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了首后,武警們一刻不敢停留,在黑夜降臨之前開車衝出來。
但邪門的事兒發生了,無論他們怎麼開車,始終在公路上行駛,其中一個有點見識的大喊不好,說是遇上了最厲害的鬼打牆了。
他臨危不懼,讓數十名武警舉起衝鋒槍對著高天一頓開,這才走出困境沖了出來。
直到這時候,他們才發現,在那條沒有盡頭的公路上行駛大半天了。
這些事傳出來,誰還敢去漆朵水鎮呢?
上頭自然要將此事下來,對外說漆朵水鎮發瘟疫,特別厲害,就封閉了去往漆朵水鎮的公路,一直到如今。
據說,有很多不信邪的,都悄悄去過漆朵水鎮探險,運氣好的,瘋了,運氣不好的就永遠失蹤了,至今活不見人死不見。
漆朵水鎮已經了名副其實的鬼鎮,兩位,我奉勸你們要不是有非去不可的事兒,最好離那裏遠一些,邪門著呢。
鬧鬼之事後統計,至數千人死在那鎮子中。
邪門的事兒還沒完,從漆朵水榛逃走的人好像都很不順,接二連三的出意外,我估計,這麼多年過去,那逃出來的人也只有小部分還活著,大家都說,漆朵水鎮遭到了上天的詛咒。」
說到這裏,司機的手抖的更厲害,他猛地了好幾口煙,這才平復心。
我和老白都驚了。
當時,我倆的臉一定比鬼好看不了多。
我直覺到,漆朵水鎮超恐怖鬧鬼事件,一定和白巖朗往年做的那件缺德事有關聯,不然,為何只是一區區鬼的小事,會推算出黑雲遮月冤鬼追魂卦象來呢?
「江南水鄉,民間高人無數,難道,沒有請高人去看看怎麼回事?」我追問了一句。
「怎麼沒有,據說此事驚了省里,有專門的撥款下達,當地政府暗中請來不高人進鎮子看過,但邪門的是,那些高人進去看一圈之後,出來時一個個像是到了極大的驚嚇,一句話不說,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留下句『這事我管不了』之後,就一溜煙的逃走了。
這些年,不知有多高人去往漆朵水鎮,想要解決這事兒,但都是落荒而逃的結局,還有幾位失蹤了,至今也沒有找到呢……。」
司機講述完,心有餘悸的直吸氣,可想而知,漆朵水鎮周邊的城市和鄉鎮將那個小鎮子傳了什麼樣。
司機講述的東西都是道聽途說而來的,中間經過了無數人民群眾的『再加工』,已經嚴重失實,但可以確認,漆朵水鎮絕對了大兇之地。
我和白巖朗心沉重的下車。
我看向白巖朗問:「你們當時配婚的時候,查明白男方的背景沒?」
白巖朗明白我在問什麼,他表僵的搖頭,
「當時只為了賺錢,我只知道被葬在漆朵水鎮東南方向山中的某一,冥婚的男方背景,我和『羊仔兒』沒有多問,只要給錢就了。
現在想來,當年,出錢購買的好像只是中間人,涉及到誰,我和羊仔兒本不清楚。
小鋼,你說,漆朵水鎮鬧鬼死了這麼多人,和我賣出的那有沒有干係?要是有,是不是我間接害死了他們……?」
白巖朗眼中都是恐懼。
他這人確實比一般人冷,但也沒到什麼都不在乎的境地,要知道,那可是數千名橫死的冤魂,白巖朗只是想一想這事或許和自己有關,就覺渾骨涼。
羊仔兒這諢號,自然指的是那位已經死亡的偏門人士了。
「老白,你先別自己嚇唬自己,這件事,我直覺到和你有點關係,但肯定關係不大,至於究竟牽扯到了什麼,我是算不出來的。
我們別在這瞎琢磨了,趕快想辦法趕往漆朵水鎮吧,我提醒你哈,這鎮子一定充滿了兇險,你此時打退堂鼓還來得及。」
