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那話的薛明星卻忽的笑了,“我為什麼要生氣?”
這話問得淳于昕半晌緩不過神來,他開始反思,這到底是個什麼況,眼前這人為那個男人差點命喪黃泉,做到這種地步,卻得不到那人半點回應,竟然不生氣?
敢這還是個狗?!!
淳于昕一個人在后頭腦補,直到走出了興嶺,前頭的人這才停下了腳步,“不要跟著我了。”
話音落,視線之的人驟然消失在了原地。
被獨自留在原地等淳于昕心下嘆息,搖頭晃腦地朝著相反的方向離開了。
薛明星從興嶺出來之后,便徑自回了溫庭苑。
不是沒有瞧見淳于昕眼睛里的那些東西,在昏迷的時候發生了什麼,薛明星全部了然于心。
可累極了,不愿意再去想那些事,回家之后倒頭便睡了。
這一覺,一睡便是三天。
第三天醒來的時候,薛明星還覺得頭有些昏昏沉沉地,疲憊一點也沒消散,反而還愈發濃烈了。
楊杰瞥見薛明星睜了眼,連忙就過來了,“老板,您覺怎麼樣?”
薛明星了,這才發覺,自己周疲,額頭上還蓋著一張沾了涼水的巾,張了張,想要說話,卻不曾想,間發出的聲音沙啞得不像話,本就不像是自己的聲音。
楊杰反應過來,連忙將人扶起來,戴上手套,將旁邊的水杯給薛明星遞了過來,“老板,您先喝些水,都躺了這麼多天了,應該也了,您想吃些什麼嗎?我人去做?”
薛明星喝了水,干涸的嚨這才算是得到緩解,“我躺了多久?”
“三天了,我還是頭一回見您生這麼大的病,燕家主這會兒正好回去給您拿藥了,這些天您可要好些休息。”楊杰絮絮叨叨地說了一些有的沒的,轉而繼續問,“您要是展示想不到想吃什麼,那我就大廚做一點清淡點的。”
薛明星愣了半晌,這才開口,“不用了,別人做的,我吃不慣。”
說著,抬手就將辟谷丹了出來,楊杰眼尖地瞧見那青綠的藥品,連忙出聲阻止,“老板,燕家主強調過了,您現在不能吃這個,您不比從前,五谷雜糧是必需品!”
說著,他大著膽子,抬手就從薛明星手中將那藥瓶給拽走了。
薛明星只覺四肢無力,連將那藥瓶奪回來的力氣都沒有,索就那麼靠在床邊,不說話了。
楊杰蹙眉,看著自家老板這模樣,張了張,想要說什麼,最終卻還是將邊的話給咽了回去。
薛明星當然知道他要問什麼。
躺著這幾天,許耀連問候都沒有過一次,這原就不正常,楊杰作為旁觀者,很快便察覺,于是便找個機會,敲響了隔壁的門。
誰知,開門的人竟是文特助。
文特助是認識楊杰的,當初自家老板為了離薛小姐近一些,想方設法打探新居的住址,最終走的程序還是他和楊杰一起完的。
“許先生在嗎?”沒見到正主,楊杰只得主詢問。
文特助卻十分小心翼翼地從門走了出來,輕輕關上了那張門,低了聲音開口,“我家老板這幾天好像心不大好,我也沒清楚是個什麼況,但是……楊先生,你要是想見我家老板,可能有點困難。”
那話一出口,楊杰眉頭直接就蹙起來,心底那火氣沒來由地就冒起來了,“什麼意思?你家老板被綁架了一次,回來就開始擺架子了?薛小姐可是因為你家老板那事沒日沒夜地找了幾十天,現在病了昏迷不醒,不說要你家老板照顧,但好歹得來看看吧?這是禮貌問題!你一句你們老板心不好就想將我打發了?”
文特助被這般質問心底也有些發虛,可任憑楊杰說什麼,他確實不可能讓人進去的,只是再次解釋著,“我家老板代過,不見任何人,已經好幾天了,都在理公司的事,實在抱歉。”
自然楊杰最后沒能把許耀出來,事后,他越想越覺得惱火,將這件事轉告了那位燕家主,卻不曾想,立馬得了燕青衫一聲冷哼,“我就知道,那病秧子本就不是真心的,逢場作戲這一套倒是駕輕就了,只怪我,當初沒能及時提醒阿祖,若是能夠早些和這人撇清關系,阿祖就不會無端遭這些罪了!”
楊杰雖心底不贊同的話,但如今許耀的所作所為卻也是讓他憤慨不已,兩人便統一了戰線。
在許耀家門前又鬧了一場,這次,連文特助人都不曾瞧見了。
燕青衫擔心吵到自家阿祖,便也沒鬧得太過,只是那之后,沒當經過許耀這家門口,便得強制控制著自己心頭的怒火。
——
燕青衫是十幾分鐘之后回來的,來的時候還帶了好些東西,有藥還有餐食。
從電話里頭得知自家阿祖醒來了的燕青衫吊著的那心這才放回肚子里,直到見到了人,這麼多天,總算是出了些許笑意,“阿祖,小草給您做了些小菜,您先吃些填填肚子,等吃了飯,再吃藥。”
薛明星轉過頭來,剛想要拒絕,卻在瞧見這兩人眼底的青黑的那一刻,將話又給收了回去。
在燕青衫的侍奉下,薛明星象征地吃了些飯菜,這兩人才罷休。
“你們這些天也辛苦了,回去吧,我已無大礙了。”薛明星覺到自己的靈力在以極其緩慢的速度匯聚,便笑著打算將人趕回去休息了。
誰知,燕青衫卻不太原意罷休,“阿祖,您不要瞞我,前些天您到底做了什麼,竟然把你自己弄這般模樣,就連神魂……都到了損傷!”
薛明星回想起在興嶺的一幕幕,竟還有種恍然隔世之,了解燕青衫,這事不給個合理的解釋,就收不了場,于是,避重就輕地將在澤津沼澤城發生的那些事講了一遍。
果不其然,燕青衫聽了,直接拍案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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