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大山的這句話,如同一顆炸雷,瞬間讓所有人都大吃一驚。楊三紅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以為聽錯了,就問:“大山哥,你說什麽?”
馮大山帶著哭腔道:“楊金路楊大叔剛剛遇刺,當場亡。”
哎呦!楊三紅就覺得眼前一黑,子搖晃,好懸沒栽倒。努力平靜了下,喃喃道:“不可能啊,我們與金路叔分別,不過才2個多小時。”
馮大山道:“是安強打來電話說的。”
楊三紅一聽,頓時淚如雨下,嚎啕大哭。楊安強是楊金路的親侄子,在金路酒家做大堂經理,為人老持重。他所說的話,不會有錯。
在場的人心裏也都十分難過。楊金路之前曾經幫著楊安海與大家為敵,但是,他的出發點也是為了楊家堡。後來,大家話說開,化幹戈為玉帛。打那兒起,楊金路全力輔佐楊三紅,理楊家堡的繁重事務,鞠躬盡瘁。他為人明,詼諧,跟大家得關係都不錯。
葉喬上前勸道:“三紅啊,別哭了,咱們得趕去。金路叔死了,兒子還不在邊,後事得咱們料理。再者,抓時間去調查,找到兇手,為他老人家報仇雪恨。”
楊三紅這陣也鎮定了不,當時止住了眼淚,道:“葉喬大哥說的是。走,咱們趕去東川河。”
在場的人都要去,想送楊金路最後一程。馮大山有些為難,道:“要不我留下看家吧,這麽大的廠子,總不能沒人。”
楊三紅道:“馮大哥,很明顯了,金路叔是死在江萬仇手裏。現在,他的目標就是咱們,而不是這座廠子了。”
“沒錯,三紅說的有道理。”葉喬道,“之前江萬仇所做種種,無非就是要引出三紅。所以,現在三紅的安危才是最重要的。大山哥,我知道,您跟金路叔關係匪淺,走,一起送送吧。”
馮大山和楊金路關係還真不錯。想當年,他們倆同是楊家堡的管家,一個主外,一個主,配合默契,秉相投。楊金路死了,馮大山十分傷心,也著急。
就這樣,馮大山安排了兩輛車,載著大家直奔東川河。此時,已近半夜,東川河鎮子裏靜悄悄的,隻有偶爾的犬吠聲。車子在金路酒家門口停住,大家下車一看,整座飯店黑漆漆一片。楊三紅覺得詫異,就問馮大山:“大山哥,您沒通知我們要來嗎?”
馮大山道:“剛剛咱們不在一輛車,沒來得及跟你說。我已經跟安強聯係了,說咱們要來了。不過,安強說了,他沒報警,怕走風聲,一切都等你來再說。”
正說話間,就見飯店門開了,從裏麵出一個腦袋,問道:“誰?”
