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均想到這一切,往后退了兩步坐在了一邊的床頭,手里的那本日記突然就變得沉甸甸的。
深吸了一口氣,閻均才翻開這本簡樸的日記本。
里面的字雖然說不上好看,卻也算工整。
吳家姑夫有記日記的習慣,而且一記就是幾十年,聶雷他們在搜索他的住時發現了埋在地板下面的一大箱日記本。
顯然,唐蘭并不知道吳家姑夫的這個習慣,每天他都是趁著唐蘭和吳可不在家,或者是睡的時候才寫日記,寫完后再把它們的藏起來。
閻均所拿的這本日記是最近的,所以看起來還比較新,后面有三分之一頁是空白的,顯然還沒有寫完人就已經沒了。
x年x月x日,晴!
今天被張巒掃地出門,那母倆哭得一塌糊涂,我卻是像得到了解,這樣的日子,我真的過夠了。
不過,上天似乎垂憐們母,我們遇到了一個富貴的人,很有錢,并且邀請我們上了的車。
后來我知道,高珍,是一位尊貴的夫人,給我們安排了住,供我們吃喝。
唐蘭們很歡喜,我卻高興不起來,因為我覺得,我們再次走上了一條沒有前路的路。
x年x月x日,晴!
高夫人邀請唐蘭和可可參加高先生的生日宴會,我覺得這不是好事。
可可結識了一個中年男子,嗯,年齡只比我小幾歲而已。
我聽唐蘭說,他是閻家三叔,有妻室,有孩子,我提出反對,結果被罵了一頓,沒有人理我。
x年x月x日,!
閻家三叔給可可買了房子,又給買了大量奢侈品,他說要離婚娶!
x年x月x日,晴!
可可懷孕了,孩子是閻家三叔的,們母倆想要借著這個孩子嫁豪門,但是我卻忐忑起來,總覺得這是一個不好的預兆。
……
x年x月x日,晴!
果然,那個孩子是一個不鄧的預兆,可可死了,唐蘭心臟病發,我送走唐舟回到病房的時候,我看到了那位高夫人。這時候我才知道,這位高夫人當初收留我們的目的,原來,不過是把可可和唐蘭當作了利用的工。
……
x年x月x日,晴!
我知道我正在走向一條罪惡之路,我對不起唐舟,對不起喬曼。
唐蘭已經瘋了,從高夫人那里弄來了炸彈,要炸死所有的人。
“炸死所有人。”閻均呢喃著這句話,日記已經是最后一頁了。
在看完日記之后,他竟然遍生寒。
容熙川的那句話再次清晰了起來,因為你從頭到尾就像一個傻瓜,被尊夫人耍得團團轉!
幾十年過去了,他竟然從來沒有了解過這個人。
“管家。”閻均按了一下電話,“把夫人的司機過來。”
管家和高珍的司機一起進來了,司機不明所已,不過態度十分恭敬。
他是高珍從一些退伍軍人中篩選出來的,對于高珍一直忠心耿耿。
“炸彈是你制造的?”閻均沒有繞彎子,直截了當的問,“別跟我撒謊,不然我就直接把你送到局子里。”
司機在掙扎了一下后,低下頭:“是我。”
他不能只相信一本口說無憑的日記,那麼這個司機的親口證實便是鐵一般的證據。
“管家,你也知道這件事?”閻均把目轉向管家,心在一寸一寸的涼下去
管家點點頭:“大爺讓我不要驚您,他說他自己會解決。”
“自己解決?結果把他自己解決到了醫院里,生死未卜,這就是他解決的方式?”閻均突然將手中的日記本摔了出去,然大怒。
“說吧,還有什麼事是我不知道,那個高珍,到底背著我做了多傷天害理的事。”
管家知道今天是瞞不住了,只好把閻琛調查高珍,以及之后的事一五一十的告訴了閻均。
“為什麼要千方百計的陷害唐梓汐?”閻均不傻,從管家的敘述中,他其實已經猜得八九不離十。
管家猶豫了一下:“大爺說,唐小姐是他的親妹妹,是您的親生兒。”
閻均的眼睛驀然撐大。
怪不得也會是rh,并不是巧合,而是因為,就是他的兒啊,的特殊型是來自于他的傳。
可他都做了什麼,每次看到的時候都對惡語相向,甚至聽信高珍的話以為是那種不檢點的戲子。
一直以來,他都在不斷的把自己的親生兒推得更遠更
遠。
小曼,為什麼,為什麼你不告訴我,我們還有一個孩子,你真的就這麼恨我嗎?
