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反應我並不驚訝,就算是我自己看著都覺得噁心。我穿好服,有些失落,還以為他有辦法呢。「你都不知道?」
「沒見過,你這也不是什麼常見的玩意兒。」
「你覺得是皮病還是某種邪?」
「我不懂皮病,但覺你里有兩氣息在游斗,也許你背後的鱗甲就是類似副作用之類的,反正我也搞不清楚了,總之村民們說你是個邪門貨,也沒錯,但你這人,心不壞啊。」
「你不認識我,怎麼知道我心不壞?」我很好奇。
「小鬼的心對人心是最有察力的。」
「那我該怎麼辦?」我問,不知他是敵是友,但他救過我,又幫王小峰超度,除了他還能有誰願意,或者有能力,幫我弄掉背後的鱗甲呢。
「聽天由命吧,人生就是如此,本事再大,命不好也沒用。你這極極之氣,估計就連我師父都未必能搞得清,往好了說,你牛,因為你夠奇葩,往不好了說,你隨時可能會死。」
「你師父來了沒?」
「這種小事,他怎麼可能回來,我來就夠了。」
我想跟他說話帶口音有關係,我聽茬了,把會來聽回來。
「我給你講講村民傳說的故事,也許你能從中找到原因。」我說,這是我人生第一次如此主要跟人講我的故事。
「哎呀,你的事大概了解一些,明天再說吧,現在困死了。」說完他便離開了,這傢伙走路的速度很快,真是短節奏快,一溜煙就不見人影了。
今晚怪事太多,所以我不敢待在屋外,連忙將門關上。待在床上,明明很累很乏,全一點力氣都沒有,但就是睡不著。我明明閉著眼睛想睡覺,但總是忍不住睜開看那紅襖鬼站的地方,總覺依然站在那裏看著我,最討厭的那裏是窗戶,自己嚇自己可真難。
張蓬說我認識一的,難道就是嗎?但我真的不認識啊,就覺得跟水底那水鬼有點像,但兩人的造型也不是那麼像。也許我每次都被嚇得掉魂了,搞混了們的長相,畢竟每次也不是看的那麼清楚,水鬼面蒼白,也面蒼白,不同的是,水鬼怪異的造型眼泛綠兇,而這人則面無表。
現在回想起來,其他墳崗鬼魂都腐爛了,劉叔和王小峰應該算是最新的墳了,也已經腐爛了,就這鬼除了肚子上好像約約有個,其他都是好的。
越想越來勁兒,就越怕,眼睛乾,本不敢閉眼了,只好從床上爬起來,打開燈和電視機,裏面在放球賽,我對這個沒什麼興趣,抱著斧頭靠在沙發上睡。
迷迷糊糊淺睡的時候,我似乎聽到墳崗上有人在哼歌,麻痹的,還是個人聲音,有點悉的旋律,但肯定哼走調了。而且就那麼幾個簡單的旋律,來回的哼唱,每次走調的地方都一樣,但我一時想不起來歌名。
我從床上爬起來,拿著斧頭,走到窗戶跟前,那聲音越發清晰。我壯著膽打開窗戶,一陣山風吹過來,我渾一哆嗦,有種寒氣的覺。幸好手裏拽著斧頭壯膽,我跟著旋律慢慢哼著,試圖找出到底在唱什麼,聲音的確是從墳崗傳來的。
「……天上的星星不說話,地上的娃娃想媽媽,天上的眼睛眨呀眨,媽媽的心啊魯冰花,……家鄉的茶園開滿花,媽媽的心肝在天涯,夜夜想起媽媽的話,閃閃的淚魯冰花……」
我靠,我跟著哼了半天終於想起這首老歌了,甄妮的《魯冰花》。小時候哄我睡覺,好像給我哼過,但這聲音肯定不是,那他媽到底是誰啊?這真是毀年啊,好回憶,突然就變心理影了。
我仔細檢查了所有門窗,發現全部拴好后,我又回到洗臉盆里狠狠洗了把臉,坐在沙發上,手裏拽著斧頭,今晚是沒法睡覺了。
遠傳來村裏的聲,那哼唱的聲音也戛然而止,好像磁帶突然卡住一樣,說沒就沒了。我在沙發上坐著睡到天亮。
雖然很疲憊,但我還是起去村裏,準備找張蓬問問,到底是什麼況,我會不會被冤魂纏上了。