馮大山搭話道:“從楊家堡來的,我馮大山。”
裏麵人連忙跑出來,道:“大山哥啊,你們來的這麽快,我三紅姐呢。”
楊三紅這一看來人,正是楊安強。他們都是本家,按歲數,楊安錢沒楊三紅大,要一聲姐。
“安強,我在這呢。”楊三紅上前道。
楊安強借著月一看,果真是楊三紅,當時就哭上了:“三紅姐,我大爺死的太慘了。”
楊三紅一擺手:“安強,此地不是講話之所,進屋吧。”
楊安強這才止住哭聲,領眾人進屋。葉喬以防萬一,派柳坤夫婦在外守門。
他們穿過大堂,順小門就進了後院。此時,院裏站著能有五六個人,都是楊家的同宗,正在輕聲泣。楊安強道:“我大爺就在客廳裏,你先去看看吧。”
院裏雖然黑,但客廳有燈。楊三紅幾步跑了進去,頓時“撲通”雙膝跪倒,淚如雨下。楊金路躺在一塊門板上,上蓋著白被單,麵無,兩腮塌陷。
大家夥也都跟著進來了,見到楊金路的,也都跟著掉眼淚。唉,好好的一個人,沒病沒災的,就這麽沒了。尤其是葉喬、穆娜和鄭老炮,幾個小時候前還跟老頭閑談,如今竟兩隔了。
哭罷多時,楊三紅站了起來,了眼淚,點手喚過楊安強:“你跟我詳細說說,金路叔究竟是怎麽死的。”
楊安強道:“是這麽回事。晚上那會兒,你們剛走不長時間,我大爺就說有些累,要早點睡。老爺子平日裏就喜歡早睡早起,所以我也沒在意,給他送到臥室,伺候他躺下,然後出來帶好門,告訴夥計們別去後院打擾。今晚生意還不錯,有幾桌客人,菜沒點,酒也沒喝,劃拳行酒令,吆五喝六的,很是嘈雜。我一直忙活,腳不沾地啊。正這時,有夥計來告訴我,好像聽到後院有聲音。我以為是老爺子被吵醒了呢,急忙打開小門,直奔後院。可是,我剛到院子中間,就見從我大爺臥室裏,走出三個人。由於沒有燈,我也沒看清他們的長相,就見到是三條黑影。我‘什麽人?’三個字剛喊出口,其中有一條黑影已經飛來,一腳蹬在我口。我當時就躺地下了,就覺得一口氣上不來,彈不了了。這三條黑影沒搭理我,而是奔了後院牆,跳出去,走了。我掙紮著爬起來,到了我大爺臥室一看,嗚嗚嗚,一把匕首正在他老人家的口,已經絕氣亡了。”
說到這,楊安強鼻涕一把淚一把,已然哽咽地說不下去了。葉喬在旁給他捶打後背,又讓人拿過一條巾。楊安強了一把,緩了口氣,這才接著道:“我當時嚇壞了,立刻就給大山哥打去了電話,讓他通知你。趁你們來的這段時間,我把老爺子的匕首拔下來了,傷口也做了止,又給他換了服。三紅姐,我沒報警,一直等你來理這件事呢。”
楊三紅拍了拍楊安強的肩膀,道;“安強,你做的好,辛苦了。”
事弄清楚了,楊金路是被人三個人潛家中,刺殺亡的。這邊,楊三紅剛走,楊金路就被殺,肯定是江萬仇一夥所為了。楊三紅恨得牙齒咬的咯吱作響:“此仇不報,我楊三紅誓不為人。”
在場的楊家子弟也群激:“對!把兇手找出來,皮、點天燈、活埋、剮了,給老爺子報仇雪恨啊。”
葉喬比較冷靜,用手一擺,讓眾人都噤聲,然後對楊三紅道:“三紅,這麽大的事,你不準備報警嗎?”
楊三紅道:“不!一是咱們現在不能多生枝節,二是如果報警,未免太便宜了江萬仇這夥人。”
葉喬知道楊三紅的脾氣,雖然平時格溫和,但一旦發起火來,也是個狠角。他有心勸幾句,又一琢磨,眼下三紅肯定聽不進去,以後再說吧。喵喵尒説
當下,大家開始研究楊金路的後事。得通知人家親兒子啊,讓他連夜往回趕。然後,這邊搭靈棚、買棺材,請先生,這一忙活,就是一夜。
楊金路在東川河鎮也算是有頭有臉的人,他的死訊一傳出,頓時來吊唁的人不。對外,楊三紅吩咐大家,就說楊金路是突發腦溢死的。前來吊唁者也沒懷疑,這病兒在老年人中不稀罕。
如此三天,楊金路土為安。這三天中,楊三紅披麻戴孝,跟著一起守靈。葉喬則把現有人手分兩隊,一隊在金路酒家這兒維持秩序,防止有人來搗。另一隊則在東川河周圍進行探訪,查找兇手。
理完楊金路的喪事,楊三紅又把老頭的兒子楊安銘過來,給了一大筆錢,同時向他承諾,一定會給老頭報仇雪恨。楊安銘點點頭:“姐,一切都由你做主了。”
這邊結束了,該琢磨報仇了。出外探訪的人一無所獲,楊三紅有些著急了。總這麽下去也不行啊,那頭君庭還不知況如何呢。就找葉喬商量:“葉大哥,有沒有什麽辦法,能找到江萬仇呢。”
葉喬道:“此人很沉得住氣,是個角,不是那麽容易。我有點想不通,他為什麽要殺金路叔呢。”
楊三紅道:“肯定是怕金路叔幫著咱們,使咱們的實力增加唄。”
葉喬搖搖頭:“不對。如果江萬仇真這麽想,金路叔早就沒命了,不會等到現在。”
楊三紅道:“那除了這個原因,還有什麽呢?”