閻均一時間痛苦非常,癱坐在床頭抱住了頭。
此時此刻,他還有什麼不明白的,果然如同容熙川所說,他就像一個被耍得團團轉的傻子。
過了好一會兒,閻均頭也不抬的說:“把這個人關起來,等那個高珍回來一起置。”
司機此時也認命了,也沒有逃跑,乖乖的被管家帶走了。
閻家上下都是保鏢,他想跑也跑不出去。
管家和司機出去后,閻均又頹廢了一會兒,當他漸漸恢復了理智后,明亮的眼中不由浮起一抹狠戾的緒。
~
高珍從公司里出來,正準備去醫院。
坐上車后才發現,今天來接的人不是的專屬司機,而是閻均的人。
“小李呢?”高珍問。
司機說:“他臨時被閻總調走了,怕您出行不方便,所以閻總讓我來接您。”
閻均似乎已經很久沒有這麼關心了,雖然這樣的關心有些突兀,不過高珍并沒有過多懷疑,而是在車上翻起了文件。
直到車子停在一座小院前,高珍才從那一堆文件中抬起頭。
發現這里不是醫院,順著玻璃往外看了看,狐疑的問:“這是哪?”
“閻總在里面,他要見您。”司機恭敬的說。
高珍放下手中的文件,推開車門走了下去,想要去看看閻均到底在搞什麼鬼。
這個小院子很簡單,四周幾乎沒什麼人家,而不遠停著閻均的車。
高珍進后,果然看到閻均站在靠窗的位置,正在煙。
閻均在的印象當中,似乎是不煙的,今天卻是一接一的著沒完。
高珍只當他是為了兒子的事心上火,也沒往別想,等走過去,才發現閻均邊的桌子上堆滿了各種照片和文件。
隨便掃了一眼,視線便被定格了。
“到了現在,你還有什麼可說的。”閻均扔掉手中的煙頭,目連悲涼和憤怒都沒有了,只剩下諷刺,“你口口聲聲說是梓汐害了閻琛,其實,是你這個當媽的,一手把兒子送上了不歸路。”
這些照片和文件全部都能夠證實,高珍之前所做的一切。
在證據面前,沒有辯駁,而是冷笑:“什麼意思,把我過來興師問罪?閻均,你有沒有想過,如果沒有我的付出,哪來你今天在閻家的地位?你那兩個弟弟,一直都在對你的位置虎視眈眈,我把做的一切都是為了要保住你這個閻家大兒子的寶座。”
閻均淡淡的看向,這個面容麗,著貴氣的人,曾與同床共枕數載,可他卻沒有一天真正的看清過。
“這番話,你也曾跟閻琛說過吧。你一定告訴他,你這麼做是為了他,可是高珍,我想說的是,你這些冠冕堂皇的‘為了別人’,其實只是為了你自己。你當初從喬曼手中搶來的一切,讓你日夜惶恐不安。就像罪犯來的臟,雖然現在歸你所有,可你始終惶惶不可終日,你害怕有一天會失去,會歸原主,而你這個罪犯也會暴在天化日之下。你口口聲聲為了我和閻琛,可是,那不過是你在建造一座自認為堅固的城墻,你幻想著有一天你在高墻,無人可欺,無人能夠再去察你的過去。可是,借用一句老三兒子說過的話,世道有回,蒼天饒過誰,高珍,不是不報,而是時候未到。”
閻均的眼中一片薄涼:“你害死了吳可,害死了唐蘭和吳家姑夫,如果不是足夠幸運,你甚至會害死喬曼一家以及你的親生兒子,你的手上沾滿了,你讓我覺得惡心。”
高珍瞪著他,“你想怎樣?去告訴老太太,然后氣死?”
閻均搖搖頭:“我不會告訴老太太,你這樣的人不值得,同樣,我也不會把你給警查,因為我們閻家丟不起這樣的人。”
高珍皺眉。
“你看這座小房子怎麼樣,它的地下室我讓人改造過了,除了沒有和網絡以及手機信號,其它措施一應俱全。”閻均打量著這個小房間,“你也不用發愁照不到太,定期我會讓人帶你到上面來。”
高珍向后退了一步,不可思議的說:“你,你想我?你知不知道這是犯法的?”
“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算什麼犯法。”閻均說:“我會對外界說你生了怪病去國外休養,而這個世上,不會有一個人去找你去關心你。高珍,你看看你邊,你媽那邊的親人因為你的強勢與吝嗇而與你斷絕關系,你活了這麼大,除了當年的喬曼,你一個朋友都沒有,你做人真是太失敗了,失敗到了你就算失蹤也不會有人去關心。”
“閻均,你敢。”
閻均笑了一下,冷聲說道:“來人啊,帶夫人去參觀一下的新房間,千萬不要薄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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