「小鋼,你這是將我看扁了,沒錯,我白巖朗做過不缺德事,但這事兒都連累到了我兒上,你說,我還有退回去的餘地嗎?倒是你,和我們非親非故的卻卷進來,真讓我到抱歉。」
我在飛機上大略跟他說過我學過道法,但不敢行的事,沒告訴他茅山鬼門的況,他只知道我因為此事不得不出手,此時自然激在心。
「老白,我之所以捲此事,是因為我不能眼睜睜看著藍姐和小鑫有事,至於你,其實,我不在乎你的死活,你做的事兒,委實不地道。」我很不客氣的說道。
「小鋼……我。」白巖朗一下子被我頂住了,說不出話來。
「行了,我們沒時間多等了,看樣子,漆朵水鎮很兇險,我們必須白天進去,最好能在夜降臨之前做好一切事,不然……。
算了,先不說這些,沒有的士肯拉我們,這怎麼辦?總不能靠兩條走過去吧?到地方天都黑了。」
我聳聳肩膀,看向白巖朗。
有我在,自然不用去請什麼高人了,我就可以召回死嬰的怨魂。
「這好辦。」
白巖朗忽然自信的笑了,然後,他撥打了個電話,很快就有一輛越野車停在他旁,其上下來個胖的中年人,一看其滿面油的大臉,就知道是個商人。
老白上前和那人勾肩搭背笑呵呵的說話,不一會兒,那人就將鑰匙扔給了老白,他自己打車離去了。
我看的是目瞪口呆!
「有朋友走遍天下。」他對著我搖著鑰匙哈哈一笑,緒變的高昂不。
我也笑了,坐到副駕駛位置上。
老白上鑰匙,一腳油門,越野車開了出去,我們自駕去往漆朵水鎮。
白巖朗的駕駛技很好,車子在街道上左右穿,很快就離了城市,拐上了一條去往漆朵水鎮的公路。
這條路上一輛車都沒有,我們是一騎絕塵啊!
詭異的是,隨著公路延,霧氣不知不覺的籠蓋了整條公路。
放慢車速,行駛一個小時后,我們看到了隔離黃條,還有醒目的牌子立在路邊。
『前方危險,請繞行。』下面署名『漆朵水鎮政府』。
吱呀!
車子停在了隔離黃條之前。
我和老白看著隔離條之後涌的霧氣,齊齊沉默下來。
青天白日的,隔離條之後的公路卻被厚重的、呈現出一黑氣的霧氣遮蔽住了,普通人的目力,只能看穿數米距離,往深里去,本什麼都看不見,這樣的地段只能靠著雙行走,不能駕車了。
我心中宛似打鼓一般,雖然我會點小法門,但我此時只是個剛門的小菜鳥,遇上的事兒卻如此兇險難測,說不害怕那是騙人的。
白巖朗臉宛似死灰,不怕死是一回事,臨其境這種詭異氛圍是另一回事。
我們此時沒得選,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這有時可以解釋為勇敢,有時也可以解釋為愚蠢。
我不知道我倆下車走進濃霧中,到底是勇敢還是愚蠢?我想到那『黑雲遮月冤鬼追魂』的大兇卦象,更是膽戰心驚。
理論結合實踐才能出高手,我只會理論,第一次實踐就跑到這恐怖絕倫嚇跑無數大師的鬼鎮來,按我師傅的話講,這是初生牛犢不怕虎啊!通俗點講,就是找死的節奏啊!
白巖朗深呼吸許久,扭頭和我對視一眼。
我倆一道點點頭。
白巖朗忽然探手到後座,取來個比我背著的還要大一倍的皮包,無疑,是他找來的那個朋友給他準備好的。
我不用問就知道,那裏面必然都是些盜墓賊專用的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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