葉喬道:“我也猜想不啊。不去管它了,咱們還是想想怎麽對付江萬仇吧。”
楊三紅道:“說的就是這個事兒。人家在暗,咱們在明。如果江萬仇要就是不頭,咱們是一點辦法都沒有啊。”
葉喬道:“其實,咱們還有一個辦法,隻不過變換了下思路罷了。”
不楊三紅,眾人都圍了過來,問道:“什麽辦法,快說啊。”
葉喬也不賣關子,而是直接道:“江萬仇派人攪鬧新品發布會,無非就是要搞臭三紅的名聲。後來,他又做了那麽多壞事,目的是想要引出三紅。我覺得,咱們不找了,而是等。說來,咱們約個地方,與江萬仇一絕死戰。我想,他肯定會去的。”
楊三紅道:“可是,怎麽能讓他知道這個消息呢。”
葉喬笑道:“沒那麽複雜,你把鎮子邊上那個大牌子,照我說的,印點醒目布掛上去,跟江萬仇約好時間地方。東川河肯定有江萬仇的探子,不然不能咱們前腳剛走,後腳就有人潛金路叔家。”
大家一聽,有道理,抓去辦。僅僅一天時間,東西準備齊了,條幅也掛上了。兩天後就是與江萬仇的見麵時間,越快越好。
關於這個見麵地點,楊三紅琢磨思考了一番。最後,就把地方定在了盤龍穀。那裏麵地方寬敞,有人煙,鬧出天大的靜也沒事。眼下,盤龍穀裏有座道觀,觀主正是玄虛。
玄虛和楊三紅結了異姓兄妹,彼此敬重。玄虛在盤龍穀建了座道觀,帶著徒弟相依為命。平時,玄虛很出門,買生活用品等事,都代給了徒弟。楊三紅知道,玄虛如今不問世事,遠離紅塵,所以平時也不去看他。聽馮大山說,前陣子向玄虛打聽了有關玄微真人的事。玄虛就帶著徒弟出門了,至今未歸。眼下道觀是空的,也不怕打擾到玄虛,最合適不過。
大家都知道,隻要雙方麵,那肯定是一番打鬥了,你死我活。所以,葉喬和劉子義做了周的準備,召集人手,購買武。手槍沒有,隻能是一些大刀、棒。
條幅掛上的當天晚上,老英雄吃完了晚飯,正在酒廠的會議室閑坐聊天,突然,馮大山進來了,對楊三紅道:“三紅,剛接到一封書信,說是給你的。”
楊三紅站起來,一看馮大山拿著一個信封,上麵有幾個字——“楊三紅親啟”。接過信封,剛要打開,葉喬道:“慢著,還是戴上手套吧,安全一些。”
楊三紅知道,葉喬是怕萬一是敵人,可能會在信紙上下毒。當即,讓人拿來一副膠皮手套戴上,又戴上口罩,這才打開這封信。
信裏容很簡單,說已經收到楊三紅的邀請了,不過希改下時間地點。定於五日後,在楊家堡的中心廣場上會麵。
楊三紅十分不解,這個江萬仇,為什麽把麵地址改在了楊家堡。這是自己的地盤啊,江萬仇一點不擔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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