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遙宗立了千百年,從最初一個小小的門派,到如今枝繁葉茂的大宗門,可謂經歷了漫長的一段時間。
裴漓之曾經在這裏呆了數十年,哪怕是後來與林羨決裂之後,他依舊還是林羨名下唯一的弟子,只不過那時候,所謂師徒之,不過是名義上罷了。
即便一切修為歸零,裴漓之腦子裏面關於林羨從傳授給他的功法也一清二楚。
他無比噁心林羨這個人,但是對方曾經傳授過給他的東西,卻無法從腦海中抹去。
只要裴漓之想,他的修為也能在短時間得到大幅度提升。
只不過裴漓之現在突然想看看,假如林羨知道,自己收的徒弟,是個一直停留在練氣期的蠢才,他會是怎樣的表呢?
隔著雨簾,裴漓之上慢慢騰起了金的芒,他雖是閉眼,但整個人都於一種與世隔絕的狀態,這裏雖然說是林羨的後山,但這裏,卻是離夕遙宗那位仙去的老宗主之陵最近之,周圍都是各種結界。
裴漓之在這裏,即便是夕遙宗掌門,也不會用自己的神識探察到這邊。
一切結束之後,裴漓之起順著原路返回到九尊閣,此時已經是日落偏西之時,雨過之後,這天空靚又出現了一殘日,橙紅的晚霞照得紅磚綠瓦格外熠熠生輝。
九尊閣門外,是羽兒和笙兒。
兩人看見裴漓之,臉上出了欣喜的神。
「裴公子,你終於回來了,你這是跑哪裏去了?」
裴漓之面對這兩個傀儡人時,臉上難得有了一怪異的神,這兩個傀儡人於他而言,實在是陌生。
更似乎是暗示著,他印象中的一切已經悄然發生了變化。
裴漓之沒有回話,從二人中間進了去。
羽兒和笙兒並跟在了他後。
裴漓之:「……」
他終於忍無可忍,轉道:「不要再跟著我了。」
然而,羽兒和笙兒二人臉上卻浮現了不解,「裴公子,是閣主吩咐我們二人要時刻跟著你,照顧你的起居以及保護你。」
裴漓之冷冰冰道:「我不需要。」
羽兒:「可是閣主吩咐了,讓我們二人寸步不離的跟著你,聽從你的吩咐。」
裴漓之:「那我現在不要你們跟著。」
羽兒:「那不行。」
裴漓之:「……」
「公子若是有異議,可自行向閣主提出。」
裴漓之明白了,這兩個傀儡人,更像是林羨派在他邊監視他的。
傀儡人對主人的忠誠到底到怎樣的程度,裴漓之不是不知道,所以他沒有再說話,乾脆去找林羨。
如果裴漓之此時真是一個九歲孩,他在林羨跟前也許會有幾分忐忑,可他不是。
裴漓之正轉去找林羨,忽然有所察覺,往九尊閣外面看了一眼,一小撮火紅由遠及近,張揚的火焰灑滿了半片天空,照得九尊閣也跟著燒起來一般。
那是一隻火紅的九尾狐貍,四蹄之下,皆是灼熱的火焰,狐貍足足有一匹馬那麼大,上掛著金的鈴鐺,鈴鐺聲也由遠及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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