此時才六點多,雖然村民們起得早,但村支部附近人不多,只有小賣部早早就開門了,我買了一件啤酒,還有小賣部最好吃的東西都買了。
「趕走,別讓村民們看到你進來了。」店主說,他們家比較會做生意,只要有錢賺,誰都不得罪。
我提著東西走到移板房跟前,看了看,兩層小樓大概有二十來個房間,大部分都是查爾斯帶來的探險隊還有那個孫總帶來的工作人員,也不知道張蓬住哪個房間,這些城裏人此刻都沒起床呢。
門都是關著的,我很著急,但沒用,吵著他們睡覺,到時候就沒法讓人家幫忙了。一直待到七點半,孫總才著懶腰走到走廊上來煙。他看到我蹲在樓下很是奇怪,但也沒說什麼,只是看著我。
「那個張蓬大師在嗎?」我問。
「什麼張蓬大師,你說的瘦猴吧?在樓下第三個房間。」孫總說。
瘦猴?原來這傢伙裝大尾狼,不到三十歲的年紀,長得又瘦小,估計自稱大師也沒人信吧。我敲了敲門,沒有反應,輕輕一推,門倒是開了。
房間很小,只有十幾個平方,小桌子上放著灰布包,應該就是他了。他埋在被單裏面,呼嚕震天響,我小心翼翼地走過去,掀開被單,這傢伙居然將大拇指塞到裏,還偶爾吸幾下,真夠變態的。什麼狗屁大師,若不是跟他不,我就錄音了。
「大師……」我說,但見他大拇指吸得滋滋響,實在有愧於大師兩個字,「張蓬……」
「滾蛋,別影響本大師睡覺。」他手一揮,差點打到我的臉。
「瘦猴……」我大聲道。
他突然從床上蹦起來,迷迷糊糊地吼道:「誰他媽我瘦猴,給本大師出來!」
「是我,江水生。」我說。
「你他媽敢我瘦猴,皮了?」他著眼睛沖我吼道,大拇指上全是口水。
「有事找你幫忙。」
「幫個屁,滾蛋!」他說完又要睡覺。
「張大師,張爺,我給你帶吃的了,昨晚忙活一晚不嗎?」我問,說完拆開一直鹵豬蹄,在他鼻子前晃了晃,早上醒來通常肚子都會很的。
他果然睜開了眼睛,看著眼前晃悠悠的豬腳,吞了吞口水。一香辣味鑽進鼻孔里,別說他了,我都想吃。
張蓬從床上坐起來,一把奪過我手中的豬腳,但豬腳太了,掉在被單上,他撿起來就開始狂啃。「說吧,啥事兒?」
「昨晚你走後,我聽到有人在山上哼歌,哼了一晚上,嚇得我都沒睡覺。」
「人?哼歌?什麼歌?」他問,然後指了指啤酒,我連忙給他開了一罐。
「魯冰花。」我說。
「魯冰花?你唱給我聽聽。」
我便傻兮兮地站在他跟前,哼唱著那幾句魯冰花。門外查爾斯路過的時候,看了我們一眼,便端著臉盆過去了。
「你跟我說說,昨晚那個紅棉襖人,你到底認識不?」他問,一隻豬腳吃完了,啤酒還沒喝完呢,我便連忙又給他拆了一隻麻辣兒。
「真不認識,總覺得有點眼。」我說,接著便將那次掉積水潭,看到的鬼說了說,不過我將積水潭改斷頭峽。
「斷頭峽里真有水鬼?」他問。
「我咋知道,那時候小啊!」
「一千塊,咱們去你媽媽的墳前看看。」他說。
「看我媽媽的墳幹嘛?」我不解地問。
「不知道,看看才知道,昨晚我並沒有讓鬼魂進屋,但是那人自個兒進去了,意志還蠻頑強。所以我才問,你是不是認識,加上你的故事,我只能推測是你母親了。」
「可我媽媽不在墳崗啊,埋在我家後山。」我說。
「所以我才你帶我去看看啊!」
他吃飽喝足,撕了紙巾手,出手找我要錢。
「咱們先去看,錢不在上,待會兒你跟我回家拿。」我說。
「好,可別對我耍賴。」
我便帶著他從山路去了我家後山,免得在村裏引起大家注意。張蓬的分析是合理的,但我媽媽本不在墳崗,這點我確定,小時候我爸爸和經常帶我去上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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