挖墳掘墓驚擾土為安的,自古以來就是斷子絕孫的大缺德事,白巖朗要不是被到無路可走的地步,斷然不會做此事的。
頭前的兩筆買賣很順利,他倆乘著夜挖開新墳盜走,賣出了大價錢,而第三次做事的時候,出現了大問題。
盜出后一檢查,他倆傻眼了。
這是個一兩命的孕婦,高高鼓起的肚子證明了這一點,這種配婚不值錢。
這和俗世一樣,帶著別人小孩的子,自然不如未婚的子值錢,這是同一個道理。
這怎麼辦?
白巖朗只差這一票就賺夠學費了,自然不願半途而廢,如是,他出了個損主意。
手剖開肚子,將其中的死嬰掏出來,然後,合上,穿上新娘,自然可以當最值錢的賣出去!
那個同夥也不是個省油的燈,兩人都好財如命自然一拍即合,藉著慘白的月,就在一荒野小河邊做了這事兒。
掏出來的死嬰被白巖朗扔到了河中,然後,將的肚皮合好,穿好。
尼瑪,真是天無啊!
再然後,賣出了大價錢,他倆都發了一筆,此後,白巖朗就洗手不幹了。
這是數十年前的往事了,白巖朗也不明白,為何鬼直到如今才找上門來?
我和藍姐靜靜聽著,都傻眼了。
做夢都想不到,這平時不顯山不水的傢伙,竟然干過這麼多聽起來就讓人渾發麻的詭異事兒!
藍姐想到這人挖墳掘墓不說,還接過,卻每天晚上和自己在一起……。
哇,哇哇……!
再也忍不住了,胃部猛烈翻騰起來,一溜煙的衝進了衛生間,吐的是昏天黑地。
「你那個同夥呢?」我問出了關鍵問題。
「一年前就死了,死的很蹊蹺、很恐怖。他當著公司同事們的面,用水果刀將自活生生刺死了,場面無比腥詭異。當時我就覺到不對頭了,後來,高價請高僧開了這事兒,才安心下來。」
他掏出脖頸間的相連,鏈墜兒正是大慈大悲觀世音菩薩。
想來,就是因為此,他才能活到現在。
我盯著他,緩緩道:「你做了缺大德的事兒,鬼胎你都敢,我不知該如何說你了?
你知道為何直到去年鬼才手嗎?那是因為的力量不夠,這數十年間,或許,一直在關注你倆,日日琢磨著報仇,執念太深了,不去迴轉世,直到去年力量足夠了,才出手弄死了那一位,現在,到你了!」
白巖朗聽著這話,臉慘白如鬼。
他閉上眼,痛苦說:「既如此,我就用自己這條爛命換回我兒吧。」
作為一個父親,他是稱職的。
「此事積怨太深了,且你犯了界的大忌諱,怪不得大師們都理不了,這不是單純的驅鬼捉妖了,這干係到因果報應和天道循環。
吃這碗飯的大師們本就命犯五弊三缺,誰還敢沾染上這種致命的因果?一個弄不好,會禍延三代的,所以,他們都找借口跑了。老闆,聽說過那句話沒,不作死就不會死,而你,這就是在作大死啊。」
我站起來,下了結論。
從衛生間出來的藍姐聞聽這話,一晃,就要暈過去。
我趕忙上前扶住藍姐,將其放在沙發上,狠狠摁著人中,藍姐清醒了,不會暈了。
「你個喪盡天良的東西,那麼缺德的事都敢做?……這不,報應來了,我的兒啊,你的命好苦啊……!」
藍姐哭的不聲了。
「我這就進去,任置,只要能放過我的兒,我的命讓拿走就是。」白巖朗站起來,就要揪斷項鏈。
只要沒有了這玩意兒保護,他必死無疑。
我心中湧起悲涼之意,這一刻,我不想有人死,。
他做錯了事,但那是被現實迫的,只要有一點辦法,他也不會這樣的。但他不死,鬼的怨氣不散,這事就絕對沒完,怎麼辦?
也不知那時候,我為何就衝了。
我一下子站了起來,一把拉住老闆的袖,沉聲道:「此事,單純的驅鬼除魔本解決不了問題,但我想,或許有一種辦法,能化解這段恩怨。」
藍姐和白巖朗都直勾勾的看向我。
只是出主意,不出手驅鬼,就不算行。
我很清楚這中間的界限,如是,我咬咬牙說:「事的解決就在源頭上,你親手丟棄了的孩子,那麼,你去將的孩子找回來,送還給,就能解決此事。」
「找那個死嬰?我將他丟進河水中了……。」白巖朗聞言苦笑起來。
「不是這樣,那個孩子不見天就死了,是怨魂,不會輕易消散。
你需要找一個高人,去那個河邊招魂,然後,將孩子的魂魄寄存在某種件中,如大師們親手摺疊的紙人之中。
這就等同找回的孩子了。
這位大師只需要做到這一步就了,剩下的就不是大師敢做的了。
你還要再做一次盜賊,那個落葬何,你應該知曉。
你一個人去,將其挖出來,然後,將紙人塞進的肚子中,因為怨氣的關係,不會腐爛。
接著,回復墓葬,求告合葬的那男多多包涵此事,要將事分說明白了,承認惡行。
我想,那個男鬼要是心開闊,會接這個孩子的。這就是一家三口了,你要叩拜九九八十一次,將額頭磕破流贖罪。
這之後,你將這項鏈摘下。
只要鬼沒有在十分鐘當場殺了你,這件事就算過去了。
還有,你的壽會因此減十八年,這是你需要知曉的。
按正常來講,你強壯,活個六七十歲都不問題,但短十八年壽,很可能五十多歲就暴斃亡,你想好再做。
……要快,你最多只有三天時間做完這些事,聽明白沒?要是三天中完不,小鑫死,或者,你死!」
我將自己能想到的解決方式說了一遍,這是我在不行的況下,能幫到他們的極致了。
「還要去挖墳……?」藍姐聽到這麼恐怖的事,嚇的雙打擺子。
「小鋼,我謝謝你!」白巖朗深深著我,似要下跪拜謝。
我避到一旁,搖搖頭。白巖朗會意,沒有跪下。
「小鋼,不管結果如何,你都可以從我這裏拿走十萬,我媳婦管的嚴,我手頭只有這些錢,這是我的謝意,你一定要收下。」
藍姐慌忙點頭同意,就要開口,想來,是覺著不太夠,想要提那百萬小金庫。
我對藍姐搖頭,轉首看向白巖朗道:「三天後你若還活著的話,咱們再說這事兒吧……。」
白巖朗沉重的點頭,看向妻子道:「你看好小鑫,等我回來。」說著,快步走出去。
藍姐呆愣愣看著,半響無言。
看著白巖朗消失的背影,我心中忽然空的。
那覺就像是行走在虛幻夢境中不靠譜,我激靈靈的打了個冷,才醒過神來,覺上一陣陣的寒意翻湧。
「這覺,不太對啊……。」
我嘀咕一聲,忐忑覺制不住的翻湧起來。
「小鋼,你沒事吧,臉這麼差,吃飯沒?姐給你做飯去。」
藍姐似乎恢復了不,畢竟事關兒的命,強打神站穩,看向我,發現我的臉無比難看,就關心的詢問一下。
「藍姐,我還真就了,麻煩你給我下一碗麵條吧。」
我沒有客氣,這時候,我需要吃飽了好穩定住深震的心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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