲痛中的男人。
這件醫院鬼嬰事件,在網上引起了相當程度的風波。
有人說,只是單純的跳樓事件,這樣的事,醫院這種是非之地常常發生不,只是喜歡誇張化,或者出現了幻覺而已。
有人說,可能是那孕婦做了虧心事,跳樓,生出了個怪,更多的是很多人都不信,甚至有人說是炒作。
可只有我知道,那都是真的。
我神恍惚的翻著網上留言,看到了一條匿名評論:「人虧天不虧,世道轉回!不信抬頭看,蒼天饒過誰!」
後來,我在網上流傳中看到了一張醫院照片,一群驚慌竄的人群中,有個人在笑。
那是個長著貓臉的黑斗篷人。
在醫院樓角落的影,看著腥畫面淡淡微笑,那是和肖一樣的微笑,不管歡喜、悲傷都是同一種表,那微笑,滲人,頭皮發麻。
在往後的幾天裏,我太抑了,肩膀上沉甸甸的都是負累。
走在大街上,看到年輕孩子輕的溫婉微笑,總會覺得那一份笑是在冷笑,它帶著譏諷與虛假意......我已經分不清什麼是真笑,什麼是假笑。為此,我特異的跑去見了一位專業的心理醫生。
和我說,我這是微笑恐懼癥。
患這種病的人,都害怕人與人之間虛假的社,畢竟,很多人都是戴著面生活,但很多面,都不是懷著惡意的,人是群居,為了合群融集,才讓自己戴上面。
舉了個簡單的例子。
一些人外表很嚴肅,一本正經,實際上相久了就發現是個超級逗比,這種人很常見不是嗎?這也是面,所以,請不需要擔心。
在資料室里給我做起了心理治療,也和我講起了肖的事。
說,肖貓,這種在心理學的角度上來講,是一種十分畸形的病態人格。
或許連肖自己都不知道,其實,的心深早把自己和那些老鼠、貓咪,當同類,從小到大一樣被關在籠子裏待,像是玩偶控制,籠中鳥沒有自由。
我問:「把那些被的貓咪、老鼠當同類?怎麼可能?」
說:「潛意識裏,覺得自己和貓咪、老鼠、狗一樣,不管自己開心,還是自己被待,都只能發出同一種聲音....正如,的微笑。」
......
這就是乖乖肖的故事。
我不知道該如何去評價,也不予評價。
只是後來,每次走在街上,看到有孩子類似肖的溫微笑,我都沒有來由的.......會起一麻麻的皮疙瘩。
「喵~~」
一陣貓咪糯的聲音傳來。
我正在紋店研究紋機,聽到貓,我嚇了一跳。
我瞪了一眼正在用我電腦,在看貓咪短視頻的苗倩倩,「你這傢伙,是故意的吧?」
我特異的看了看電腦視頻里,一隻團一般的大白貓蹭著主人的打轉,不是在貓,才安心下來。
貓和貓都只能發出一種聲音,喵~~
苗倩倩白了我一眼,驕傲的哼著氣說:「你才故意的呢,你全家都是故意的,還沒有緩過神來啊?真兒弱,我只是喜歡看,貓咪多可啊,萌萌的,的手。」
一邊用鼠切換著貓咪視頻,一邊滋滋的,看著可貓咪的視頻,大眼睛瞇著月牙灣。
我才懶得和這種能把人皮裱在牆上的傢伙講道理。
這幾天,張啟明那傻三天兩頭就來我這個破落的紋店,來找他的苗姐。
苗倩倩最近在籌謀,商量著搞大事,敲定主意打個「宣揚科學、抨擊封建迷信」的政治主義大旗,搞個闢謠的短視頻,挨個玩筆仙、腥瑪麗的遊戲,證明沒事,世界上本沒鬼!
我也是哭笑不得。
你這特麼的,紋一個辟邪的天師鍾馗,然後搞這些,不是有病嗎?
簡直就是自己拆自己牆角,我估計是自己想玩,活蹦跳,想鬧騰吧?
我知道,苗倩倩這種人就是三心兩意,估計沒玩到一半,就興緻缺缺了,從來不是那種有耐心的人。
二愣子張啟明也是厲害。
信這妮子的胡說八道,還給當了小弟,當然,這小弟是開工資的,一個月兩千,不然人家再傻也不幹。
其實,前天晚上,我又做了一個怪夢:
我站在第二人民醫院的樓頂俯瞰風景,吹著冷風,有種強烈的跳樓慾。於是,我就像是一隻掙囚籠的自由鳥兒,輕輕一躍就能展翅飛翔.....一電線攪住了我的脖子,脖頸分離,深深落地面——
「第二個噩夢。」
我驚醒的瞬間,冷汗淋漓。
拿起放在床邊的手機看看是凌晨三點,莫名想起了之前QQ信息上的那一句話:
「它回來找我們了....」
「張順死了,趙小柳死了,現在到肖了...那接下去,是不是要到我了?」
當然,也可能是我爺爺說的那樣,我們給人紋鬼刺圖,沾惹上了一些因果,我不知道這個因果是什麼....但是...它來了嗎?
我有些不安。
為此,我還專門提了一瓶五糧和一條玉溪,去拜訪了一下之前擺攤算命的趙半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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