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鹿一合計,那就干脆讓顧二爸把這個掏錢的大冤種當徹底算了。
趾高氣揚的說:“婚禮的所有費用,我爸和顧叔叔一人一半。”
顧翩然笑的問:“霍衍放呢?”
白鹿反問:“他把霍氏都給我了,他的錢全在我這兒,他哪兒還有錢?”
溫詩曼是第一次聽說這事兒,眉頭高高的揚起,卻什麼也沒說。
恐怕這就是阿放能打翩然,讓翩然同意他和小鹿婚事的原因了。
為了娶閨,阿放是夠下本的。
蠻好的。
一旦阿放變心,閨是了傷,但也能當首富了。
秦羽卻說:“霍氏給你了,他還有產和不產。你要知道霍家可是家大業大,份是最值錢的,但他們家在國和海外的宅子土地莊園,那也不是小數目。你記得都搜刮回咱家。”
白鹿:“四叔,咱不能太貪心——”
霍衍放:“這件事我和顧總……顧叔叔已經聊過了。我名下的全部資產,產不產,古董名畫,理財,信托基金,如果全部要轉移到小鹿的名下,要一筆巨額的稅,不劃算。”
聽他這麼說,白鹿梗了一下:“霍總?”
霍衍放繼續說道:“婚后,小鹿作為我的配偶,我名下的所有資產,都有的一半。我已經讓律師擬好了婚前協議,如果離婚,我凈出戶,所有資產都給小鹿。離婚財產分割稅要比財產贈與稅很多,比較劃算。”
溫詩曼都抿起了:“阿放,你想娶小鹿,不用這麼卑微。我們家也不是賣兒,圖你們霍家的錢。”
白鹿連連點頭:“對對對,這樣子就太過分了。搞的我心不正,我嫁的是心上人,可不是嫁給錢!”
顧翩然當然聽出來們母倆是說給自己聽的,他語氣淡淡:“我只收下了霍氏相關的文件,婚前協議的文件我退回去了。”
秦羽:“……我就是賤,我沒真想讓小鹿把霍衍放的資產都搜刮過來。我也沒想到霍衍放這小子居然真的要給。”
霍衍放:“我愿意。”
白鹿:“這不是你愿意的事兒,你愿意給,我不愿意要。還沒結婚呢,你就想著離婚的事兒是吧?”
霍衍放:“不是,我只是——”
溫詩曼笑笑:“這也是阿放的心意。阿放,你的心意,我們家很清楚了。我相信你和小鹿不會離婚的,所以婚前協議沒有必要簽。”
霍衍放卻很執著:“我想把我的都給小鹿。”
白鹿:“把你的心給我就行了,至于錢,我有我爸呢。”
溫詩曼提醒:“還有你二爸。”
白鹿無奈:“媽!”
老媽是真的不惦記霍家的資產,因為老媽似乎好像大概比較惦記顧叔叔的資產。
溫詩曼笑了一會兒,才正道:“錢,我們兩家都不缺。這個話題以后就不要再提了,只有想著離婚,才會考慮怎麼財產分割。不說錢了,就說說你們倆的婚禮。”
霍衍放和顧翩然換了一個眼神,和他約定好了晚點再討論婚前協議的事兒。
顧翩然猶豫了幾秒鐘,才飛快的點了下頭,同意了。
他擁有的一切,他一定要給小鹿。
小鹿不要,就讓顧總幫代收。
反正他就是要給。
他從小在張大頭邊長大,和他爸媽接的不多。
他對爸媽的影響,最深的就是他爸哈狗似得找他媽媽要零花錢。
他爸好多,開銷大,花錢更是大手大腳。
每次他爸磨泡低三下四的找他媽媽要零花錢,他都覺得莫名其妙。
明明錢都是他爸主給他媽媽的,要用錢的時候,又得去找他媽媽要,多此一舉。
他一直在想,他爸為什麼不給自己留點錢,也不至于買一副郵票也得找他媽媽要。
現在他明白了,手找媳婦兒要零花錢,是一種樂趣。
他得把他的錢都給小鹿,才能在婚后驗這種樂趣。
和小鹿關系不大,主要是為了滿足他自己。
白鹿留意到了他倆之間的小眼神,危險的瞇起眼睛:“顧總,霍總,眉來眼去什麼呢?”
霍衍放表不變:“沒有,你看錯了。”
白鹿才不信他,還想再問什麼,玄關傳來了開門的聲音。
唐行的聲音有點遠,但聽的很清楚:“嚯,燈都開著啊,那肯定是霍總挨完罵回來了,安全。”
李阿姨很節省,只有自己在家的話,在哪個房間就開哪個房間的燈,不會像這樣,把家里大部分房間的燈都打開。
歷箏:“你小聲點吧,讓霍總聽到了你就等著瞧吧。”
唐行:“他挨了娘家人的罵,肯定一個人躲在書房懊惱呢,沒事兒,別搭理他。你也早點睡,明兒一大早還得陪昏君去給開心果當助理呢。”
歷箏:“……唐行,你回頭。”
唐行:“你別想嚇我,我不上當。”
白鹿幽幽的開口:“真的,你回頭。”
唐行哆嗦了一下,緩緩的回頭。
然后他就看到了昏君,看到了開心果,還看到了開心果的娘家人。
秦羽嘖嘖咂舌,調侃道:“還得是你膽子大。”
溫詩曼也隨其后:“昏君,你說阿放啊?”
顧翩然笑而不語。
昏君看著他,牽了一下角,出一個要笑不笑,似笑非笑,皮笑不笑的表。
唐行腦子轟一下,炸了。
吾命休矣!
只有白鹿心疼閨,招招手,說道:“我們在聊婚禮的事兒,你們霍總說他對婚禮沒有想法,一切都聽我的。但我知道他肯定不是一個沒計劃的人,你說說,你們霍總對婚禮的幻想是什麼?”
唐行可太清楚自己想從昏君手底下撿回一條命得抱誰的大了,他丟下一句‘等著’就轉沖進了書房。
翻箱倒柜半天,唐行才拿著一沓稿紙跑了回來。
唐行:“霍總畫的,藏得還深。”
幸好他很了解小霍總,知道他會把東西藏在哪兒,所以找起來也不算很費勁兒。
白鹿拿過一沓稿紙,娘家人都把腦袋湊了過來。
一張一張,都是他對婚禮的幻想。
場景或有不同,有海邊,有城堡,有森林,有教堂……不論場景如何變,畫風就很統一。
就是那種浪漫又夢幻,像話一樣的覺。
倆字總結:唯!
再來倆字:浪漫!
白鹿放下稿紙,似笑非笑的看著他,不說話,就那麼看著他。
霍衍放:“……隨便畫的。”
白鹿看著他,表賊賤。
害,就知道,霍總心里有一個公主夢。
還真讓猜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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