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芊芊完全不知道陳景海一驚一乍在干嘛，可能搞藝做導演的就是這樣子吧。

幸好陳景海很快就平復了下來，簡單地給了柳芊芊一些意見。

是最后一個號，演完了，試鏡也就結束了。

本來安排韓卉君做一個收尾表演，展現一下演技，讓人知道即使是定，也是全靠本事，但是韓卉君完全沒有了表演的心。

陳景海也不勉強。

在場的人大多也都明白怎麼回事，只不過，韓卉君的自尊心是不是到了打擊，跟們都沒有關系，們各自得到了指點，也在陳景海導演面前了臉，便心滿意足地散去了。

柳芊芊跟艾甜們打過招呼以后，也打算先回公司。

“柳小姐，請稍等一下。”

還沒出去走廊，柳芊芊就聽到有人在，回過頭，卻看到一個意料之外的人：“陳導？”

陳景海大概是跑過來的，額頭上還帶著一汗：“耽誤你幾分鐘時間，我想問點事。”

柳芊芊點點頭。

走廊上也沒別的什麼人了，出來的本來就晚，又艾甜們說了一會兒話。

“我就直接問了，肖茜和你是什麼關系？”

“是我媽媽。”

“果然！”陳景海的眉頭松開，好像有一個一直憋在心里的謎終于解開那樣舒坦了許多，“你和真像。”

柳芊芊笑笑：“大家都這麼說。”

“啊，肖士柳先生的事，還請節哀順變。”

“哪里，謝謝您。”

這些話柳芊芊已經聽過千萬遍了，上幾乎已經沒有了波。

倒是陳景海似乎有些緒不穩，他了手，眼睛一直沒離開過柳芊芊：“我其實會做導演，進這個業，都是因為仰慕肖士，可惜……沒能同有合作的機會。”

肖茜和柳時結婚的時候并沒有息影，只是在有了柳芊芊后休息了幾年，不過有柳芊芊的時候已經快要四十了。

陳景海今年四十二歲，他二十四歲從影視學校畢業的時候，肖茜已經休息了，等肖茜復出的時候，他又不夠有名，也沒有代表作，是約不到肖茜這種影后級別的演員的。

等陳景海終于拿到獎，為知名導演時，肖茜已經去世了。

柳芊芊靜靜地等著陳景海繼續說下去。

“不過我剛才從你的上，看到了肖茜的影子，啊……不好意思，是我唐突了。”

“沒關系，我不介意這個。”已經不介意被這樣說了。

“……這是我的名片，下次有機會再合作。”

柳芊芊接過陳景海遞過來的名片，鄭重地放進了錢包里：“謝謝陳導。”

沒想到，陳景海又掏出來了一張名片，柳芊芊一愣：“這是？”

“這是我哥哥的名片，他陳景山，是一個廣告導演，你也拿著。”

“……謝謝陳導。”

陳景海這是真的太照顧了。

一般導演覺得一個演員不錯，給自己的名片就差不多了，哪還有這種買一送一的好事。

陳景海笑了笑，還想說什麼，手機卻響了。

他看了一眼手機：“……耽誤你了，不好意思，以后有機會合作吧。”

“嗯，一定！”

柳芊芊從陳景海的語氣中到了他的認真。

陳導是真的想和合作的。

只是……公司那邊不知道是什麼意思。

糾結了沒幾秒，柳芊芊就決定不想了。

在沒注意到的地方，韓卉君把陳景海和的對話都聽了去，臉越發沉。

……

今天的試鏡結束后，柳芊芊就沒有其他工作了，趁著天還亮，趕去市場買菜。

包子山雖然讓隨便用廚房里的食材，但那些食材都是用的包子山的錢，已經借用了廚房，自然是不好意思連材料都要蹭包子山的。

給杜霄做的小灶材料，都是自己出去買的。

其實并不好買。

之前給杜霄吃的蘑菇，已經是難得的沒味道品種，并不是人工養就等于沒有香味，野生有野生的味道，人工養有人工養的味道。

柳芊芊需要在菜市場做好判斷。

杜霄的問題其實不是不能吃有味道的食，而是他的味覺的過于敏，稍微復雜一點的味道，都會讓他不了。

反過來說，只要這道菜只有一個單純的味道，那麼杜霄就能吃。

之前做的蔬菜湯就是這樣的，理過以后只有一淡淡地甜味，正常人喝是不覺得好喝的，柳芊芊也覺得淡而無味。但那個蔬菜湯是做出來調理狀態，補充營養的，糖會破壞，鹽會造水腫，每天要喝大量的蔬菜湯，為了保持健康，也不需要放任何的糖和鹽。

杜霄的況，真的有些不太樂觀。

柳芊芊雖然不是醫學生，但營養學系本也會學習健康方面的知識。杜霄這麼多年以來，只靠營養飲料和營養針活著，先不說營養飲料，營養針本的作用也沒有那麼大的，只能維持生命持續而已。在試鏡之前的那天，杜霄陪著復習陳導電影的時候，柳芊芊注意到了杜霄的指甲，橫縱紋很深，這明顯就是極度的營養不良。

然而大包小包地回到宿舍廚房的時候，卻收到了杜霄的短信。

他晚上不回來吃飯了。

柳芊芊想了想，也沒多問，和杜霄還沒有到會打探對方私人行程的地步。

……

杜霄又一次拿起手機的時候，杜父終于忍不住了：“你難得回家吃一次飯，怎麼看手機？”

“知道了。”杜霄乖巧地放下手機。

看到他這個樣子，杜父也舍不得多說什麼，給他夾了一筷子：“嘗嘗這個，鼎香樓最好的師傅做的。”

放到他面前骨瓷碟子里。

這套餐只是一個碗的價格就已經過萬，就算是杜家也不常拿出來吃飯。

只有在杜霄回來的時候，才會用上這一套。

紅木的圓桌上擺著各式各樣的餐點，每一樣都香味俱全，引得人食指大。

杜霄忍耐著反胃的覺，輕輕地推開了眼前的盤子：“爸，這個我不太行。”

杜父嘆了口氣：“還是吃不下東西？”

又說：“我看你氣比之前強了點。”

杜霄不聲地瞄了一眼桌子另一邊的杜衡：“換了新的營養針。”

“唉，”杜母坐在杜父的旁邊，聽到兒子這麼說，忍不住嘆了口氣，“天天打營養針，也不是回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