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青一皺眉頭,覺得事態并不簡單。
“慢慢說,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一時間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跟你解釋。”
玉漱面焦急地道:“我弟弟其實也算被人綁架了,就是被在了這艘郵上,說是因為玩牌輸了。”
隨即,玉漱就把況大概講述了一遍。
玉漱還有個弟弟,金暢。
幾天前,金暢被家族派去地的盛海市理商業事務。
偏偏這小子太貪玩了,聽聞了這艘郵的況,于是在盛海市就登船了,想著在郵上玩一下,順便回港島。
郵上的娛樂項目很多,其中最吸引人的莫過于博彩,也就是賭博業。
在地,博彩是被明令止的,但這艘郵由于大部分時間都行駛在公海上,自然不地的法律約束。
于是乎,金暢一登船,在狐朋狗友的教唆下,自然免不了要玩兩把。
結果就玩出麻煩了。
最終,金暢不僅輸了積蓄,還欠下了巨款,不得已只能向姐姐玉漱求助。
玉漱本來想著大不了花錢消災,但在出發前,接到郵方面負責人的要求:想要贖人,必須帶上他們家族的傳家至寶舍利珠過來換!
“你為什麼剛剛不說?”劉青問道。
“剛剛人多眼雜,而且我那兩個朋友還在旁邊,我不方便直說。”
玉漱無奈道:“舍利珠是一件很珍貴的寶,一旦讓別人知道我帶著這東西,可能會有風險。到現在為止,連志廷和卓詠姍他們都只知道我是帶著錢來贖我弟弟的。而且他們兩個的份也比較特殊,連志廷是飛虎隊的員,卓詠姍則是國際刑警,這次登船,他們也是想抓捕幾個要犯,肯定不希我過多聲張的。”
劉青頓時恍然。
他看這兩人的手繭,就猜到了這兩人的份不會普通。
飛虎隊是港島的安保反恐機構,而國際刑警組織的背景就無需贅言了。
“那現在你把舍利珠給我保管,是想給談判增加一道安全系數?”劉青已然猜到了玉漱的用意。
玉漱捧起手心中的舍利珠,點頭道:“不錯,這東西放在我上,如果我去談判的時候,對方突然翻臉,那我就很被了,所以只能把舍利珠給你保管,如果我那邊發生不測,起碼我還有斡旋的底氣。”
劉青暗暗贊許玉漱的聰慧冷靜,轉口道:“聽你這麼一說,這郵的負責人倒是夠霸道兇殘的。”
“不兇殘霸道,就不配稱為洪門了。”玉漱苦笑道。
洪門!
剎那間,劉青就想起了之前郭浩輝的告誡和提醒。
劉青本來只是想搭順風船,懶得和這個組織有什麼。
但現在看到玉漱陷險境,更是被洪門虎視眈眈著,劉青總不能無于衷。
畢竟上輩子,他確實欠了這個子許多……
“行吧,舍利珠就先放在我這。”
劉青收下了舍利珠,立刻分出了兩道神識。
一道神識留在玉漱的上,以便隨時掌握的況。
另一道神識則滲到了這顆舍利珠中。
這舍利珠放在面前,劉青都沒察覺到了什麼異象。
直到放在手中,劉青才約應到了一能量的波。
現在神識滲其中,劉青的大腦思緒猛然一震,竟然在意識中看到了一個穿袈裟的骷髏!
……
張文從頭到尾都沒說話,直到玉漱離開,他才開口道:“青云先生,這舍利珠怕是不祥之。”
“你也發現了。”劉青點點頭,將舍利珠遞給了張文:“我用神力知了一下,看到了一白骨骷髏,還穿著袈裟。”
聞言,張文捧住舍利珠的手忍不住一,面凝重道:“難道是鬼僧坐化后的!”
“鬼僧?”
“就是一些修煉妖法異的僧人,他們坐化后,留下的舍利珠和其他高僧坐化后的舍利珠看似差不多,但實則暗藏兇邪之氣。”
張文又拿起自己的殼晃了晃,道:“剛剛你那朋友拿出舍利珠的時候,我這卜卦殼就嗡鳴了一下,我當時就預到這舍利珠未必是什麼好東西了。但奇怪的是,剛剛卻說他們家族獲得這顆舍利珠后,一直發展得順風順水,這就很讓人費解了,莫非是……”
張文猛然心念一,和劉青對視了一眼,兩人異口同聲地道:“買命財!”
佛門傳統里,凡人向佛教神靈祈求家庭幸福、健康長壽都是司空見慣的事。
作為回報,凡人會贈予神靈一些香油錢。
但有些邪惡的神靈未必會喜歡什麼香油錢。
他們想要的是凡人的神信仰之力,乃至生命元氣!
簡單來說,某些邪惡的神靈往往會比普通的神靈更靈驗,但他們索要的代價也更大。
想來玉漱的家族獲得這顆舍利珠之后,就一直祈求能大富大貴,殊不知,舍利珠中的邪靈殘念在滿足他們心愿的同時,也在索取家的氣數!
這,便是所謂的“買命財”。
“青云先生,你還是趁早提醒你這朋友,切莫再把這邪當至寶了。”張文憂心道。
“不急,咱們先靜觀其變,沒準會有人很樂意接盤這鬼東西的。”劉青捻著舍利珠,幽幽道:“剛剛不是說了嘛,郵的老板,洪門中有人指名想要這顆舍利珠,想必是知道這舍利珠中暗藏的玄機。”
“這舍利珠雖然暗藏著兇邪之氣,但對于修煉邪的修行者仍然不失為一件上佳的法,我倒是想看看,到底是哪路的高手在背后搞鬼。”
這舍利珠中蘊含的兇邪之氣,對于劉青這些正統修行者來說絕對是有害無益,但對于一些走旁門妖道的修行者,卻可以從中獲得諸多的好。
張文的目也閃了起來。
經劉青這麼一提醒,他也想到了這背后的脈絡。
很可能郵上有某位修行者通過洪門跟家索要這顆舍利珠。
甚至,這位修行者很可能也是在搜尋那個仙緣的“競爭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